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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22:16:14 作者: 山外有水
    薛懷朔儘量讓自己保持心平氣和:「我妹妹是出什麼事了嗎?您好好說……」

    喬五兒打斷他:「晚晚沒事,你有事。說!你是不是渣她!」

    薛懷朔:「……」

    薛懷朔:「???」

    你剛才叫她什麼?

    他深呼了一口氣:「我沒有渣她,我妹妹沒什麼事的話,她現在在哪?我想見她一面。」

    喬五兒毫不留情:「你還說自己不是渣男,你是不是哄她上床了?你是不是不娶她?啊?」

    薛懷朔:「……」

    薛懷朔無言以對:「……是。」

    喬五兒:「你是不是自私、只知道索取、不負責任,玩弄我家晚晚感情?啊?」

    薛懷朔:「……」

    被她的邏輯逼得無路可退的薛懷朔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是個渣男只是自己沒發現。

    然後,會在日記里寫「我妹妹天下最可愛,怎麼會有人不喜歡她呢」的傻白甜哥哥的內心開始抓狂了。

    那是我的。不是你家的,是我的。

    在他們打起來之前,剛才被喬五兒踹開、又因為慣性掩上的那扇門再次被人推開。

    待在屋子裡用自己修為反覆嘗試了好久破解惑術,最後終於成功的江晚碰地推開了那扇虛掩著的門。

    「喬大夫!」她並不知道門外具體是什麼情況,直接喊道:「不要為難師兄,我是自願的!」

    自願被索取、自願被玩弄感情、自願被騙。

    喬五兒倒吸一口涼氣。

    她惡狠狠地瞪著薛懷朔:「你是不是給她洗腦了?」

    薛懷朔:「……」

    看見自己師妹的薛懷朔沒有選擇繼續和她糾纏下去,而是輕輕降落在自己師妹身邊,把她往自己身後攏攏,語氣嚴肅地說道:「喬大夫,要是治療上有困難,我們可以理解……我們只是來治病的,不是來探究倫理問題的。您的反應有點太過分了。」

    江晚被他牽住手,還察覺到他的指腹在自己手背上摩挲了兩下,用力有點重,像是在確定手心裡握著的人確實歸屬權屬於自己。

    喬五兒似乎才意識到自己的反應不僅是「過分」,甚至有點「奇怪」了。

    見第一面就這麼親密,確實有點過分奇怪。

    不是失散多年的親人,就是要拐走小孩的怪阿姨。

    但她只是一滯,就繼續微微仰著下巴,笑著說:「治療上沒什麼困難,你不在我這兒治,這種病是治不好的。」

    喬五兒看了一眼被他牢牢護在身後的江晚,滿眼都是恨鐵不成鋼,自信地說道:「這種修為足夠卻無法晉位上仙的症狀,除了我,誰也沒辦法。」

    江晚覺得驚奇,因為喬五兒除了摸摸她的手腕骨估測她的具體年齡,甚至沒有用任何醫療器械碰過她,僅憑肉眼就能看出這種一點也不明顯的症狀。

    這麼厲害嗎!不愧是星君!

    喬五兒看見她眼裡的驚奇和敬佩,更得意了:「不僅是只有我能治,我敢斷言,其他大夫甚至連你身上有這種病都看不出來。」

    薛懷朔面色微微緩和問:「喬大夫,那她這種情況,要怎麼能治呢?」

    喬五兒語速飛快,快得像是這一段話她已經在心裡念誦了幾百遍,快得像在說一個字。

    她熟練地駕馭了這些拗口的概念,即使這些對於一個司掌雨水的星君來說並沒有什麼用:「雖病有不一,或由情志不遂,肝氣鬱結,肝鬱化火,邪火擾動心神,心神不安。或由五志過極,心火內熾,擾動心神。然惟知邪正二字則盡之矣。有邪者多實,無邪者皆虛。這是極為罕見的先天虛寒,要治,需要的藥材自然也罕見。」

    薛懷朔見她說的頭頭是道,憑藉自己不多的醫修常識也沒覺出哪裡有問題,忙問:「需要哪些藥材呢?」

    喬五兒遙遙一指說:「看見前面的且安城了嗎?且安城外有個破道館叫正元道館,裡面有個道士叫空法,他有一株兩百年的夏冰冬青,那草有用,你找他買下來。」

    江晚暗自覺得奇怪,喬五兒顯然不太喜歡自己師兄,但是在找藥上完全沒有為難他、沒有故意讓他走彎路,看來確實是位良醫,涉及到治病救人就不開玩笑了。

    江晚小聲說:「師兄,你不用急,既然要去且安城,不防順便查一查那幾棵紅白橡木的去處,看看有沒有弘陽仙長的消息。我一時半會不會有大礙的,你不用急。」

    薛懷朔沒有說話,手上用力握了握,想起她剛才冒冒失失衝出來大喊「是我願意」的樣子,又是想笑又是心酸,但頂著眼前喬大夫的瞪視,終究沒有回身吻她。

    江晚目送師兄離開,並被喬大夫拎回屋子裡之後,很是無辜地被罵了。

    「你你你,你怎麼回事!」喬五兒痛心疾首地給她科普:「你知道男人分哪兩種嗎?」

    江晚無辜地坐在板凳上,不懂明明是來看病的,為什麼忽然開始上生理衛生課:「嗯……好看的和不好看的?」

    喬五兒:「好看你就一定能睡他嗎?」

    江晚:「……不能。」會被師兄打斷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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