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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22:11:07 作者: 猴頭箍
簡陋的屋子裡少年雙手環抱著腿頹廢的曲坐在牆邊, 屋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他的睫毛輕微的煽動身體卻沒有絲毫的動靜。
安寧瞥了他一眼,將酒放在桌上,朝著他走去。
「傷口還疼?」
霍水不語, 安寧笑了笑伸手拉住霍水, 霍水一驚忙的縮了回去。只聽安寧道:「你的手有點涼,沒關係,來,喝點酒暖暖身就不冷了。」
霍水沒有動彈, 安寧朝他靠的更近, 少年的肌膚讓她有種愛不釋手的感覺,她觸及他的臉, 輕輕愛撫,纖細的手慢慢向下划去。
白天的的鞭傷在她的撫摸下變得疼痛難耐,然而霍水痛苦的表情卻大大刺激到了安寧,她變本加厲。
然而一聲不可思議和痛苦的悶聲傳來,女子緩緩倒地,細白的脖頸處有猩紅不斷地湧出,她睜著雙眸顯然死不瞑目,霍水扔下刀片面色煞白,但眼神里卻沒有絲毫的害怕,昏黃的屋子裡霎時變得恐怖。
褚淵找到後院的霍水時,眼前的就是這樣的景象。
他很快帶著霍水離開了皇宮,坐上了回公主府的馬車,馬車在車夫的驅使下快速前進,車軲轆和馬鞭的聲音在安靜的夜色里也顯得突兀。
「謝謝。」
褚淵微眯著眸子輕聲回答:「是公主的意思。」
「我知道。」
車裡安靜了片刻,霍水突然道:「那時候她拋下我不管我的死活,為什麼現在還要救我呢。」
「我並不知道那時候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等回去你可以自己問。」褚淵頓了頓:「沒有價值的人,隨時都可能被她拋棄。你現在能在這裡,證明你還有價值。」
二人的話題剛結束,馬車外的人卻突然低聲道:
「大人,有些不對勁,府外一個侍衛都沒有。」
褚淵心下一沉,公主府門向來都是多人把手,除非府里出了變故,否則不可能一個人都沒有。
「別停,往前開。」
直到車開出了一條街,褚淵才喊了停。
「你們留下,我去看看。」
公主府
劉楚玉坐著軟榻上,紫色的錦服被猩紅的液體染成了深色,她的面色算不上蒼白但卻充滿了嗜血的陰鷙。
「公、公主,奴婢給您上藥。」身邊的丫鬟惶恐開口。
劉楚玉卻看向剛進來的侍衛問道:「有活口嗎?」
侍衛垂頭:「抓了兩個,自盡了。」
「能看出出處嗎?」
「雖然不知道是哪裡來的,但從他們對話能看出他們不是南宋人,而且他們像是受過訓練的。還好您讓我們這兩天加強了守衛,否則……」
劉楚玉吸了一口氣,就見褚淵從門口進來。
「為何不給公主上藥?!。」褚淵沉著臉上前一步拿過婢女手中的金瘡藥和紗布。
婢女嚇得跪在地上:「奴婢該死!求公主褚大人饒命!」
劉楚玉閉了閉眼,呼吸中帶著怒氣:「本宮養你們一個個都是幹什麼吃的!沒事就給本宮哭哭啼啼!拉下去!」
「公主息怒!」
眾人見劉楚玉生氣,屋子裡瞬間跪了一地,褚淵上前微涼的手觸著她的脖頸一面上藥一面輕聲道:「公主別生氣,你還受著傷呢。」
轉頭又看了一眼那婢女,對著侍衛道:「帶下去吧。」
悽厲的喊聲終究化成了一聲聲嗚咽,沒有熱會傻到再讓她發出會讓劉楚玉發怒的聲音。
眾人惶恐退下,唯獨留下了褚淵。
「還好傷口不深,應該不會留下疤痕。進來的時候我問了侍衛說不是南宋人,我懷疑是劉子勛和鄧琬下的手。」
劉楚玉眯了眯眼,似乎在思考,褚淵將紗布裹上,又為劉楚玉換了衣裳。
劉楚玉突然道:「如果你是他們,你會在什麼時機對本宮下手?」
「勝券在握的時候,比如拓跋莞和他們聯手並且得到了馮皇后的支持。」
「看來必須要等明祁玉的消息才知道了。」
「公主覺得不是劉子勛他們?」
「如果馮皇后那裡有變動,明祁玉一定會想方設法通知本宮,然而拓跋莞來了幾日了,明祁玉那裡都沒有任何消息。兩種可能,一種馮皇后壓制了明祁玉讓他不能傳遞消息,第二種一切沒有變故,今日之事另有其人。」
褚淵為她倒了一杯茶,清香茶香菸霧裊裊的從杯中瓤出來。
「形勢越發複雜了,我們以後要更加小心。」
「是複雜了,到現在本宮也沒有猜到劉子勛和鄧琬再度聯手的原因。等吧。」
只要等明祁玉的消息,也許她會發現新的東西。
「我以為你會用那個叫默染的丫鬟。」褚淵道。
劉楚玉『唔』了一聲:「先放外院了。明天提上來吧,今日她的反應不錯。」
她突然想到那個身重數劍依舊倔強擋在她面前的人。
先前,她與若凡正在下棋,屋子裡的門突然打開,默染面色平靜緩緩走向劉楚玉,聲音為不可聞:「公主,府里進來了刺客,他們還不知道我發現了,現在怎麼辦?」
劉楚玉放下手中的棋子,心中暗暗慶幸這些日子因為劉子勛和鄧琬的關係為了以防萬一特意加派了人手。
劉楚玉看著外頭一閃而過的人影,搖頭:「來不及安排了。」
「奴婢會保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