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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22:04:40 作者: 雲千重
「不了,我還有三個哥哥呢,以後我和他們好就是了。樂安,維楨哥哥是你三皇兄,你怎地以前不告訴我啊?」
「我也不認得啊,我聽我母妃說他母妃因是前朝公主,前朝覆滅的時候,原是要把她處死的,因她從前就認識當今皇上,當今皇上就保住了她的性命,只是宮裡宮外沒有不忌憚她的。她本來沒資格懷皇嗣,鬼使神差,就懷上了,打了兩次都沒打掉。三皇兄出生後,皇上把他養在宮外,三皇兄很少回宮,我也從沒見過他的面,哪裡認得?」
年底,韓國公上本奏曰,當今皇上的幾位皇子們年紀都大了,應當予以冊封后,除太子之外的皇子們都前往封地去,沒有皇命,不得還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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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建元帝先還心疼皇子們,說皇子們並未成年,封王還早了一些,奈何,架不住韓國公三番幾次聯絡大臣們在朝中施加壓力。
次年,二月二,龍抬頭日,宮裡傳出了旨意,對幾個年紀大些的皇子們均封為王。
自年後,韓國公開始對皇帝施加壓力,皇帝有些頂不住,幾次向齊國公訴委屈,齊國公便拿了姜嘉卉的事做交換,他幫皇帝頂住韓國公,皇帝允許姜嘉卉不再去書院讀書。至此,姜嘉卉便免了去書院一事,日日陪在她祖母跟前,做些針線活,種種花兒,抄抄佛經,連府門都很少出。
午後,保寧侯府的陸瓚來了,姜嘉卉陪著他說了些話,她因懨懨的,陸瓚問她是不是沒睡好,姜嘉卉說是,打發了陸瓚後,她便坐在南窗前,讀一本經書,半天都沒有翻上一頁。
晚飯前,姜毅煒回來了,又稍頃,姜嘉南領著弟弟們來了,老太太問起姜毅煒一日如何,姜毅煒便說了朝中的事,「皇上已經下了旨意,大些的皇子封了王,小些封郡王,已勒令不日後,皇子們要離京之封地。」
姜嘉卉的耳朵不由得豎起來了,姜嘉北看了妹妹一眼,道,「四皇子都封了岐王,三皇子卻封的是郡王,這是不是有點欺負人啊?」
姜嘉卉不由得抬頭朝她哥哥看了一眼,姜嘉北朝妹妹眨眨眼,姜嘉卉低頭笑了。
姜毅煒呵斥了兒子一句,「這是皇上的家事,你們知道了,不能在外頭與人議論。三皇子身份特殊,皇上自有考量!」
身份特殊?
夜裡,姜嘉卉躺在床上,她跟前伺候的丫鬟晴柔守夜,睡在腳踏上,聽得她輾轉反側,便想和她說說話,問道,「郡主,三皇子身份怎麼特殊了?」
姜嘉卉翻了個身,面朝里,她無心說趙維楨,便道,「睡吧,明日還要早起。」
五月里,皇子們拖不下去了,終於一個個去往封地了。八皇子封魏王,九皇子封晉王,之山西。趙維楨封長沙郡王。
十二歲的樂安,生得裊娜多姿,來找姜嘉卉,約了一塊兒去城外的清涼山避暑,「去吧,那邊有條河,河水清澈見底,每到了傍晚時分,那邊的人就把紮好的筏子放下去,人在筏子上頭,喝茶,品酒,又涼快,又愜意。」
姜嘉卉不由得動了心,恰好她祖母和她母親也說要出去住幾日,便收拾了行李,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出了城,往清涼山那邊的莊院去。
齊國公府的莊院與皇莊毗鄰,樂安卻不肯好生住在皇莊裡,非要與姜嘉卉住一塊兒。她吩咐了身邊的下人,將行李全部搬了過來,一人睡窗前的榻上,一人睡床上,到了半夜,樂安睡不著,從榻上下來,擠上了姜嘉卉的床。
「令儀,你怎地不問我,為何非要來這清涼山?」
姜嘉卉坐了半日的車,瞌睡得很,「不是圖涼快嗎?」
「不是,京城裡雖然熱,可宮裡也不是沒有冰塊。我前兩日去昭仁寺,聽說慧玄來清涼山的大相國寺掛單,我就來了。」
姜嘉卉驚得瞌睡都沒了,「你是說……」
「明日一早,你陪我去大相國寺吧,我想問問他,是不是為了避開我,才跑到這裡來的?」
次日,樂安醒得特別早,她和姜嘉卉一起朝清涼山爬去的時候,半路上遇到了上官家的兩位姑娘,一人戴了一個帷帽,瞧那樣子,應也是要上山的,兩撥人停下來打招呼,上官芸與樂安寒暄兩句,問姜嘉卉,「聽說你要和保寧侯府的陸瓚定親了,是不是真的?」
樂安見姜嘉卉臉色都變了,攔在了姜嘉卉的前頭,質問上官芸,「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那山野村婦呢,有你這樣的嗎?見人就問別人有沒有定親?」
上官芸要與樂安理論,被她姐姐上官蕙拉住了。上官蕙是打小便定了的皇太子妃,當今皇后嫡親的侄女兒,端莊賢淑,笑著道,「樂安公主,令儀郡主,兩位也是上山禮佛的吧?請先行!」
樂安拉著姜嘉卉走遠了,離上官家兩姐妹有些距離了,問她,「你真的和陸瓚要定親了?我還以為你會和我皇兄們定親呢,不是我三皇兄是我九皇兄也好啊!」
那是不太可能的,姜嘉卉心裡想,都是皇上的兒子,誰知道將來如何呢?
「我聽說上官大小姐早就及笄了,怎地太子殿下還沒有說娶親的事?」
「誰知道呢,我昨日還聽我母妃說,母后把上官蕙請進宮裡去,要太子哥哥陪陪她,太子哥哥說政事忙,說什麼都不肯。」
二人先是在韋陀佛像前跪著,拜了拜,樂安求韋陀佛保佑她快點找到小和尚,姜嘉卉則不知道該求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