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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3:05:04 作者: 雲起南山
「那,羅先生是做什麼生意的?」領隊說著和剛才與自己閒聊的人擺擺手,看那意思是準備將注意力都投到這位潑了自己一後背莫吉托的男人身上。
視線有意無意的滑過那披肩的長髮,羅家楠「謙虛」道:「小生意,搞運輸的,停了幾條船在港口。」
領隊面露驚訝:「羅先生真會開玩笑,幾條船還小生意?我聽說遠洋輪船加一次油和補給就得上千萬呢。」
是個見多識廣的姑娘。羅家楠眯眼笑笑,拿出平時吹牛逼的勁兒,裝的跟真的似的:「掙點流水罷了,現在油價那麼高,沒多少利潤。」
領隊紅唇一勾:「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哈,我還真在馬會養了兩匹純血馬,有機會請你去騎馬。」說著羅家楠故作疑惑狀,「誒對了,我看你有點眼熟,昨天在天涯海角石那邊拍照的姑娘里,有你?」
「嗯,您也在?」
「是,會務組招待我們去景區看景,沒想到有意外之喜。」羅家楠邊說話,目光邊遊走於領隊周身,大有被對方深深吸引之意:「你多高啊?我看你得有一米八吧?」
領隊接過酒保遞來的飲料,朝羅家楠舉起,隔著透明的杯壁,看似認真的糾正他:「羅先生,提醒您一句,女孩子的身高和年齡一樣,不能隨便問。」
「這樣,那真是失禮了。」
意識到對方開始和自己調情了,羅家楠也舉杯輕碰了一下,不失時機的邀請道:「這邊太吵了,咱們找個人少的地方聊聊?」
審視的目光在他露於襯衫外的胸腹肌上走了一圈,領隊稍稍歪過頭:「不合適吧羅先生,我們才認識不到五分鐘。」
「說的是,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叫我米婭就可以。」
「好的米婭小姐,那麼,我正式邀請你去酒店商務層的酒吧坐坐,可否?那裡比較安靜。」
既是公共場所,米婭沒有理由再拒絕,和同行的女伴打了聲招呼,隨羅家楠一同離開了泳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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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朧之中感覺身側的床墊陷下去一塊,祈銘不由皺眉,迷迷糊糊的問:「怎麼才回來?」
羅家楠含糊道:「啊,泳池那開party呢,多玩了一會。」
「看美女去了?」
「沒,再美的美女也沒我媳婦好看。」
祈銘不願聽他耍貧嘴,翻身一伸胳膊,摟上對方的脖頸。正想繼續睡覺,卻在指尖觸及那粗硬的短髮時忽悠睜開眼,語氣凝重的問:「你不是去游泳了麼?頭髮怎麼是乾的?」
「----」
壞了,羅家楠頭皮一緊,忘了把細節做到位了。他花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從米婭嘴裡套出點消息,又花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才脫身。不管是想泡他也好還是找一夜情也罷,總歸米婭是看上他了,分開前還問吧檯的酒保要了記號筆,將自己的電話號碼寫在了他的胸前,害他在酒店的公共衛生間裡對著鏡子一頓搓,差點把皮搓掉了。
沒等他想出個合理的解釋,床頭燈已被祈銘拍亮,拿過置於床頭櫃的眼鏡戴上,從頭到腳仔細檢查。還行,沒口紅印,不過左胸前那一大片紅痕是怎麼回事?
祈銘傾身靠近,用觀察屍體傷痕的認真勁兒研究那片痕跡,看了一會忽悠一下抬起頭,質問道:「這片新鮮的搓痕當中有記號筆的油墨殘留,是一串數字,羅家楠,你給我說實話,這是怎麼弄的?」
「媳婦兒媳婦兒,你聽我說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沒轍,弄一法醫媳婦,什麼都瞞不過去,羅家楠只好把自己打探案件信息的行為如實交代。當然執行細節隱去了一些不必要坦白的部分,否則今晚指定得睡一樓沙發。
祈銘聽完不禁愕然:「你是來度假的,又不能沾案子,打聽那些幹什麼?」
羅家楠反問:「你也是來度假的,下午不還跟著去屍檢麼?」
「那是人家發了邀請我才去的。」祈銘只覺著他在這種事情上也要爭個高低屬實幼稚,又想到以羅家楠平時偽裝偵察的行為舉止,必然少不得和目標人物逢場作戲一番,當下不爽道:「再說我是正常工作流程,用不著犧牲色相去討好女模特。」
犧牲色相?羅家楠感覺聞到股子酸味:「祈老師,別找那麼多理由,吃醋就說吃醋。」
「我沒吃醋。」
「你都快把醋字兒寫臉上了。」
「你無聊不無聊?」
「我當然無聊了!」火氣騰的搓起,羅家楠憋了十幾個鐘頭的不甘傾瀉而出----「我七年才撈著一次假期,費盡心思做攻略,就圖您一笑傾城!您倒好,人家一發屍檢邀請,您快馬加鞭的蹦過去了,給我一人撂重案辦公室,跟特麼大傻子似的在那坐一下午!還我犧牲色相?我要能光明正大的參與調查我犯得著犧牲麼?說到底就是閻穆霆一句話的事兒,可你瞧丫那官腔打的,你聽不出來,我聽著可特麼堵了!」
「……」
說來說去還是因為閻穆霆,祈銘算聽出來了,把醋字兒寫臉上的不是他,而是羅家楠。轉念一想,這特麼慣的什麼毛病?杜海威剛來那會就是,羅家楠一天到晚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出來旅個游偶然碰上個案子,也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