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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21:50:37 作者: 午時茶
    而被她蹭的那個人,欣喜道:「娘子, 你醒了!」

    「夫君?」她又回到自己身上了!

    「夫君!」林青梧將沈沐攸摟得更緊了, 腦袋埋在他的肩窩裡, 半天不肯撒手。

    沈沐攸亦是緊緊抱著她:方才在牢中見到她時,她昏迷不醒的樣子可是把他嚇壞了。

    一旁的太醫尷尬地咳嗽了兩聲,這才讓兩人分開了些。

    「沈大人,沈夫人沒什麼大礙,休息兩天就沒事了。」太醫說。

    沈沐攸頷首道:「多謝太醫。」

    「沈大人客氣了。」太醫又拿著藥箱去給香雪芽看傷去了。

    林青梧看到香雪芽傷得這麼嚴重, 疑惑地看了沈沐攸, 沈沐攸抱著她去了外面,這才把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她。

    「應氏好歹毒的用心,」林青梧聽完, 後怕不已,「幸虧落落和我及時換回來了,不然真的要蒙冤了。」

    沈沐攸低頭親了她一下:「嗯,多虧了落落。」就知道感謝她,也不知道感謝自己的夫君。

    應氏和程茂山被捉拿到公堂之上後,趙落落派人過來請香雪芽去公堂之上。

    香雪芽身上的傷口剛剛上了藥包紮好,本不宜動彈,但是為了自己的清白,她咬牙也要過去。

    沈沐攸讓人將她攙扶了過去,林青梧也想過去瞧瞧,畢竟自己也被牽扯其中,沈沐攸便擁著她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趙落落貼心地搶了知府的椅子給她做,她有些忐忑,沈沐攸輕輕按著她的肩膀,示意她坐著就是,沒事的。

    她目光逡巡一圈,看到了蕭景蘭。

    他居然也過來了?

    還真是喜歡湊熱鬧啊。

    不知道為什麼,對上他的目光時,莫名有些心虛。

    大概是借著太子的身子與他相處的這幾日,覺得自己欺騙了他。如今換回了原來的身份,自然再無法同他做朋友。

    林青梧沒有再敢往蕭景蘭那邊看一眼,知府在趙落落的逼視中,已經開始重新審問這個案件。

    因為有了太子的作證,所以能夠證明香雪芽去沈府並不是和林青梧商量下毒一事,而是為了求林青梧通過沈沐攸去宮裡請太醫。先前沈沐攸曾托太子的關係,請太醫為於副尉診治過一次,這件事於老夫人可以作證。

    而這一次香雪芽去找林青梧求請太醫,於老夫人也是可以作證的。

    只這個就能就把林青梧摘乾淨了。

    而後便是供詞上所說,香雪芽是為了在於副尉死後,改嫁給程茂山,所以迫不及待害死了於副尉。可香雪芽說,程茂山作為於副尉的朋友,確實經常過來探望於副尉。可是原本於副尉與他的關係並沒有到他頻頻來探望的地步,而香雪芽後來也發現,這程茂山居心不良,每次都借著探病的緣由故意接近她,害得她每次一聽到程茂山過來,她就只好躲起來,待他走了再去照顧夫君。

    抓捕程茂山的捕快回稟道,他們確實是在賭坊找到程茂山的,彼時他正在大肆賭博,連輸了三百多兩銀子了,在他身上還搜出一百多兩的銀票。

    果真和沈沐攸說得一模一樣。

    他身上這些銀票從何而來,自然極其容易審問。

    畢竟知府自己都招認了,是受了應氏的賄賂,將程茂山打了幾個板子之後,他便哭嗷嗷地承認了,自己亦是受了應氏的教唆,給了他五百兩銀子的好處,讓他往香雪芽身上潑髒水。

    於老太太在一旁聽得身子直打顫,若非是年齡大,想來早就跳起來將他和應氏暴打一頓了。

    最後便是那個所謂的物證,從香雪芽房中搜出來的那包砒|霜。

    大家齊刷刷看向應氏,知府將驚堂木一拍:「應氏,你還不認罪?你是如何將砒|霜放在香氏房中,栽贓陷害的?」

    應氏還想做最後的掙扎:「知府大人,民婦是冤枉的,您不能因為太子偏袒香氏,就把這一切的罪名都安在民婦身上啊?」她以為自己已經給了知府一千兩銀子,知府應該會幫她的,她哪裡知道知府自己已經向太子託了底兒。

    知府見太子那廂已然沒了耐心,一副要手撕應氏的架勢,自己乾脆破罐子破摔,命人將應氏給自己的那一千兩銀票取來,摔在應氏面前:「本官的一世英名都毀在了你這個毒婦的手裡……」

    應氏見事情敗露,一下子癱在了地上,終是認了罪。

    而她安排這一切的原因,竟只是因為出於嫉妒,擔心夫君在死後,會將於家大部分的遺產都留給香雪芽,這才想出了這樣的主意。

    事情大白,於老夫人忍著喪子的悲痛,走到香雪芽面前,身子一矮就要給她跪下。

    香雪芽那裡受得住,顧不得身上的傷,忙將她攙扶起來:「老夫人,使不得。」

    於老夫人悲泣道:「我兒病重,你不離不棄,衣不解帶地照顧,我卻人老眼濁,受人蒙蔽,讓你受了天大的冤枉,是我對不起你,我給你磕頭賠罪……」

    「老夫人您別這樣……」香雪芽身上還痛著,林青梧看不下去,便過來幫著她一起去扶於老夫人。

    於老夫人抓著林青梧的手,也同她道歉:「沈夫人,實在對不住,你本是好心給我們請太醫,卻被無端拉下水來,叫你也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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