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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瑟瑟摁掉心裡叉腰笑的小人，端正態度，輕咳一聲。

    現在再收回恢復藥水的效果，搞出一身傷，已經來不及了。

    「閨女別擔心，你這是正常的。有爸在，別怕。我叫你奶奶先來幫你洗個澡，你好好休息。」

    南靖揚猛地回神，搶過話頭，下了定論，一把拖著君灝然出門，眼神複雜地掃過她手裡貌不驚人的銅錢。

    「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房門關上，江瑟瑟躡手躡腳下地，貼近房門偷聽，那倆人卻走遠了。

    外頭書房門砰地關上，江瑟瑟蹙眉。

    這倆人態度很奇怪，好像有什麼瞞著她。

    難道她得了絕症？

    不能吧，恢復藥水不致癌吧？

    「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我的能力！」

    狗子氣哼哼抗議。

    「我的恢復藥水生死人肉白骨，天下無敵！」

    江瑟瑟一個念頭將它禁言。

    「再廢話關你小黑屋。能聽見他們說什麼嗎？轉播來聽聽。」

    禁言解除，狗子敢怒不敢言，老老實實打工。

    「南靖揚問君灝然知道多少，君灝然打太極問你指什麼。」

    「哎呀麻煩，你自己聽。」

    狗子直接開啟竊聽模式，得意洋洋炫耀。

    「升級解鎖新技能之一，居家旅行必備喲。」

    「耗費多少能量？」

    江瑟瑟一擊必中，狗子被秒殺，老老實實傳輸音頻。

    「你不用跟我賣關子。你們那個預備役什麼底細，開會表決我也投了一票的。」

    南靖揚語氣有些煩躁，聲音像是咬著後槽牙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你老實交代，這次回來是不是衝著瑟瑟來的？她的能力都有誰知道？」

    南靖揚像是被激怒的獅子，充滿暴躁與威脅。

    「舅舅，你冷靜。其他事我不能說，但你的問題我可以簡單回答。瑟瑟的能力我也是剛發現，只比你早幾個小時而已。」

    君灝然清冷如常，直入人心人心。

    「我是想邀請她加入，畢竟她的能力太難得。但我也有私心，總得要她願意，才能撐過訓練，否則就廢了。」

    「她是我表妹，我以前護著她，以後也會！」

    君灝然發誓般的解釋，被南靖揚粗暴打斷！

    「只提從前跟以後，那現在呢？你小子是不是向上級報告，拿你表妹的消息立功去了？」

    「舅舅！」

    君灝然聲音略抬高，聽起來明顯惱怒。

    他深吸口氣，恢復冷靜。

    「我說過，我有自己的私心，不會枉顧表妹的意願。」

    「事實上，外面不了解，我們的訓練有一定的風險，如果不全心全意主動練習，很可能事與願違，造成不可逆轉的損失。」

    「華夏人才太少了，每一個都很珍貴。而現在的局勢，也還沒有嚴重到全民皆兵的地步。」

    「犧牲確實有，但並非外面似是而非傳得那麼邪乎。」

    君灝然難得長篇大論，江瑟瑟卻聽得有些迷糊。

    華夏人才少？夢話吧！

    全民皆兵？打誰？

    這還是她了解的華夏嗎？

    她到底改變了多少歷史！

    她充其量幻想過自己是重生逆襲文的勵志女主，可沒真想過稱霸世界當戰爭女英雄啊摔！

    君灝然還在繼續，聲音又低又快，顯然被舅舅誤會很不高興。

    「訓練有傷亡不是很正常？軍演還會死人呢，何況是我們這種類型的交手。」

    「外面傳言有些過火，後頭有多方勢力推手，舅舅不該想不到。」

    「我知道你其實也是愛女心切，捨不得表妹冒一點風險。可憐天下父母心，我這個當哥哥的，得她幾次救命之恩，又怎麼會不護著她。」

    君灝然頓了頓，南靖揚沒答話。

    「舅舅，表妹的情況特殊，被組織知道了反而好些，會傾力培養，其實就是一種保護，傾一國之力的保護。」

    君灝然聲音放得更輕，卻聽得江瑟瑟心驚肉跳。

    顧不得多想，江瑟瑟屏息聽下去，一個字都不放過。

    「當然，維持現狀，叫她像普通人一樣擁有無憂無慮的童年，也不失為一種選擇。我君灝然，還是能護住一個妹妹的。」

    「但也不能過於樂觀，假如被其他敵對勢力發現表妹的逆天能力，後果將不可設想。」

    「別說了！」南靖揚拍桌子制止他，大喘兩聲粗氣，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保密原則忘了？就算我是你舅舅，這些沒被允許公開的資料，能隨便透露？」

    君灝然的聲音隔了兩秒響起，帶著不敢置信的驚愕！

    「你在套我的話？！」

    江瑟瑟吐出口氣，放鬆表情迎向奶奶關切的眼眸，心裡生出淡淡的委屈，一大半心思還在書房裡間隔音良好的甥舅對話轉播上。

    要是沒自家狗子，這些事只怕她永遠聽不到，一輩子被蒙在鼓裡！

    可一知半解的，更難受。

    「怎麼鬧出這麼大的事情！我剛聽小鍾說了，差點沒嚇出心臟病來。」

    白婉清白著臉，指尖冰涼，不顧孫女髒兮兮的外表，上下檢查過沒傷，這才一把將她摟在懷裡，後怕不已。

    「壞丫頭，淨嚇唬奶奶，壞丫頭。」

    兩滴熱淚落進江瑟瑟後脖領，沖刷出兩道白色的痕跡。

    江瑟瑟默不吭聲靠在她溫暖馨香的懷裡，凝神偷聽君灝然那邊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