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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2:46:13 作者: 天難藍
    京都市中心的寶格麗酒店內,肖沭與中年男人一同坐著,二人抽著煙,肖沭看到了那些關於林湄的負面新聞一條條消失,笑了起來。

    他吸著煙,同一旁的中年男人說著,「這麼快,新聞已經沒有了。」

    「現在你信了我的話吧?」那男人也點了一根煙,漆黑的眸中閃著算計的光,「只要把這個女人拿下,對付他,輕而易舉。」

    「暫時還不能動手,她還不信任我,」肖沭同他說著,「我讓你行動的時候,你再動。」

    「你可以離開京都了,不要回南江,免得引起懷疑。」肖沭叮囑著那中年男人,他倒也配合,點著頭,笑了起來,「這麼多年都等了,我不差這幾個月,合作愉快。」

    肖沭伸出了手,同他握著,「合作愉快。」

    肖沭從酒店出來,上了車,點了煙,夾在指間,沒有抽,他又想起了那個女人,他深愛著她,她卻始終未曾看過一眼,即便與他有了孩子,仍要執意離開,只因她心中另有白月光……

    肖沭紅了眼睛,折斷了手中燃燒的香菸。

    隔天,林湄看著從沈溯那頭要來的號碼,躊躇許久,終於撥了出去。

    很快,便聽見了那熟悉的聲音,「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口吻尋常,仿佛什麼都未曾發生過。

    林湄笑了起來,譏誚地問,「你做過的事情,你心裡沒數麼?」

    「我做了什麼,你說說。」他仿佛真的不知道。

    林湄被惹惱了,「你和江楚碧離婚就離婚,把我扯進來做什麼,你想護著別人,就要拿我做擋箭牌麼?」

    第303章 刺耳

    那邊,男人陷入了沉默,就在林湄以為他是被說中心思,啞口無言時,他卻忽然說,「你來盛瀾星河,有話當面說。」未給她拒絕的機會,言罷,便是一陣忙音。

    林湄本就是計劃去找他的,因而,通話後,便打車前往了盛瀾星河,她站在了防盜門前,尚未來得及按門鈴,面前的門已然被打開,站在門後的,是穿著黑色T恤的邢錚。

    他抬起了手,將她拽了進來,關上了門,順勢便將人抵在了門上,林湄表情不悅,他還有心情戲弄她,當真是不將她當成人看!未及她問,面前的男人忽然同她說,「新聞已經壓下去了,不會有人再討論你,我會讓……」

    「是啊,壓下去了,你覺得我這擋箭牌不夠盡職盡責,要再來一次,是麼?」林湄已不想聽他說什麼,「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了,你要維護新歡,不要拉我下水,以後也不要再來找我。」

    她不是次次都能這樣走運,找到肖沭來幫忙壓新聞。

    「這次的事情,是個意外,」暫時未查清楚,是誰設計了這事,自是不好解釋的,他只能同她說,「我已經讓人把新聞壓下去了,所有的討論都不會再有,雙木的公關部,會在今天代我發澄清聲明,不會讓你一直背這個黑鍋。」

    字字句句都解釋得認真,也頗具耐心,然而,此番「解釋」落入林湄耳中,卻成了彌天笑話,「你讓人把新聞壓下去的?」

    他當真會邀功請賞,若非她去求助肖沭幫忙,只怕此時,網絡上仍充斥著對她的謾罵與揣測,就像當初那般。

    「公關部今天就會澄清,這次是我考慮不周,乖,我向你……」

    啪!

    道歉的話尚未說出口,臉上便被她甩了一個耳光,林湄此舉用了很大的力氣,掌心發麻,她看見了他眼中閃過的茫然,仿佛是在問她「為什麼」。

    「不要再惺惺作態了,新聞是我讓肖總幫忙壓下去的,和你有什麼關係,」林湄說,「你以後離我遠一點,我再也不想看到你這張虛偽的臉。」

    她掙扎著,欲將他推開,他卻緊緊抓住了她的胳膊,「你說,新聞是誰壓的?」

    他既都聽見了,林湄定是不會浪費口舌再回答,男人深潭一般的眸盪起了危險的水光,「肖沭這麼和你說的?」他倒會邀功請賞,借花獻佛!

    「不是他說的,是我求他幫我的!」林湄怎可能品不出邢錚話中的嘲諷,她更加生氣了,他有什麼資格嘲諷肖沭呢,若不是肖沭,她此時還在被謾罵著,一切都因他而起,他這樣敷衍應付她幾句,將肖沭的功勞搶了去,還對他如此不屑!

    「你覺得新聞是他替你壓下去的?」男人捏住了她的下巴,口吻危險,又向她確認了一遍。

    「否則呢,不是他,難道是你麼?」林湄反問著,每個字都帶著不耐煩,即便不直接回答,她的態度也非常明顯了。

    邢錚鬆了手,林湄整理著衣服,同他說,「拜託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了,江小姐也好,新歡也罷,我不想參與你們的事情。」

    「新歡。」從進門開始,她似乎就一直在強調此事,邢錚問她,「我新歡是誰,我怎麼不知道?」

    他竟還在裝?林湄只覺可笑,當場便說,「機場那位,難道不是麼,一起回國,又是深夜電話,怎麼,敢做不敢當?」

    「你是說,溫珂?」邢錚幡然醒悟,她說的新歡,竟是這樣不著調的人。

    「和我沒有關係,你只要記住,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就好。」不知為何,從他口中聽到這名字,她都會生氣,真刺耳!

    「溫珂不是我的新歡,」他難得同她解釋了起來,「我和她沒什麼關係。」紐約治療的那段經歷,他不知應當如何同她說,不提那一段,便也無法將溫珂的身份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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