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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21:43:48 作者: 青青綠蘿裙
    「此話當真?」昭天真君留意殷渺渺有一段時日了,發覺她天資不算絕佳,卻也不錯,重要的是心性極佳,有謀有略,聽說還很擅長經營,要是能嫁到歸元門……嘖嘖。

    「你不要覺得這事很容易,你們慕天光也就那樣。」任無為懶洋洋地說著,壓根不認為這事能成。

    是,慕天光樣貌好,資質佳,也不是什麼尋花問柳的負心人,可是僅僅憑藉這些要留住他徒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男人他徒弟見得太多了,對她痴心的男人也不見得少了,有卵用?

    然而,昭天真君很有信心。

    雖是慕天光乾門的弟子,和他離門沒什麼關係,但實事求是,他的確是歸元門百年來最出類拔萃的苗子,天資絕佳又肯努力,從不驕傲自矜,也度過了最容易夭折的時期,前途無量。

    最大的問題無外乎是待人冷淡了點,不過男人嘛,對喜歡的女人冷淡不到哪裡去,何況年輕人血氣方剛……絕對不是問題。

    所以,不是他自賣自誇,十四洲年輕一輩里天才不少,可是論結緣的道侶,沒有誰能比得上慕天光。

    小姑娘都看臉,相信素微也不會例外。

    第261章

    蓮生的消失就和他的出現一樣突然,旁人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一切就都結束了。

    慕天光懷抱著殷渺渺,確認她只是因為靈魂受創而昏迷,並無生命危險以後,立刻重返戰場,清理起礙事的殭屍和白骨來。

    有了他的加入,不到半個時辰,戰局就被清理乾淨,一個魔修也沒能逃掉。

    李心桐張望著四周:「乾坤鏡沒有變化,看來還有魔修沒有死亡。」

    「我們一共殺了十個魔修。」半路加入的王錯匯報情況。

    呂千秋掐指算了算:「我們前前後後大概殺了三十五個,算上這個骷髏和慕師叔對付的傢伙,應該還有三個漏網之魚。」

    「渺渺來之前殺了三個。」慕天光微蹙眉頭。

    眾人面面相覷:「那不是已有五十之數了嗎?難道這裡有誰是假死?」

    修士保命的手段多樣,氣絕後還能復活的例子雖然罕見,卻不是不可能,尤其魔修的功法又十分特別,許是以什麼保住了性命也未可知。

    岳不凡提議道:「我們把魔修的頭顱砍下來。」

    「好。」無人有不應。

    慕天光瞥了眼遠處被自己殺死的血衣魔修,心中隱約有些不安,想了想,把殷渺渺和其他傷患安置在一起,囑咐丹心門的女修們代為照顧,自己則打算去檢查一下敵人的屍首。

    「慕道友放心。」能被挑選進入乾坤鏡的,都是心性堅韌正直之輩,哪怕心情有點複雜,她們也會盡職盡責地完成任務。

    慕天光正準備反悔,心中不祥的感覺更盛,寒毛直豎,似乎有極大的危險要降臨了:「你們馬上離開這裡。」

    「慕師叔?」大家訝異地看著他。

    他沉聲道:「快走,不對勁。」

    話音才落,地面就劇烈震動起來,山體搖搖欲墜,沒一會兒就開始下石頭雨。

    慕天光肌肉緊繃,不及多想,反手拋出了一件法器,它在半空中旋轉變大,迅速變成了一座三層小塔,重重落在地面上。

    「金剛塔?!」有歸元門的弟子脫口叫出了它的名字,這是乾門趙遠山出名的法寶之一,可以抵擋三次元嬰真君的攻擊。

    慕天光抱起殷渺渺,言簡意賅:「進!」

    眾人忙不迭奔入塔內。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血衣魔修的屍身蠕動起來,一根根白骨爭先恐後地鑽出了筋肉,上頭還沾染著沒有凝固的鮮血,森然可怖。更詭異的是,這具骨架仿佛有了生命,居然就這樣直直「坐」了起來,與人無異,黑洞洞的眼眶死死盯著金剛塔,魔氣混雜著血氣涌動,氣勢驚人。

    「怪不得叫蝕骨山,太不可思議了……」呂千秋喃喃自語。

    「呵呵,殺了我的義子,你們還想活著離開這裡?」骷髏發出的聲音居然是絕剎真君的,聽得人心底直冒寒氣。

    塔里的修士面上都沒了血色:「這下可怎麼辦?」

    元嬰真君要對付金丹修士,那可真是動動手指頭的事而已,再多的人,再高明的計策也沒有用。

    可以說,築基和金丹的差距是十,那麼金丹和元嬰的差距就有百!

    若非如此,十四洲的元嬰真君豈會如此之少,連三大宗門也不過區區十人左右?

    絕剎真君沒有給他們喘息的機會,立刻發動了攻擊。

    黑紅交織的氣流呼嘯而來,好比龍捲風過境,所過之處,岩石潰散成齏粉,地面出現深深的溝壑,勢如破竹來到了塔前。

    金剛塔感受到了這股非同一般的力道,明亮的光芒閃起,塔身微微搖晃,卻結結實實地接下了絕剎真君的這一招。

    「這應該不是絕剎真君的真正實力。」呂千秋略略放心,「金剛塔應該能擋得住。」

    李心桐繃著臉:「擋得住有什麼用?他不死,我們出不去。」

    慕天光淡淡道:「再等一會兒,我去對付他。」

    「可是師叔你的傷……」旁邊的人慾言又止。慕天光身上的血腥味濃得驚人,衣角上還有未乾的血水滴滴答答落下來,在地上匯聚成淡紅色的水漬。

    他沒有多做解釋,拿出玉瓶服了兩粒丹藥,找了個僻靜處打坐調息起來。其他人面面相覷,能勸的人昏迷不醒,現在沒人能奈何得了他,只能聽從,便也各自坐下調息,力求儘快恢復些許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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