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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22:04:40 作者: 雲千重
趙哲成略一拱手,「三公子,你待梅梅是怎樣的心,我便是如何的,我豈會允許下人對她無禮,在責罰這賤婢之前,也該讓梅梅明白,凡是會傷害她自己的事,是萬萬做不得的。」
姜嘉北一時語塞,他在思索著,如何讓梅梅明白這個道理,就在這會子,趙維楨上前來,他眸色清冷,聲音也如冰浸,「郡主,你是說,九皇子的奴婢敢以下犯上,主子要做的事,她竟敢幹涉?」
姜嘉卉如醍醐灌頂,維楨哥哥一下子就明白她的委屈是怎麼回事,忙點頭,「是的,我要下馬車,她非不讓。做奴才的,若是怕主子傷了性命,難道不會想別的辦法嗎?若照她這般意思,莫非我言行舉止都得聽從她的意思了?九哥哥,你這樣的奴婢,我可用不起!」
趙哲成依舊是一笑,點頭道,「梅梅說得有道理。」他又對跪在地上已是嚇都嚇得半死的銀繡道,「你回去吧,用不著你了!」
既是連他吩咐的都做不到,還留著又有什麼用了呢?
銀繡也不知從哪裡來的那麼大的力量,要朝姜嘉卉撲過來,被趙哲成一腳拋開,毫不留情,如同她只是一塊破抹布。
姜嘉卉被姜嘉北安置在馬上,笑吟吟地,對趙維楨道,「維楨哥哥,你怎麼在這裡?」
趙維楨朝她看一眼,抿著唇,獵影在旁邊急死了,說是要出門,在這裡等了老半天了,不就是想等人來嗎?這會子又什麼話都不說了。
「正好要出一趟遠門。」眼見得姜嘉卉臉上浮上來失望的神情,趙維楨別過臉去,「很快就回來了!」
姜嘉卉本想問什麼時候回來,她又格外擔心她的維楨哥哥會嫌棄,只好抿了抿嘴。恰好這時候,九皇子趙哲成打發了銀繡過來了,他手裡牽著姜嘉卉的小矮馬,朝她招手,「快來,不是學會了騎馬了嗎?自己騎著上去?」
是姜嘉卉的胭脂,而並非是趙維楨送她的那匹純種血馬,她果然學會了騎馬,也不知是誰教的?
趙維楨只匆匆掃了一眼,便打馬離開了。
胭脂上次因了那毫針的事,頗受了一番罪,原以為這馬兒廢了,姜嘉卉格外不舍,狠狠哭了一次,還是九皇子手底下有位了不起的高手,祖傳一手侍弄馬兒的手藝,這才把胭脂整治好了。
趙哲成也是有心,竟這個時候把馬兒牽了來。
姜嘉卉見了歡喜,胭脂也還認得她,過來用嘴往她身上拱,姜嘉卉便忙讓她哥哥把她放到馬背上去,牽了馬韁,輕輕一夾馬腹,馬兒便一聲歡鳴,朝山上跑去。
姜嘉卉想與趙維楨道個別,她只來得及匆匆望他一眼,趙維楨已是目無表情地從她身邊經過,姜嘉卉說不難過是假,眼圈兒都紅了,喊道,「維楨哥哥!」
不等趙維楨轉身,她似是怕趙維楨拒絕聽她說話,又或是怕自己沒了說的勇氣,連忙道,「你為什麼就是不喜歡我呢?」
趙維楨的身子顫了顫,終是沒讓自己回頭,反而雙腿猛地夾住馬腹,身後揚起了一片煙塵。
姜嘉卉想追上去,姜嘉北忙拉住妹妹,安撫道,「趙公子很快就會回來了,且,他到了乙班了,梅梅要是想再和趙公子做同桌,就要好好用功讀書哦!」
趙哲成的眸色暗了暗,待兄妹二人回身時,他忙堆起了一臉笑,迎過去,「梅梅,九哥哥和你做同桌好不好?」
姜嘉卉抬眸朝他看看,失望地搖搖頭,趙哲成忍著心頭的千迴百轉上前去,低聲問道,「為何?九哥哥哪裡做得不好嗎?和九哥哥做同桌,不會有人敢欺負你!」
「上官家的人不都是因為是皇后娘娘的娘家,才敢欺負我嗎?」
趙哲成被她逗得笑了,「所以啊,九哥哥做了你的同桌,連韓國公府的人都不敢欺負你了呢!」
「不要,樂安說上官芸喜歡你,想做你的王妃,要是你和我做同桌,她越發會想法欺負我。」
「別聽樂安胡說,我才不要上官芸做我的王妃呢,我只想和梅梅做同桌。」
姜嘉北聽不下去了,「得了,你別說這些有的沒的,她多大點孩子,和她說這些。」
「我說什麼了?」趙哲成一雙桃花眼眯起,「我就說做同桌的事,是不是你多想了?」
姜嘉北懶得理會他,也不再多言,三人一起朝山上跑去。
趙哲成終究沒有做成姜嘉卉的同桌,到了書院後,因北地出現瘟疫,皇帝陛下下令令他與一干官員趕赴疫區,趙哲成不得已離京。
轉眼到了九月九,書院提前放旬假,姜嘉卉回到家裡,樂安派人來約她一塊兒去昭仁寺登高。昭仁寺在京城以東,後面是一座土山,因種滿了桂樹,每到了中秋節前後,滿山桂子飄香,從山下往山上望去,一片金色,素有桂山之稱。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求一下收藏,總覺得自己是在玩單機呢!
第20章
「不去!」姜嘉卉回絕了,誰知過了晌午,樂安自己跑來了,「怎麼不去?你到底怎麼回事啊?是不是還在惦記你那個維楨哥哥?」
姜嘉卉本趴在榻上,抬起頭來,「你怎地知道的?」
「哎呀,我跟你說,我母妃說過了,男人的話都做不得準的,他年頭跟你說過幾日就回來,這都一去□□個月,連封書信都不給你寄來,可見是沒把你當回事,你就當他是個歪脖子樹,棄了就是了,我跟你說,昭仁寺啊,有個小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