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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21:58:41 作者: 羲玥公子
    高三的學業太忙,他難得逛校園,這個地方還是他第一次過來。

    西湖的荷花早就凋零了,這個時候只剩下一池子敗葉,這個地方距離教學樓和宿舍都有點遠,平時沒事也沒人過來,有些小情侶為了會來這邊散步,走到湖邊,溫晨陽倚著護欄看了看池子,池子裡的水有點綠,池面上倒影著他。

    有點無聊,還不如去看他們打桌球,他轉身,差點嚇了一跳,不遠處樹下的公園椅上,顧西哲正捧著一本書在翻。

    溫晨陽怕認錯,還特意走近了一點看,真的是他。

    顧西哲這個時候抬起頭,剛好對上他的目光,兩個人的目光在空氣中交匯了片刻。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社團活動課,對以前高中的我們來說,跟自由活動差不多。⊙▽⊙

    第8章

    好歹是同窗兼舍友,遇上了肯定得打招呼,溫晨陽走過去,「你躲在這幹嘛?」

    「沒躲,看書。」

    回答可真簡潔,溫晨陽也不跟他計較他裝酷耍帥的事了,在他旁邊坐下,背靠著椅背,腿敞開著,「怎麼不跟體委他們一塊去打桌球。」

    「不想打。」

    「不是你給他們爭取過來的活動課麼,你不去說不過去啊。」

    顧西哲道:「一共三個,你也解了兩個,怎麼不去。」

    溫晨陽指了指自己的腳,「腳還沒好,不想劇烈運動。」

    坐了一會兒,兩人都沒說話,溫晨陽也不指望能跟顧西哲很多話題,站起來道:「無聊,去看他們打桌球。」

    溫晨陽轉身走了,顧西哲繼續坐在樹下看書。

    ——

    周五下午一放學,溫晨陽給張海音發了消息說晚點回去,然後就搭上了直達商業街的公交。

    他對商業街不熟,拿出手機導航才找得到路,他先買了幾條內褲,自從上次高航說顧西哲不見了三條雅丹來灰色內褲,他就再也沒穿過那條灰色的,家裡那兩條他也不打算穿,於是都買了新的。

    他還想買吉他,樂器店不好找,跟著導航走了八百米。

    等找到了樂器店,太陽都快下山了,他進去試了試幾把民謠吉他,挑了一把一千出頭的,付了款背著吉他出了店。

    他打開導航搜了搜華苑名都,這個地方原來自己家也不遠,一公里也就十來分鐘的行程,他也懶得打車,就當是散步了。

    穿過商業區是一片城中村,南城有不少城中村,房租便宜,有不少外來務工人員在這裡租房子。

    「晨陽!」

    溫晨陽聽到聲音看了過去,只見旁邊的一家雲吞店門口,一個戴著圍裙的女孩正看著他,這人便是姜雨璐。

    溫晨陽在小說里看過,女主姜雨璐家裡開雲吞店的,沒想到就開在城中村。

    在小說里,溫晨陽這個時候跟姜雨璐還不算熟,至多算是同學,他也只是回應了一下,「嗨!」

    姜雨璐歪著頭問:「你怎麼會在這?」

    溫晨陽指了指肩膀上的吉他,「買了點東西。」

    姜雨璐看得出是樂器,她也沒多問,只點了點頭,「嗯嗯。」

    「先走了。」溫晨陽道。

    「好,再見。」

    溫晨陽繼續沿著貫穿城中村的馬路往前走,馬路兩旁栽了幾棵紫荊樹,這個季節正好是紫荊花開放的時候,枝頭綴滿了花。

    溫晨陽還挺享受走這條路,一邊走一邊哼著歌。

    太陽下山,天漸漸暗了下來。

    前面一個七八歲的女孩哇哇大哭,前面有一條大黃狗伏在了路邊,她不敢過。大黃狗聽到她哭,朝著她汪汪叫了幾聲,小女孩哭得更大聲了。

    溫晨陽連忙上前,摸了摸大黃狗的腦袋,「乖,別吠,嚇著人家了。」

    大黃狗搖著尾巴,仰著頭看著溫晨陽,溫晨陽朝小女孩道:「我看著它,你快過去。」

    小女孩抹了抹眼淚,然後跑著過了去。

    等小女孩走了,溫晨陽再摸了摸大黃狗的頭,這附近也沒個人,不知道這狗是誰的。

    遛狗不牽繩,也太沒公德心了。

    看到這條大黃狗,他倒想起了他們家養的那條,和這條一樣。溫晨陽覺得有點親切,就陪著它玩了一會兒。

    過了幾分鐘,也沒看到個主人,莫非是流浪狗?

    溫晨陽進了附近的便利店買了幾根香腸,付款的時候問:「老闆娘,你知道外面樹下那條大黃狗是誰的嗎?」

    便利店老闆娘道:「那條大黃狗啊,是以前附近一戶人家養的,老人家買來作伴的,兩年前老人家去世了,家裡沒人住了,那條狗也不走,一直在這裡守著。」

    聽了大黃狗的事,溫晨陽心裡微微一痛,他朝老闆娘說了句謝謝,拿著香腸出了便利店。

    大黃狗換了一個地方趴,在一座老房子前面,溫晨陽仔細看著眼前的獨棟兩層,有些年頭了,牆上畫了個拆字,門是鎖著的,看樣子很久沒人開過了。

    天已經暗了下去,路邊的路燈亮了起來,一點微弱的光剛好照到這裡。

    溫晨陽看著那條狗,忽然有些心疼,他走了過去,把香腸撕開,蹲下來餵給它吃。

    大黃狗看著他,似乎有些受寵若驚,溫晨陽把手上的香腸往它嘴邊遞了遞,它張口咬了過去,啃了起來。

    溫晨陽看著它吃,兩年了,也不知道它怎麼活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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