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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21:56:21 作者: 桃溫枝
謝澈行莫名腦補出自己拉二胡的樣子,趕緊甩了甩頭,鋼琴他倒是會一點,但從哪能搬個大鋼琴出來啊。
秦俞長腿交疊,聽到導演的解釋,輕輕揉了揉自己的腕骨,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接下來就是依次抽牌,大都指錯了人,付澤是倒數二個,很輕易找到了手上牌所對應的編號,因此什麼懲罰和任務都沒。
最後是秦俞,其實這時候已經沒有什麼期待的了,記憶力不差的都能記住每個人的編號,但所有人還是很給面子地翹首以待狀。
秦俞隨手摸出一張牌,視線輕輕一掃就將那牌正面朝下放在桌子上,快到讓人懷疑他究竟有沒有看上面的數字。
他拿下巴朝某個方向點了點,長久沒說話的緣故讓他的嗓音顯出幾分慵懶,「謝澈行。」
「你還沒說你抽到的數字。」謝澈行謹記遊戲規則。
秦俞這才把牌翻了個面,上面顯然是二不是五。
「看錯了,不好意思。」秦俞說得理所當然,才改口道:「那應該是付澤。」
付澤笑了笑,對導演問道:「這算違反規則了吧。」
開玩笑,導演內心腹誹,木盒裡的任務和懲罰都是娛樂性質很強的整蠱,怎麼可能讓秦俞去做,萬一他的投資跑了怎麼辦。
於是他大聲說道:「不算。」
一場遊戲就這麼落了幕,外面也已經月上枝頭,所有人都開始各回各房,早早睡下保持最好狀態迎接明天的直播。
謝澈行從來不存在失眠問題,很快就酣然入睡。
不僅入睡了,還做了個夢。
很詭異的夢,他夢到了秦俞,時間地點是剛穿過來的那天晚上。
秦俞的皮鞋正踩在他的肩膀上,但卻沒有痛感,謝澈行因此知道這是夢,但他的意識很清醒,甚至有身體支配權。
他如那天晚上一樣抬眼看向秦俞,秦俞嫌惡地移開了腳,讓人砍斷了他身上的繩索。
沒了束縛的謝澈行一下跳起來,一想到這只是個夢,膽子大了不少,感覺自己已經變成了熱血少年。
熱血少年謝澈行接觸到秦俞鋒銳冰冷的目光,血液涼了一半。
他嚴肅地說道:「其實你綁錯人了。」
秦俞居高臨下地看了他一眼,隻字未言,後退了一步示意保鏢上前。
謝澈行看著保鏢手上的硫酸瓶,想要故技重施,卻怎麼也想不到詞,也忘了這只是個夢,不會威脅到他的生命。
情急之下,他腦抽一般把上衣拉了起來,指著自己腰腹處的一個指甲蓋大小的蝴蝶狀胎記,「我有胎記,你們真綁錯人了。」
秦俞瞳孔驟然緊縮,幾乎不知道該把視線放在那有著單薄一層肌肉的白皙皮膚上,還是放在那隻紅色的小蝴蝶上,一時也忘了說話。
謝澈行說完才反應過來人家怎麼會知道他有沒有胎記。
他猛地回頭,保鏢已經走近了他,將瓶中硫酸朝他盡數潑去。
第12章 生氣了嗎
謝澈行在一片黑暗中倏然睜開了眼,他呼吸有些不穩,伸手摸了摸脖子,還有薄薄的一層冷汗。
夢到什麼不好,非要夢到那天晚上,本來沒陰影的都要被搞出陰影了。
汗黏在身上的感覺很不舒服,謝澈行儘量放輕動作下了床,來到衛生間,用毛巾沾濕水擦了擦脖子。
他把毛巾在水流下搓了搓,擰乾,一抬頭從鏡子裡看到了一個除他之外的黑影。
謝澈行被驚得一個猛哆嗦,腦海里n倍速似的閃現出他看過的恐怖片和對靈異事件的認知,渾身血液都要涼透了。
「你愣著幹嘛。」一道熟悉的人聲拯救了他,謝澈行感覺全身的溫度這才回暖,但他被驚嚇過度後的下意識就對嚇他的人有點兒生氣,也不顧對方是誰了。
他回過頭,眉毛狠狠地擰了起來,他的長相本就不是柔弱白嫩類的,因此顯得有幾分兇狠,「我還問你幹嘛呢。」
偏偏秦俞還很態度正常,甚至有些不悅地說道:「我上廁所都不行了?」
謝澈行更氣了,眉眼稍冷,語氣很沖:「上就好好上你的廁所去,你那邊廁所跟這邊有關係?」
雖然這兩間房共用一個衛生間,但也只是浴室共用一個,廁所在兩邊都有,有隔間門分開。
他把成團的毛巾往洗漱台上一摔,越想越氣,索性也不說話,跨了一步去夠通往他房間的那扇門的門把手。
但杏色的門被擋住,秦俞快人一步地攔在謝澈行面前,謝澈行一個急剎車,才讓自己的手沒碰到秦俞,他抬頭,眼神依舊有些凶。
秦俞仿佛這時候才發覺到謝澈行情緒不對,他臉上閃過一絲稍縱即逝的的新奇,轉而被打量和觀察替代。
兩秒後,他為自己的研究下了一個肯定的結論,「生氣了。」
謝澈行不理他,繞過他去擰門把手,秦俞當然不讓他走,知道對方生氣的源頭是自己,他似乎想要表達或者彌補什麼,沒話找話地說道:「你來衛生間幹嘛。」
「你讓開。」謝澈行並不領情:「我要回去睡覺了。」
秦俞沒想到謝澈行三番五次無視他,他又是第一次拉下臉來找別人搭話,臉色也冷了,體內某種因子被激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