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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21:33:42 作者: 春溫一笑
    「你敢?我們可是潭王派來的。」女學士傲然道。

    「軍爺,你欺負奴家,便是欺負六王爺喲。」麗桂見那鐵甲衛年輕英俊,不知不覺便嬌滴滴的了。

    「軍爺,奴家嬌生慣養的,哪會服侍病人?」冬榮和麗桂一個腔調。

    鐵甲衛一陣惡寒。

    醜人多作怪啊。

    鐵甲衛提起燒火棍,把這三個女人趕走了。

    女學士倉惶逃離廚房,肚子又餓,心中又氣,「廚房由這些惡人把持,難道往後我要干粗活不成?不干那些粗活便沒飯吃?不行,我要找陸氏理論。」

    「走,找陸氏理論。」麗桂和冬榮聽不得這一聲,慫恿著女學士立即動身。

    庭院之中,暖意融融。

    院中設了烤架,蕭淙和陸離邊烤邊吃。

    「樂樂,你也吃啊。」陸離招呼。

    「不不不,我不餓。」樂芹吃驚的連連擺手。

    陸離想起來了,樂芹怕蕭淙。

    「樂樂,你和周旋康海他們,到那邊吃。」陸離替樂芹想得很周到。

    離蕭淙遠遠的,可以放心吃放心喝了吧。

    「這個,這個---」樂芹不知所措。

    周旋、康海等人也不敢動。

    蕭淙慢悠悠的,「她的話,你們聽不清楚,還是聽不懂?」

    「回侯爺,屬下聽清楚了,也聽懂了。」周旋忙大聲道。

    他帶上兄弟們,帶上樂芹,到另一邊支開攤子,大吃大喝。

    女學士其實和樂芹一樣,也怕蕭淙。但一則肚子餓得狠了,二則又看到了方才的這一幕,膽子壯了,做出端莊模樣,緩步走來,「陸姑娘,可否賞賜些殘羹冷炙?」

    在女學士看來,陸離已經是潭王的侍姬了,稱一聲夫人是尊重,稱陸姑娘其實是在譏諷挖苦。但陸離聽不懂這個,蕭淙等人又不知道陸離的身份,沒人因為這個稱呼而感覺異常。

    女學士本來以為她叫出這個稱呼,陸離便會滿面羞慚。誰知陸離笑嘻嘻的,不以為意,女學士心生鄙夷,更看不起陸離了。

    周旋等人齊刷刷站起來,手按劍柄,便要興師問罪。蕭淙冷冷兩道目光射過來,這幾個鐵甲衛頭皮發麻,齊刷刷的又坐下了。

    「侯爺這是何意?」舒汾坐得筆直,小聲向周旋請教。

    周旋也不知是真的猜到了,還是故作聰明,「這都不明白?陸姑娘蕙質蘭心,對付這個裝模作樣的女人,不在話下。侯爺這是給陸姑娘英雄用武之地!」

    樂芹抿嘴笑,「幾位大哥,我家陸姐姐很愛玩的,可調皮了。」

    「侯爺是讓這個不知從哪裡躥出來的女人給陸姑娘尋開心啊。」舒汾等人恍然大悟。

    「看戲,安安生生看好戲。」周旋興奮的招呼。

    陸離笑咪咪舉起手中吃了大半的烤雞腿,「女學士好。女學士,殘羹冷炙我這裡沒有,有吃剩的肉骨頭,還熱呼著呢,你要不要?」

    「哈哈哈。」周旋和康海很配合的大笑,「吃剩的肉骨頭賞給走狗,合適。」

    「誰的走狗啊?」舒汾明知顧問。

    「潭王的走狗囉。」林同勝托長了聲音。

    「你們,你們-----」女學士臉色青紫,氣急敗壞。

    樂芹忿忿道:「或許是盛府的走狗,也說不定。」

    女學士打個冷戰。

    盛家還真的跟她打過招呼。盛興昌之妻趙氏差人送了她幾幅名人字畫,托她好好「照顧」陸離。

    麗桂和冬榮餓得發慌,又聞到烤肉的香味,實在忍不住,都從暗處出來了,「奴婢實在餓得狠了,還求陸姑娘賞口吃的。」

    口中向陸離求助,卻向蕭淙拋起媚眼。

    陸離把吃剩的肉骨頭扔將過來,「賞你們的。」

    「陸姑娘這不是侮辱人麼?」冬榮又羞又氣。

    「陸姑娘太無情了。」麗桂如泣如訴。

    「呸,你倆也不想想,女學士罰我陸姐姐時,你倆是如何落井下石的?」樂芹啐了一口。

    「這幾個女人欺負你?」蕭淙聽不下去了。

    「以前是她們欺負我,現在我報個仇,欺負回去。」陸離躍躍欲試。

    她童心未泯,舉起剩骨頭對女學士等人笑道:「倒也!倒也!」

    蕭淙扣了幾粒點心在手,女學士和麗桂、冬榮翻了白眼,撲通撲通撲通,狼狽倒地。

    「我厲害吧?看看我厲害吧?」陸離眼睛亮晶晶的吹噓。

    「還行。」蕭淙矜持一笑。

    「陸姑娘太厲害了。」周旋等人拍得手掌都紅了。

    陸離玩高興了,拿剩骨頭對準蕭淙。

    她還沒開口,蕭淙便躺平在椅子上了。

    他功夫也真是不錯,只有屁股挨著椅子,卻躺得非常平,身姿優美。

    「好功夫。」陸離大聲喝彩。

    蕭淙得意一笑,緩緩坐起。

    今晚這個小丫頭玩得這麼開心,應該對他更好些吧。

    女學士等人被抬出去了,有軍醫來看視。

    值勤的鐵甲衛撤退到了院外。

    「就寢吧。」蕭淙瞧著天色不早,想休息了。

    陸離毫無睡意,「我找樂樂有點事,你先睡吧。」

    「不行。」蕭淙沉下臉。

    那麼熱情的把他邀了來,才好了一晚,便想走?

    他蕭淙只能吸引美人一晚,說出來豈不被人笑掉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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