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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21:49:28 作者: 附耳卿卿
原本計劃中的大捷沒有出現,反倒是被人識破了行蹤,成了瓮中之鱉。那奇沒想通是哪裡出了紕漏,只知道若是今天不能全身而退的話,就算回了蠻夷,也無顏見皇子陛下。
他從人群中殺出一條血路,飛身踩上一個小兵的頭,身子騰空幾下落在了耿自忠旁邊,恰在此時,耿自忠側著身一把拉開將將要斷頭在蠻夷人刀下的親兵,冷不丁背後發寒,轉身便對上了那奇狂熱的眼睛和下巴底下寒光閃閃的彎刀。
「咻」的一聲,一股夾雜著十足之力的勁風的穿空而來,下一秒,那奇的喉中躥出了半截箭頭,那箭頭帶出來的血噴了耿自忠滿臉。
那奇被一箭穿喉,跟著他的蠻夷人頓時六神無主,幾近潰敗。
軍營對面的陽山上,原本蠻夷人埋伏的位置,此時站著一個人,手裡的弓箭尚未收音,那張極其富有彈性的弓因拉弓之人的過於大力,而微微顫抖。身後的山風獵獵作響,吹得他身上的大氅像是飄了起來,滿身肅殺更襯得他身姿遒勁有力。
從耿自忠出現之時便趁人不注意悄聲溜走的應緩大氣不敢喘一聲的站在太子的身後,忙上前接過太子手裡的弓箭,低聲道,「殿下,蠻夷人已潰不成軍,想來耿將軍會把後面的事情安排好的,您要不先回去歇著吧。」
為了今日能來個瓮中捉鱉,已足足兩天兩夜沒合過眼。
太子站在山腰處俯視下方的屍骸紅雪,任身後的大氅肆意翻飛,雖是打了勝仗,卻並不見有開懷的跡象,眼中的情緒沉沉倒與這冰冷的黑夜如出一轍。
待到天邊將將要破曉,太子才轉身往回走,應緩早已凍成了一個「冰人」,僵硬的像是腳底下的石頭。
回到將軍府後,太子腳步未停,直直進了後院,一路走到新棠的房門前才停了下來,剛要抬手推門,想到現在的時辰,手又頓了頓,放了下去。正準備轉身離開,面前的房門卻突然間從裡面打開。
新棠一夜沒睡,就坐在燈下等著太子回來。她雖是聽多了從前那個時代□□的戰亂,可她生在一個和平的國家,那些戰亂流血離她太遠,遠得遙不可及。
來到北境,這種死亡和戰場就在身邊,離她是如此之近,說不惶然那是假的,尤其是在知道自己逃不開這種紛爭之後,喜歡上了什麼樣的人,在得到他所帶來的所有光環之下,也務必要淋得起他所帶來的風雨。
看見完好無損歸來的人,新棠一直跳個不停的心突然間平靜了下來,她投身於他懷中,不顧他在外面沾染上的冰冷風霜,執意把臉貼在他胸前,任那控制不住的眼淚悄無聲息淌在他的衣服上。就這樣靜靜的抱了一會兒,才用她好不容易找回的聲音啞著說了兩個字,「真好。」
即使知道他的計劃肯定是萬無一失,可還是忍不住會提心弔膽,如果這裡沒有戰亂該多好。
太子一把抱住她進了房裡,身後的門輕聲合上,徹底把另一個世界隔絕開來。王衍已經安排人在後院燒了地龍,是以這屋子裡暖和如春,新棠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小襖,此時那一把小腰被太子牢牢的掐在手裡,按在牆上不由分說的鋪頭蓋臉吻了下來。
太子親的又重又急,幾乎是野獸般撕咬著她的唇,新棠受不住力,身子軟踏踏的靠在牆上,一幅隨時要倒下去的樣子,太子微微鬆口,頭埋在她的脖頸里喘息,大掌一路往下,握住了她的雙腿置於勁腰兩側,向前一步,更兇狠的親了下去。
新棠被迫掛在他身上,終於感覺到了太子的不對勁兒,這種情緒失控像是要毀滅一切的感覺十足的讓人陌生。新棠沒躲,也沒掙扎,抱在他脖勁後的手慢慢的撫上了他的後背,他的髮絲又黑又硬,像他的人一樣,沉默卻又無時無刻不在宣誓著主權。
新棠的手順著他的發尾,一下一下的輕輕安撫著他,直到手下崩得緊緊的身子慢慢的放鬆,她才又把手環上了他的勁間。嘴上的親吻已經變成了慢慢的舔舐,酥麻的仿佛帶著電流,穿魂而過。
常年握筆練武的手指帶繭,輕輕一划過皮膚便會激得她一個顫抖,每每輕輕一顫,她便會更加的緊貼著自己。眼見著這隻手慢慢往上已經要到了他日思夜想的地方,太子終於停了下來,把新棠放到床上,拿過一旁的被子蓋在她身上,紅著一雙眼睛命令道,「睡覺。」
這命令沒什麼威脅性,在新棠這裡說了跟沒說一樣。她臉還紅著,卻忍不住好整以暇的欣賞著他的變臉,天底下怎麼會有這種情緒收放自如的男人,前一刻還在你儂我儂,不可自拔,後一秒便能冷著一張臉不由分說的像練兵一樣訓她。
可惜了,她偏偏是他的克星。
新棠把太子剛剛給她蓋好的被子打開,拱著身子往裡面移了移,對著他那一張禁慾臉,拍了拍身邊的床榻,眨了眨眼睛,學著他的語氣,「上來。」
太子眉頭跳了跳,只覺得兩夜未睡的腦仁都被她激得一跳一跳的疼。無視她的胡作非為,直接起身欲走,卻被新棠一把抱住,借勢又跳到了他的背上,光著兩隻雪白嫩足在腰間晃啊晃的,嘴裡往他耳間哈著熱氣,「殿下,我腳冷。」
新棠這是要搞事情搞到底了。
太子不再縱容她,反身一彎腰,把她拋到了床上,新棠卻藉機拽著人一起倒了下去。太子不再縱容她,反身一彎腰,把她拋到了床上,本是怕摔著她,動作放輕了很多,沒成想新棠卻是個不到黃河不死心的,藉機拽著人一起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