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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22:14:19 作者: 匪我思存
    唐少波喝多了酒,有點上頭,一個人出去上洗手間,正好看到一個年輕女人蹲在走廊里,大約是喝醉了。他沒在意走了過去,等從洗手間出來,卻見那女人被兩個人圍著,卻在呵呵傻笑,瞧那樣子醉得神智都不清了。

    「妹妹,哥帶你去個好地方,保管你快活!」路人甲一邊哄騙,路人乙就一邊上來攙她。那女人踉踉蹌蹌就被他們架著往外走,他本來絲毫沒在意,忽然那女人回過頭來沖他嫣然一笑,他猛然一激靈:毛丫頭jiāo警!

    燒成灰他都認得她,瞧瞧她身上那件小吊帶,露胸又露背,還跑到這種地方來喝得爛醉如泥,像個人民警察嗎?

    「站住!」他脫口叫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他還沒教訓教訓她呢,怎麼能讓別人先給架走了?

    「怎麼著?」路人甲噴出一口酒氣:「少管哥哥的閒事啊。」路人乙則十分配合的開始捋袖子,露出上臂的虎頭刺青,炫耀一般:「你混哪邊的?」

    遇上這種人真叫人舒心,比遇上那東南西北都不分的毛丫頭要舒心一萬倍,唐少波連眉光都懶得抬:「知道我誰嗎?」

    「哥哥我還真不知道。」

    「十三連波青天碧,」他一字一句:「趁著老子還沒發飆,快他媽滾!」

    那兩個人先是嚇傻了,緊接著真的抱頭鼠竄,滾掉了。

    於是就剩了一個臉紅得像蘋果的毛丫頭,傻乎乎笑著撲到他懷裡來。

    我靠!

    唐少波一瞬間軟玉溫香抱滿懷,觸感倒真是不壞,起碼也是個C吧,看不出來這毛丫頭,真有內涵啊有內涵。

    沒想到下一個瞬間,毛丫頭抱著他,哇一聲放聲大哭起來,音量驚人,嚇得媽媽桑都從走廊那頭趕過來,一瞧見這場面,吃吃的笑,拿扇子敲著他的肩:「喲,十三少,這陣子改吃酸了?怎麼把人家小妹妹弄成這樣,哭得真叫人心碎啊。」

    「心碎你個頭。」唐少波懶得多說,衝著那小毛丫頭吼:「給老子閉嘴!」瞬間耳畔一靜,唐少波剛剛緩了口氣,誰知那小毛丫頭哇一聲,哭得更大聲了。媽媽桑笑得花枝亂顫:「十三少,女人要用哄的。」唐少波喃喃罵了一聲,隨口哄了小毛丫頭兩句:「別哭了,別哭了。」誰知真奏效了,小毛丫頭抽泣著停止了嚎啕,他一時高興就攬著小毛丫頭往包廂里走,心裡只在盤算,該怎麼樣收拾這丫頭。

    最好把她捆成粽子,然後往郊外一扔。不過癮不過癮,應該把她剝光了拍luǒ照,然後發色qíng網站,可這也太損了,不符江湖道義,換一樣換一樣。他絞盡腦汁的想,結果進了包廂一看,小姐們差不多全喝得東倒西歪了,麥定洛卻依舊清醒無比的坐在那裡跟鍾瑞峰划拳。

    鍾瑞峰都喝高了,舌頭都大了:「你怎麼又弄了個妞來,這屋裡的你還嫌不夠多啊?」

    「你喝成這樣等會兒怎麼開車?」唐少波問,倒是麥定洛回答他:「我自己開車回去,老九,跟我走。」

    鍾瑞峰搖搖擺擺跟著麥定洛往外走,還衝他擠眉弄眼:「老十三,悠著點啊,明天還有事,別整得爬不起來。」

    唐少波拿腳虛踹他,他笑呵呵閃了。唐少波看看一屋子的醉美人,搖了搖頭,擁著毛丫頭也往外走。媽媽桑追上來:「十三少,好歹jiāo待一聲,你這帶出去的是哪一個啊?」

    「反正不是你的人。」唐少波捏著那張紅撲撲的蘋果臉:「瞧清楚了?」

    媽媽桑笑著推攘他:「沒良心,都不肯給咱們一個面子。」

    「下回,下回。」唐少波心不在焉的敷衍。

    出了KTV讓夜風一chuī,唐少波徹底清醒了,可小丫頭卻徹底迷糊了,抓著他的衣襟就是不肯撒手。他哭笑不得,到底該拿這丫頭咋辦,總不能真捆成粽子扔郊區去吧?

    「喂!」他捏著那張蘋果臉:「你住哪兒?」

    「你說我有什麼不好?」蘋果臉上淚痕滿面,死死揪著他的衣襟:「你說我到底有什麼不好?」

    真醉得連人事都不醒了,晚上的風chuī得人透心涼,他忽然想起他的寶馬被她拖中隊去了,而麥定洛與張瑞峰已經開車走了。

    竟然得打的回去。

    靠!

    想起這件事就惡從膽邊生,他得把她弄回去,然後把她身上的錢搜得一毛都沒有,還有手機也不給她留,最後再叫人拿車把她扔到城外最偏僻的鄉村公路邊去,方才解恨!

    攔了一輛出租,他就將她塞車上去了。

    沒想到這丫頭看起來苗條,喝醉了竟然死沉死沉。他抱著她按了半晌的門鈴才有人來開,氣得他恨不得踹人窩心腳:「都gān什麼吃去了?」

    「在打牌。」開門的人怯怯的打量了一下,發覺十三少氣短喘急的,連忙閃開,讓他抱著人先進去。

    終於到了,將她往沙發上一扔,捲起袖子就開始搜她的衣袋。錢包,留下,證件,留下,手機,留下……

    正翻檢著呢,她忽然唔了一聲,伸手抱住他,酒氣夾著她身上一種幽幽的香氣,直往鼻端沁來。

    他的身子一僵,手指下是她雪白的肌膚,突然覺察出指端那種凝脂樣的滑膩,叫人心猿意馬。

    見他媽的鬼!

    他口gān舌燥的抬起頭來,突然發覺偌大的客廳里一個人都沒有了,那些人看他抱著個女人進門,全都知趣的作鳥shòu散,撤了個gāngān淨淨。

    她半睜開眼睛看著他,喃喃:「你說,我有什麼不好?」

    又來了!他哭笑不得,這丫頭一準是失戀了,所以借酒澆愁呢,誰知喝成這樣。

    他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她再這樣抱著他,可真要出事了,於是扯她的手:「你放手!」

    「我不放!」這下好,她整個人都纏上來,還哭得如梨花帶雨:「你說!我是長得沒她漂亮?還是胸沒她大?腰沒她細?」

    這幾句話問得他汗出如豆,只覺得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他今天看來也喝高了,明明是個毛丫頭,為什麼……腦子裡還沒轉過彎來,突然看到她吃吃的笑,學著他的樣子,細小的舌尖舔過櫻唇,笨拙得可笑,仿佛渾然不知這種qíng況下這種動作有著多大的誘惑xing。他再也忍不住了,低吼:「你放手!再不放手我就親你了!」

    她將臉一揚,突然就吻在他的唇上,很軟,很香。竟然跟他吻過的女人統統都不一樣,仿佛有電流,一下子擊中了他。

    他覺得腦中嗡得一響,就像是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

    然後就猛烈而狂亂的吻回去了。

    鍾瑞峰叼著煙,一邊洗牌一邊罵:「我靠,老十三你怎麼魂不守舍的?老五明明是清一色你還餵他萬字,你是不是存心呢你?」

    唐少波連眼皮都沒抬:「少惹我啊,煩著呢。你怎麼不說說老五,他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聽,是打牌呢還是在當接線員?」

    「煩啊?找個妞出出火不就不煩了?」鍾瑞峰突然笑起來:「我還沒問呢,你那臉上的傷怎麼回事呢?是哪個妞真夠猛的啊,沒把你給抓瞎了?」

    唐少波終於將臉一沉,啪一聲將手裡的麻將子拍在桌上:「你有完沒完了你?!」

    「十三!」張前志終於掛了電話:「老九,你也少說一句。」

    「我有事,不玩了。」唐少波將籌碼拿出來,胡亂的算一算帳,將剩下的錢隨手塞給桌後看牌倒茶的小弟:「拿去抽菸。」起身拿了車鑰匙就走了。

    「這人……」鍾瑞峰莫明其妙:「怎麼突然變這狗脾氣了?」

    「我看老十三有心事,」張前志清理著籌碼:「瞧瞧他那彆扭勁兒,都快趕上咱哥了。」

    麥定洛終於笑了一聲:「扯淡!」

    鍾瑞峰叫起來:「我靠!我怎麼輸了這麼多?」

    張前志問:「你輸的能有我多?你輸了多少?」

    「二十多萬,你呢?」

    「十七八萬。」

    「十三是平手,那誰贏了?」

    「咱哥贏了。」

    「我靠!」鍾瑞峰喃喃:「想賴帳都不行,我又打不過他。要不咱們一塊兒賴吧,他一個人不一定能打贏咱倆。」

    「想賴帳啊,」張前志騰出手掐熄了菸頭:「我得想想法子,叫他沒功夫揍咱們。」

    麥定洛慢條斯理的開始捲袖子:「我有的是功夫,這兩天正手癢呢,要不咱們來練練。」

    張前志笑容可掬:「哥,君子動口不動手----」看著麥定洛的手已經伸過來,立馬叫:「等一下,前兩天你不是叫我派人盯著大嫂嗎?剛剛他們打電話來,說大嫂今天沒上班,請假上醫院去了。」

    如願以償看到麥定洛的手定在了那裡,張前志整了整衣領:「五分鐘前他們打電話來,說大嫂掛了婦產科的號,正排隊呢。後頭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麥定洛氣得拿手指著張前志:「你!在這兒等著!回頭我再跟你算!」

    回頭就找車鑰匙,鍾瑞峰趕緊拋給他:「哥,開我的車去!」

    「是XX醫院!」張前志最後吼了一嗓子,麥定洛早就出了大門了。

    剩了鍾瑞峰與張前志兩個,捧腹大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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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間煙霧繚繞的牌室,麻將正搓得如火如荼,電話忽然響了:「超哥,十三少來了。」

    超哥叼著煙,含混不清的問:「來了有啥事沒有?」

    「開著車在街上轉呢,不像是有啥事。」對方有點迷惑:「超哥,你說十三少這兩天怎麼天天過來轉悠?」

    「靠!老大願意過來轉悠,那是給你們面子。」超哥摸了一手臭牌,越發上了火:「你好好盯著就成了,別他媽給我丟人。前兩天十三少的車在咱這兒被條子拖走了,害得我被隔壁區的孫胖子笑了足足幾天,笑話咱們沒處理好警民關係,竟然連一部車都看不住。我告訴你,要是再出這樣丟人現眼的事,你也不用跟我混了。」

    剛過了不一會兒,電話又響起來,這次對方有點急了:「超哥,來了個巡邏的女jiāo警,不知道為啥,十三少把她給攔著不放,兩人吵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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