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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21:31:27 作者: 唐宓
    這世界怎麼了?為什麼他們精心呵護的孩子們這樣對他們?他們做錯了嗎?是他們錯了嗎?

    底下的人還在迷茫,就在這時,一隻巨大的長條狀的蟲子突然快速地游過來,然後張開腥臭的大口,一口氣就吞下了五個人,還人性化地打了個嗝。

    見狀,不管城內城外,所有的人都開始尖叫起來,底下的人瞬間就散開了,帶著已經絕望的心,哭喊著往最後一座城池跑去。

    沒有希望了,沒有了,他們死定了,呵呵……

    或許這就是他們的報應啊,從前視人命如草芥,現在蟲族視他們為草芥,都是報應,都是報應啊!嗚嗚……

    所以這一群人帶著滿腦子的因果輪迴理論,被放逐星的「賤民」們放進去的時候,心裡的複雜可想而知,直到進了那平和沒有一絲殺戮的地方,他們仍感覺像在夢中一樣,儘管周圍人的眼神絕對稱不少友好,但那又怎樣呢,他們救了他們啊!

    這時候才感覺到自己已經安全下來的主星居民們瞬間癱倒在地,紛紛用手掩面開始痛哭了起來,引來很多「賤民」們的圍觀,他們也不在乎了!

    因為他們活下來了,經過了地獄一般的血腥和至親之人的殘忍拒絕之後,他們活下來了,真的活下來了……

    圍觀了這一切的白薇等人面上沒有一絲表情,耳畔只傳來蕭爺爺的一聲嘆息,裡頭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東西,一時竟叫他們有些分辨不出來了……

    這樣的恐怖侵襲持續了已經整整兩個多月了,再有兩個星期,那個時空裂縫就會徹底恢復如初,到那時吃飽喝足的蟲族們便會爭相恐後地回到屬於它們的地方。

    這時的主星,除了剩下的兩座完好的城池,其餘五座城池已經近乎成為了蟲族的樂園,裡頭再沒有一個活人,而最後一座放逐星人們居住的城池也收留了不少難民,他們基本上都只在街上搭個棚子,躲在裡頭不出來,不吵不鬧,也沒再辱罵過放逐星的人們,一個個精神萎靡,眼中多了太多的東西,看來這一場浩劫給他們帶來的東西不少……

    與此同時,蟲族的大本營,時空裂縫的正下方。

    一座豪華的如同皇宮一般的五星級酒店的頂樓,一個女人的尖叫聲突然傳來,一直持續了起碼兩個多小時才漸漸停歇下來。

    隨後房門被打開,就見那滾了滿地的乳白色的跟兩個月的嬰兒一般的卵,床上一個形容消瘦的女人睜著無神的眼睛看著頭頂那耀眼的水晶燈,隨後突然無聲地笑了起來,直笑到眼淚都出來了,都沒有停止,只見她木然地拿起床頭的一把匕首,兇狠地往自己的小腹戳了下去,還面無表情地攪了攪,女人額頭的冷汗都出來了,她卻沒有絲毫猶豫。

    可等她將匕首□□之後,就見那猙獰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如初,一點也看不出有傷痕的跡象,見此情形,女人手中的匕首便瞬間滑落了下去,抱著自己瘦弱的肩膀無聲地哭了起來。

    沒用,沒用,她死不了了,哈哈,她永遠也死不了了,直到現在她才知道當初莫白薇臨走前對她所做的一切有多狠毒,哈哈……

    她弄傷了自己不說,還將那貔貅白玉從她脖頸上拉下來一把塞進了她的嘴中。

    也不知道莫白薇使了什麼妖法,以往她試了無數次都沒反應的白玉這回一進她的嘴中就瞬間化作了一股甘甜的汁液直接就順著她的食道滑進了她的胃中,當時她還未這一突發事件而竊喜不已,現在才知道那分明就是一種詛咒,詛咒她生生世世都要活在痛苦之中,永世不得超生……

    等她哭的已經沒有眼淚再流的時候,房間的大門被猛地撞開,來的是個渾身漆黑的,頭頂還豎著一對幾米高觸角的怪異蟲族。

    一見那怪物,慕染便立刻操著嘶啞的嗓子放聲尖叫起來。

    「不要!啊!」

    為什麼!她是人,她是人啊!為什麼要遭遇這樣的事情!為什麼!莫白薇,啊,你不得好死!

    因為慕染的特殊性,算是蟲族們來主星上得到的最珍貴的寶物,它們的女王已經死了有兩年了,這兩年,小雌性們沒成熟,它們的星球上再沒有新生兒的出現,這叫所有的蟲族都焦躁不安起來,再加上他們發情期來臨,一下就將空間撞出了一個裂縫來,原本它們也只想飽餐一頓,可看它們得到了什麼,一名雌性,雌性啊!

    比之前的女王更強悍,生育能力也更強,實在是太厲害了!它們得到寶了!

    可是唯一有些不好的是,每次交/配,那名雌性都會發出刺耳的叫聲,聽起來叫它們頭暈目眩的,而且她越來越消瘦,眼看著就要不行了,這可把蟲族們急壞了!

    經過了一番討論之後,它們終於想出來一個主意,馱著雌性去她的居住地晃悠一圈,讓她高興點。

    於是,站在牆頭的白薇就看到了這一幕,成百上千的巨大蟲族,整齊劃一地朝他們快速跑來,極好的視力,讓她不僅看見了蟲族,還看到了被醜陋蟲子小心翼翼圍在正中央的——慕染!

    喲,小日子過得挺滋潤嘛!白薇嗤笑了一聲,在一群人的驚呼聲中,從牆頭一躍而下。

    「嗨,好久不見!」她大大方方地打了個招呼,如入無人之境地幾個起跳,站到了一個長了八隻眼睛的蟲子頭頂,那蟲子只感覺頭頂一癢,伸出爪子一拂,卻什麼都沒拂到,核桃仁般大小的腦子頓時覺得有些想不通了,然後就沒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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