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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3:05:04 作者: 雲起南山
趙平生抬抬手,示意眾人聽自己說話:「還是胡文治跟羅家楠去吧,小田兒經驗少,再歷練歷練。」
「行,聽趙政委的。」羅家楠起身招呼,「走,文哥,不耽誤功夫了,找那姓嚴的去。」
「槍!」眼瞅著胡文治抬屁股就走,陳飛提醒他倆,「見人之前把槍鎖好了。」
羅家楠都一腳跨出門外了,聞言又轉身回來,脫了外套把槍套一摘,懟陳飛懷裡:「您幫我看著,回來還我。」
「……」
陳飛這一口氣還沒運上來,手裡又多了把槍。胡文治也把槍從褲腰上摘了下來,交給領導看管。擱哪都不如擱陳飛手裡放心,他以前的工作單位出過丟槍的事,不誇張地說,比丟命還嚴重。有天一位老同事保養完配槍就給鎖抽屜里去值班室睡覺了,等第二天早起發現槍不見了,當場血壓爆表,「咕咚」一下躺地上了,醒過來就被督察帶走了。從那之後他再沒瞧見過這人,百分百被開除了公職,至於槍的下落,二十年過去了,一直沒消息。
去找嚴錦的路上,胡文治和羅家楠提起這件事,說自打有人丟過槍,自己洗澡都把槍掛水管上。這讓羅家楠終於明白,為什麼重案有長期配槍特權,胡文治還是不厭其煩地領槍還槍。但凡下班回家,胡文治肯定去還槍,上班再領出來。當年他就是怕丟槍,又嫌領出來還進去的麻煩,才硬扛著祈銘的白眼寄人籬下。打小就聽爺爺念叨,干刑警,槍在人在,看槍比看命根子還重要。
聽羅家楠叨叨「丟命都不能丟槍」,胡文治感慨道:「其實丟槍吧,還好,大不了開除公職,主要是一想到偷槍的人會用它,這槍上得掛人命我就沒法接受。」
羅家楠認同點頭,又想起什麼:「誒對,幫我給杜海威打個電話,問問劫匪用那槍追到出處了沒?」
「應該還沒,上午開會沒聽他提。」
言語間電話已經撥了出去,胡文治點開外放,讓羅家楠自己和杜海威溝通。他不愛做傳聲筒,也不喜歡指揮別人做傳聲筒,同一件事,不同的人表達方式不同,聽別人說話他著急。
電話接通,杜海威一個「餵」字還沒說完,羅家楠話已出口:「杜科,那槍追的怎麼樣了?系統里有沒有對上的。」
「剛出結果,我正準備給你打電話。」杜海威聽起來像是輕笑了一聲,「羅副隊,咱倆真是心有靈犀。」
除了我媳婦,我跟誰都沒靈犀----羅家楠暗暗吐槽。不怪他膩歪杜海威,一張嘴就跟調情似的,男女不限老少不拘,人家是桃花眼,擱杜海威就特麼是張桃花嘴。
「我開車呢,您直接說結果。」
「經彈道痕跡比對,本案中所使用的槍枝,和十五年前一起劫案中未被警方繳獲的作案槍枝一致,具體案件信息我讓黃智偉發你……哦,你開車呢?那發胡哥手機吧。」
一聽對上了,羅家楠的神經立馬支棱了起來:「先給簡單介紹一下情況,我聽著。」
「之前的案子是運鈔車劫案,五名劫匪被當場擊斃了四名,一名劫匪受傷逃跑,後在其藏身處找到了屍體,經法醫檢驗為傷勢過重不治而亡,作案時使用的三支槍找到了兩支,還有一支被逃跑的劫匪帶走了,但屍體上沒有,搜索藏身處也沒找到,事後查明,這夥人從九十年代起便流竄作案,其間作案多達十四起。」
「……」
眉心微皺,羅家楠扭頭快速和胡文治對了下視線,在彼此的眼中看到相同的疑惑。掛了電話,倆人各自陷入沉思。之前考慮的是,四號嫌疑人有搶劫前科,所以才能制定縝密的作案計劃。但杜海威提供的信息讓他們有了另一個猜測----這人說不定跟過那五個劫匪,或者有可能是他們的後代,從小耳濡目染父輩的所作所為,早已將執行細節刻入了腦海。
互相一交流,果不其然,想法一致。等黃智偉將運鈔車劫案的犯罪人員信息已發送到了胡文治的手機上,羅家楠讓他趕緊匯報給陳飛,安排人手追著這五個人查查,看他們有沒有兒子、兄弟之類的,有的話,順著往下摸摸。現在是有線索就得跟進,不定哪條線上有結果,任何一條路都值得趟上一趟。
到了地方,羅家楠下車後先跟盯梢的緝毒同僚打了聲招呼。盯梢的有仨人,上面安排他們做重案的後援,一旦情況有變,立刻對嚴錦實施抓捕。羅家楠看他們仨都跟大菸鬼似的,哈欠連天,估計是熬夜熬的,那黑眼圈,宛如打劫了熊貓。當然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好在「大米牌」枕頭給力,那二十分鐘睡得真挺踏實。
說到讓周禾給羅家楠當枕頭這事,祈銘表示,自己壓根不是那麼說的。他是支使周禾幫羅家楠去借個枕頭,可周禾跟德新縣公安局的人不熟,轉悠了一圈沒借著,只能硬著頭皮自己上。結果腿被枕麻了不說,轉頭還挨了祈銘一頓呲得,說他偷奸耍滑不幹活跑去坐著。
周禾委屈得不行,跑去找彭寧訴苦。彭寧聽完但笑不語,心說----活該,誰讓你過分解讀領導意圖,馬屁拍到了驢蹄子上。
TBC
作者有話說:
大米:Q口Q我我我我,我做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