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頁

2023-09-30 21:43:48 作者: 青青綠蘿裙
    而齊盼兮出現的剎那,不少男人的視線都投向了她玲瓏有致的身軀,不約而同地露出了心照不宣的迷之微笑,想來是回憶起了冊子裡不可描述的段落。

    連她的對手也不能例外,假惺惺地拱手:「盼兮仙子的大名,在下可真是如雷貫耳,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說完,眼睛溜向她的胸脯,今兒齊盼兮穿了件艷紅綢主腰,胸前一排白玉紐扣牢牢系住,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膚,外面罩著一件短衫,下系長裙。

    這身打扮換做別人穿,倒也不算出格,中洲風氣向來如此。然而齊盼兮一穿,桃色主腰上的一排紐扣就對男人有了無限的吸引力,挑動著他們要去撕裂它。

    齊盼兮眉目低垂:「我一個婦道人家,不擅長打打殺殺,還望道友手下容情。」

    「盼兮仙子放心,在下是個憐香惜玉的人。」

    這話是狗屁。比賽一開始,他就選擇了近身攻擊,似有若無地撫過她的腰肢、胸脯乃至臀部。

    不過,齊盼兮是個武修,近身對戰是她的強項。她指尖聚氣,不斷打入對手的經脈之中,然而因為招式飄逸,乍看上去好像是她在對男人進行挑逗。

    「盼兮仙子真是和傳聞中一樣風騷啊。」

    「可不是,你看看她那樣子,好像迫不及待地想被人*了。」

    如此污言穢語不絕於耳,人們的目光曖昧又急切,似乎期待著她的對手做出些什麼喜聞樂見的事,好收拾收拾這個不知檢點的「蕩婦」。

    殷渺渺身邊是幾個觀戰的凰月谷女修,她們正低聲討論著:

    「這麼近的距離,她居然不躲開。」

    「這種女人太不知羞恥了。」

    「她好像是個武修吧。」

    「那也不該如此,舉止輕佻,怎能叫人敬重?」

    殷渺渺不禁想到,有個說法叫破窗效應,因為齊盼兮艷名在外,人們便覺得她是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所以怎麼羞辱調戲都無所謂。

    然而,向天涯和她一同被寫成小X文,只不過被幾個女修罵幾句「渣男」,從未有過誰用這點艷聞羞辱他。

    世道不公啊。

    第154章

    齊盼兮贏下了自己的比賽。

    她修煉的功法十分特殊,將靈氣聚為細針,通過掌法的掩飾,不斷刺入對手的體內。對手對她有輕視之心,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成為板上魚肉,被她一掌打到起不來身。

    要殷渺渺點評的話,齊盼兮的表現十分出色,可側耳一聽,人們的說法居然是——「色是刮骨鋼刀啊,他被盼兮仙子迷暈了頭,能不輸嗎?」

    說這話的時候,齊盼兮就在一旁,大約也聽見了。但她若是會把這些污言穢語放心上,也就混不到這個地位了,當下旁若無人地撩了撩頭髮,漫步走開了。

    周邊的幾個男人聞到一股似有若無的香氣,勾得人心頭痒痒,一邊心裡頭罵「蕩婦」,一邊又惋惜齊盼兮怎麼不多看他們一眼,不然,溫柔鄉里銷魂的不就成他們了?

    此所謂人性。

    殷渺渺沒有再看,轉身往另一處擂台去了。

    擂台在上一回合的比試中被毀壞,仁心書院的人正在忙著重建,台上無人,前來觀戰的人卻只增不減,原因無他,這是雲瀲的比賽。

    同為三大宗門最被看好的對象,慕天光和游百川的比試堪稱驚艷,雲瀲卻因為輪空而不見蹤跡,更叫人納悶的是,明明人就在紫微城,偏偏沒什麼人見過他。

    若非冊子上言辭鑿鑿記錄了他的姓名來歷,眾人都要懷疑是查無此人了,好不容易等到他首次比賽,好奇心爆棚的、探究對手底細的、看熱鬧的……把擂台圍了個水泄不通。

    而雲瀲的對手,來自幽水宮。

    幽水宮位列七大門派之一,名聲卻遠不如其他門派來得響亮,蓋因世人普遍認為,幽水宮的功法皆是旁門左道,不登大雅之堂。

    他們擅長什麼呢?採補、控屍、煉毒、養蠱、下咒、請靈……說不上大奸大惡,卻也不是正經的道修之法。

    可是,他們的功法對於資質的要求較低,大千世界萬萬人,資質好的幾何?若走不上道修之路,能夠以外物踏上修煉之途,未嘗不是天道給予的生機。

    正因如此,即便道修看不上幽水宮的功法,也承認它七大門派之一的地位。

    「好了。」擂台建好,負責的儒修就道,「請比賽者上台。」

    話音剛落,一個外表約莫十六七歲的少女登了台,她只穿著短衫短裙,露出白嫩的細腰和纖瘦的小腿,烏黑的頭髮纏繞著五色彩線,編成辮子垂在胸前:「我是蘇小蠻,聽說我的對手是沖霄宗的人,怎麼還不來?」

    這話說得委實不客氣,換做旁人,怕是叫人以為在挑釁,然而這少女臉頰微肥,一雙黑白分明大眼睛格外靈動,誰也對她生不起氣來,只覺可愛。

    喬平大起戲弄之心,逗飛英:「這小姑娘很可愛啊,你喜不喜歡這樣的?」

    飛英嘴角抽搐:「喬師兄,看人不要看皮囊,我說不定該叫她祖奶奶。」

    喬平遺憾:「你太不好玩了。」

    飛英:「……」又把他當小孩子逗,受不了,他轉移話題,「雲前輩呢?還不來嗎?」

    殷渺渺指了指:「喏。」

    飛英定睛看去,忽而驚覺雲瀲已經在台上了,白衣逆著光,仿佛融化在了陽光里,叫人一時沒有注意:「啊,我記得雲前輩的道號是含光吧,真的很貼切啊。」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