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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21:49:28 作者: 附耳卿卿
應急不知道什麼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太子身邊,拱了拱手道,「殿下,船已備好,請您移駕。」
太子回頭看了新棠一眼,見她鼻頭都凍紅了,利索的把身上的大氅解了下來遞給她,低聲道,「穿上吧。」
新棠見他裡面就穿了一件常服,搖搖頭拒絕,「殿下,晚上風大,您仔細身子。」
太子沒有跟她廢話,不由分說的把大氅拋到了她懷裡,聲音雖淡卻強勢的不允許人拒絕,「穿上,跟我走。」
說完已經在應急的帶領下往另一頭去了。
新棠見狀,也不再矯情,快速的把大氅穿上,然後把燈籠吹滅,放在湖邊的亭子裡,小跑著追上去了。
湖的另一頭靠山,光線儼然暗了許多,新棠走的有些吃力。反觀太子和應急兩人,在黑夜裡走路也和日光里那樣如常。
太子走了一會兒,聽後面的腳步聲越來越慢,不著痕跡的放慢了腳步。
走了大約有一刻鐘,眼前出現了一大片的枯草叢,枯草足有半人高,在黑夜裡搖頭擺尾的,看著有些滲人,她在承安宮這麼久了,也沒發現有這麼個荒涼地兒。
新棠終於忍不住抖著嗓子問出口了,「殿下,咱們這是要去哪啊?」說好的良辰美景呢?結果來鑽枯草叢?
還沒等她再問,草叢漸低,腳下的路也越見寬闊,不一會兒又再次見到了湖面,不同的是,這裡的湖水是活水,湖邊有一個小小的渡口,眼下渡口那裡正泊著一艘烏蓬船。
聽見岸上的的腳步聲,那艘船慢慢的又往岸邊晃了晃,顯而易見船上是有人的。
船一停穩,應急上前把繩子綁在岸邊釘好的木樁上。太子大步跨了上去,水波極輕的晃了一晃,下一秒就見太子清冷的聲音傳來,「黎新棠,上來。」
新棠捂了捂了身上的大氅,倔強的站在那裡沒動。
兩廂對望,新棠也並不躲閃。
她看著太子平靜無波的眼神,稍稍想了下來時路上的環境心裡浮上些許猜測。這條小徑如此隱秘,隱秘到若是讓她獨自一人回去,她是決計無法回到來時的那個亭子的。太子不惜在這個時候,走這麼遠的路來避開眾人這裡密會此人,她已經預感到船里的人身份非同一般。
至少,是萬萬不應該出現在承安宮的,或者說,是萬萬不該和太子有交集的。
可這個人又是誰呢?
新棠忽然發現,一直以來,她所了解到的太子,全是他願意讓她看到的那一面,而那些不為人知的部分就像是海面下的冰川一樣,他不露不出來,別人永遠也不知道到底有多深。
心裡不知為何,泛起了一種不知名的苦澀,好一個良辰美景不可虛設,原來只是藉由她的名頭,使了一個障眼法罷了。
新棠撫了撫頰邊亂飛的青絲,極淡的笑了笑,看向太子道,「奴婢遵命。」
作者有話要說: 推薦一本超甜的現代文呀:
《你還野嗎[豪門]》by暴躁喵
A市紈絝子弟最常聚集的夜場裡,傅澤以嘴裡叼著根煙。
「以哥,明兒你結婚,真不去?」
傅澤以皺了下眉,菸灰彈到說話那人酒杯里:「要去你去。」
第二日,「傅家二少,婚禮逃婚」登上娛樂新聞頭條。
且該娛樂版面,對傅澤以幾個月內的私生活進行了持續報導。
「傅家二少,夜場激情蹦迪左擁右抱。」
「傅家二少,擁吻辣妹,深夜酒店頂樓……」
當大家猜測傅澤以什麼時候玩膩這個妹兒,換下一個的時候,
妹兒人間蒸發了。
三個月,傅澤以動了全部手段,挖地三尺也沒找到她。
終有一日,他回了傅家,看到屋裡一個俏麗的身影。
女子把茶水放到他爸面前。
「爸,喝茶。」
傅澤以唇角勾起一絲笑。
把那女子拉進臥室,抵在門上,唇齒纏綿。「三個月,騙老子好玩?」
女子掏出紙巾擦了下唇角。
「不是愛玩嗎?滾。」
第29章
與外面看到的幽暗不同,新棠剛一踏上船弦,船裡面透出來的絲絲光亮就完完整整的映入眼中。
還未等太子上前,船門口的帘子便被人從裡面掀開,動作急迫的連帘子打到了人都未曾發覺。新棠揉了揉胳膊,往旁邊避了避,再抬眼,入目的便是一張長相粗獷的臉。
鬍子從下巴長到了耳朵,亂七八糟的堆作一團,也不知道多久沒颳了,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爛爛的,像一塊布被刀鋒幾經砍削,徒留遮蔽的部分。唯一讓人為之側目的,便是他魁梧的身材和那雙凶光畢露的眼睛。
鬍子一見太子,眼睛亮了亮,手鬆一便要行禮,卻被太子作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進去說。
兩人剛進去沒一會兒,那張顆長滿鬍子的腦袋又伸了出來,「殿下叫你進去。」聲音壓的很低。
說完這句話便又「嗖」的一下縮了回去。
新棠剛剛張開想要說話的嘴硬生生的被灌進了一道道冷風,她想了想,還是站著沒動。
船內,耿自忠鄭重的行完了剛剛沒來及行的大禮,太子叫起後,迫不及待的從xiong前摸出了一張紙,打開遞到太子眼前,「殿下,這是臣手下的軍探繪製的北境邊防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