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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21:31:27 作者: 唐宓
    萬青璃怎麼想白薇早已不在乎,只是她剛進殿中就發現了不對勁,剛剛站定,就讓綠芷帶著那些丫鬟嬤嬤下去了。

    「娘娘……」綠芷面帶擔憂。

    白薇朝她安撫一笑,「我沒事,只不過想歇息一會,你下去準備一些糕點,我一會用,去吧!」

    聽見白薇肯吃東西,小丫頭綠芷頓時驚喜的不行,連忙重重地一點頭,領著一眾丫鬟告退下去,歡歡喜喜地去準備糕點了。

    見她們都離開了,白薇才漸漸收斂起嘴角的笑,眼神一冷,望向殿內的某處,厲喝道,「出來!」

    話音一落,殿內頓時安靜得連落根針都清晰可聞,白薇等了良久,就在耐心快要告罄的時候,一陣破空之聲突然傳入耳中,白薇頓時繃緊了身子,隨後就感覺眼前掠過一道黑影,一個身穿黑色錦服的男人突然跪倒在她面前,背挺得極直,整個人就好似一株挺拔的松,烏髮也如身上的錦緞一樣,散發著瑩亮的光澤,看著就叫人賞心悅目,可惜頭低著,白薇看不清長相,不過只這一眼,白薇就知曉了對方的身份,東廠督主江喻樓,明面上聽從東玄燁的命令,其實卻是惟她這個萬貴妃馬首是瞻,可以說萬白薇要他去刺殺皇帝,他也是做的,而緣由也不過是當初萬白薇剛入宮的時候救過他的性命,那時候的江喻樓還不過是個出不了頭的小太監,是的,太監,本來嘛,東廠就是一群太監在管事,與白薇所了解的明朝歷史上的那個東廠差不多。

    江喻樓可謂是萬白薇的一招暗棋,若沒有他,萬白薇是根本不可能在短短三年就坐上貴妃之位的,可惜的是在萬白薇出事的那幾個月,江喻樓被皇帝派了出去,也不知道去執行什麼任務,從此以後都沒有再回來,這才讓萬白薇足足受了三年折磨才悽慘死去,否則這人早就帶了萬白薇逃了出去。

    看見他,白薇不知怎麼的,心裡突然就安定下來,「勉之,不用跪著了,我們兩人還不需要這些虛禮,這次皇上派你去餘姚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沒受傷吧?」

    江喻樓,表字勉之,這還是萬白薇給他取的,平日裡也只有萬白薇會這麼叫他。

    「謝娘娘關心,一切順利。」江喻樓的聲音溫潤如玉,一點也不像外頭那些官員傳的那樣冷酷無情,兇惡殘暴。

    的確,兼顧錦衣衛事業的江喻樓怎麼可能不招那些官員憎惡,要知道當官的沒有誰是真正清白的,只要江喻樓想,他甚至都不要費心思,就能讓任何官員萬劫不復。

    「不過……」突然的,江喻樓的聲音有些猶豫,抬起頭來看向白薇,卻叫她不自覺地在心裡頭暗贊了一聲,好相貌,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這樣模糊性別的美,眼前的男人眉飛入鬢,瞳仁極黑,泛著幽幽的藍,顯得既深邃又明澈,膚色白的近乎透明,嘴唇卻是嫣紅一片,極薄,唇形卻極為好看,幾乎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完美,這樣的相貌,白薇應該為他慶幸東玄燁並不好男色。

    不過剎那的欣賞過後,白薇沒有說什麼,只靜靜地聽著他接下來的話。

    「……七皇子的事情還請娘娘節哀,屬下一定會把此事查個徹徹底底,務必不叫小皇子死的不明不白,請娘娘放心!」江喻樓繼續表忠心。

    白薇聽他這麼說,眉頭突然一皺,劇情裡頭江喻樓也是這麼說的,當時萬白薇只叫他一定要查,後來他還寫了封信給萬白薇,說是有了些眉目了,再後來就被東玄燁派了出去,徹底沒了消息,不知道是不是和他查的這件事有關。

    「不必!」白薇斬釘截鐵地阻攔道,不管是不是有關,現在她手裡就暫時只有這麼一個人才可用,可千萬不能叫他出事才行!

    「娘娘……」江喻樓有些驚訝。

    「瑞兒的事情我心裡已有了眉目,這件事你不必插手,現在我有兩件事要你去辦,希望你能幫我辦的漂漂亮亮!」白薇盯著他這麼說道。

    江喻樓更加驚訝了。

    「附耳過來。」白薇向他招了招手,隨後便在他耳邊一字一句地說了起來。

    女子吐氣如蘭,袖中更是不知道熏了什麼香,如麝如馥,不知怎麼,江喻樓突然就感覺有些口乾舌燥,心莫名地亂了一拍,耳中努力記著她的話,心思卻有了小小的浮動,怎麼回事?以前與娘娘相處,他並不會這樣啊,他到底怎麼了?這可是大不敬啊,江喻樓不免自責,卻又生出了一些禁忌的刺激來,他真是瘋了……

    等白薇把事情交代完,江喻樓忙不迭地點頭,然後有些慌亂地退了下去,幾乎是一轉身,臉上就染上了一抹薄紅,卻沒叫白薇瞧見。

    見他那樣,白薇略皺了皺眉,感覺不太靠譜的模樣怎麼回事?

    三日後,宮裡頭的賞菊宴如約召開,與劇情不同的是,這一回,白薇沒有因喪子之痛避不見人,萬青璃也沒有因病錯過,可想而知,有多精彩。

    ☆、第92章 任務十

    這一日,即將舉行賞菊宴的御花園自然而然地熱鬧了起來,畢竟宮中的賞菊宴更傾向於一場相親宴,甚至是選秀宴,皇帝、宮中的妃子、大臣的嫡子嫡女乃至眾多適齡的王爺、侯爺、恩科高中的狀元都會在這個時候進宮來,也因此成了不知道多少對佳偶,留下了許許多多的佳話。

    而這時,白薇卻仍然身著一身月白色的紗衣,慵懶地倚靠在梳妝鏡前,認真地描著眉,黑髮如瀑,頭上沒有一點銀翠點綴,就這樣直接垂到腰間,在她身後兩個翠色衣裳的小宮女正蹲在一旁認認真真地幫她梳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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