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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2:46:13 作者: 天難藍
    接起電話後,他目光反而落在了林湄身上,她翻身了過去,背對著他,後背大片肌膚露了出來,上面有他留下來的吻痕。

    邢錚看得入迷,直到電話那邊女人的聲音響起,「我已經按你說的做了,你答應我的事情呢?」

    聽到這聲音,邢錚的目光不似先前那樣縱容,他沉下聲,語調淡漠:「知道了。」

    「我很期待,」女人的聲音很性感,房間裡又如此安靜,林湄即使不想聽,也不得不聽,「你都快兩個月沒有來見我了,阿錚,我真想你。」

    這應該也是邢錚眾多女人中的一個,林湄回頭看過去,邢錚已經毫無留戀掐斷了電話。

    他拿了套,要繼續剛才被打斷的事情,林湄開始劇烈掙扎反抗:「放開我,髒男人!」

    第030章 仰受

    林湄從配合到反抗是為何,邢錚心裡明鏡兒似的,他手指夾著盒子,將她的雙臂舉過頭頂摁住,輕鬆壓制住她,戲謔向她發問,「我們什麼關係?嗯?」

    林湄在氣頭上,脫口而出:「我跟你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你放開我,找你的那群女人去。」

    邢錚跟陳啟一樣,都髒。

    邢錚笑著,咄咄逼問:「既然沒關係,怎麼我接個其他女人的電話你就生氣了?」

    邢錚腦子轉得太快,林湄情緒上頭,不知不覺竟繞進了他設好的語言陷阱里,她意識到之後便緊緊閉上了嘴。

    這模樣,倒像是在鬧彆扭的小媳婦。

    「不是你說的麼,只睡,不負責,」邢錚似笑非笑問她,「還是說,這幾次體驗太好,你動真情了?」

    「邢總真是普通又自信。」林湄反唇相譏,「有東西比你更好,我也要對它動真情麼?」

    邢錚挑眉,「林妹妹很會玩,不如下次實驗給我看看。」

    林湄:「……」

    若不是她從小素質高,此時真的要被狗男人逼得說髒話了。

    ——

    會所上午十一點鐘才營業,可林湄離開的時候依舊心虛不已,直到上了計程車,這才徹底地鬆一口氣。

    陳啟給她請過假了,林湄打車回了家,洗澡時又看到了自己身上交錯遍布的吻痕,昨夜的畫面像電影序幕一般一幕幕在腦海中閃現,

    男人低沉的嗓音,輕佻的話語,曖昧的動作,僨張的肌肉……

    洗著洗著,林湄竟又覺得渾身燥熱,

    她將水溫調低了一些,閉上眼睛衝著身體,不禁開始深思,難道她身體裡真的住著一隻不安分的狐狸精麼?

    好像自從那夜找上邢錚之後,她的日子便離經叛道了起來,

    無論是在會所的洗手間跟他纏綿,還是在舞池裡與陌生男人熱舞,亦或者今天早晨那樣,故意在接陳啟的電話時吻他,這都是曾經的她想都不敢想的……

    林湄與男人相處經驗並不多,陳啟之前她也只是偷偷過別人,連表白的經驗都沒有,

    陳啟是她第一任真正意義上的男朋友,可是從他身上,林湄似乎並沒有得到什麼。

    現在事情越來越亂,林湄一時無從下手,不知如何調和,只能暫且龜縮起來。

    ——

    休息一日後,林湄便回行里上班了,或許是做賊心虛,林湄早晨一到辦公室,就收到了陳啟送來的早餐,是她經常吃的那家咖啡廳的牛肉三明治,還有一杯拿鐵。

    林湄吃了早餐,進入到了工作狀態。

    這周,林湄要正式去跟邢錚的公司展開業務往來了。

    此前林湄已經詳細了解過了公司的情況,邢錚的公司名叫「Forest」,國內註冊名為「雙木」,林湄看到公司名稱時便覺得,這個翻譯還挺有詩意的,她記得邢錚能輕而易舉說出《紅樓夢》中的詞句。

    狗男人,會的還挺多。

    林湄中學有一段熱愛古典文學,古代各種名著小說沒少讀過,只是生活里鮮少碰見有共同語言的人。

    周三一早,林湄帶著工作電腦去了雙木所在的辦公大廈。

    雙木規模大,一回國便入駐了南江市中心的寫字樓,安保也是格外嚴格。

    林湄在前台做信息登記時,突然聽見有人喊了一句「邢總」,她寫字的動作頓了一下,回頭看去,果然看見了西裝革履的邢錚走了進來。

    他身後跟了個男人,看樣子應該是他的助理,在向邢錚匯報著什麼,邢錚面無表情地聽著,

    他氣場強大,一出現,周圍的空氣流速仿佛都放緩了。

    前台的小姑娘見林湄盯著那邊發呆,笑問:「那是我們大boss,很帥吧?」

    林湄恢復了冷靜,繼續登記信息,登記完之後保安給她刷了卡,她走進去等電梯,不一會兒,邢錚站在了她身邊。

    林湄太熟悉他的氣息了,即使不回頭也能感受到他的存在,邢錚似乎沒有要同她說話的意思,林湄一時間也不知該不該開口與他問好。

    躊躇不決間,邢錚問她:「林經理,一起麼?」

    林湄向邢錚看去,他表情客氣又疏離,仿佛只是在跟一個不怎麼熟的合作夥伴說話,哪裡還有在床上熱烈的模樣。

    興許女人都無法徹底將性與愛分開,如此大的落差不免讓林湄有些鬱結,

    她不願看到邢錚,便學著他冷漠的模樣拒絕,「謝邢總好意,不必了。」

    邢錚竟就真的走了,未再說過一句多餘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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