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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21:56:52 作者: 貓界第一嚕
「況且,我不一定能給你賺到錢……這不值得……」
「三年。」
白棠生愣了一下,沒太明白。
烏柏舟的手插在口袋裡,看向了窗外:「我並不是來做慈善的。我只是覺得你有火的潛質,三年之內,我可以把你捧到金字塔的頂端,成為我的搖錢樹。」
烏柏舟的聲音十分平靜,眼神也極度理智。
白棠生冷靜下來,知道他說的話不假,上一世他沒靠任何人的捧紅,不照樣差點登上了金字塔的頂端嗎?
若換成別人來說這些話,白棠生可能會覺得這個人對他抱著別的不該有的想法,可說這話的人是烏柏舟。
烏柏舟神情中的冷靜,理智深深地烙在了他的心裡,讓他在往後的時光里,時時刻刻都不敢忘。
白棠生手握了一下又鬆開:「好。」
烏柏舟回身,對他的回答表示滿意,他坐回沙發,掏出一支錄音筆:「那麼,我作為你的老闆兼債主,想了解一下……你和你母親之間的情況,也為以後的公關做準備。」
白棠生坐到烏柏舟對面,他的情緒已經徹底平靜了下來,他輕聲說著他的家庭,他的父親賭博,破產,自殺。
他不帶任何個人情緒地闡述著他這些年的還債史和他與江妙之間不可縫補的間隙。
烏柏舟最後難得地評價了一句:「你最後能將對她的責任與情感分開,是對的。」
「要說你母親的所作所為,從責任上來說,他沒有做錯什麼,你父親破產時你已經成年了,她沒有贍養你的義務,而欠債還錢又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誰讓你為人子。」
「可作為一個母親,她是自私的,不合格的,她不配作為一個母親。」
白棠生剛剛和江妙說了那麼多都沒有哭,可聽到烏柏舟認可他,說江妙不配作為母親的時候,他的眼眶紅了。
烏柏舟直視著他的眼睛:「你做的很對,她自私是一回事,可你對她依舊有贍養的義務,這是為人子的你對她給了你生命的回饋,是你應該的。」
「這樣也可以避免將來有一天有人誘惑她對付你的時候……你可以站在無錯的這一邊。」
「……我明白。」
正是因為明白這樣的事情有可能發生,白棠生才會覺得悲哀。
少時母親對他的疼愛是真的,可這幾年對他的不管不顧也不假。
正是有對比,所以才會覺得難過,心…疼。
烏柏舟準備關掉錄音筆,突然想到了什麼,又放了下來:「你之前工作的地方,有酒吧?」
白棠生愣了一下:「有,我大一上學期的時候去工作過,不過是個清吧。」
他稍微一想,就知道烏柏舟在擔心什麼:「我都是晚上去,只唱唱歌幫忙收拾東西,沒和那邊的客人交流過,應該沒人記得我了。」
「至於那邊的老闆加員工除了我總共就三人,都是還不錯的人,應當不會亂說什麼。」
烏柏舟點點頭,他倒不是很擔心,只是習慣未雨綢繆:「嗯,那你早點休息,拍照片的人我會讓秦晁去查的。」
白棠生把人送了出去:「好。」
他看著烏柏舟走進自己的房間,手握在門把手上,好一會兒沒動。
至少還有六年,他只要努力一點,烏柏舟的這筆生意不會太虧……
他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直到許燁從對門走出來,驚訝道:「這麼晚了,你站在這發什麼呆?」
白棠生回過神來,笑了笑:「沒事。」
許燁眼睛一咪:「你知道你剛剛像什麼?就像一塊望夫石,一動不動。」
白棠生:「……」
這什麼破比喻?
剛從房間走出來的烏柏舟剛好聽到這句話,淡淡地看了一眼許燁,走到白棠生面前,攤開手心,是一顆白色的藥丸。
烏柏舟:「我覺得你今晚可能需要這個,但最好是不需要。」
許燁腦袋湊了過來:「是□□嗎?」
烏柏舟:「……」
白棠生接過安眠藥:「……謝謝,早點休息,晚安。」
等烏柏舟回房了,許燁都沒離開,白棠生無奈道:「這是安眠藥。」
許燁「嘖」道:「你就不怕你睡著之後烏影帝溜進你的房間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白棠生再心如止水的一個人,他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誰對一具屍體有興趣,再說了,他是直的。」
許燁八卦道:「你怎麼知道他是直的,他又沒談過戀愛。」
白棠生看了一眼烏柏舟房間的方向,淡聲道:「他接吻的時候心跳都不會加速。」
許燁呆住了,他停頓片刻扶了下自己的眼鏡:「那你呢?心跳加速了嗎?」
白棠生準備進房間的身體頓住了,片刻後他回過頭來:「你猜?要不我下次和他演吻戲時你來測測我的心跳?或者你跟我試試?」
許燁小聲「臥槽」了一聲,沒想到平時溫和清淡的白老師,耍起流氓起來還……挺帶感?
他剛想說我有對象了,不然試試就試試,結果眼前的人丟下了句「晚安」,就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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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來到劇組,拍的都是一些偏碎片化的短鏡頭,秦晁一直不在,場上是由副導演和許燁在指導。
但是其中有場戲一直走了五六遍,都沒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