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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21:28:57 作者: 哀藍
「省省吧你,看清楚點兒吧,你心裡其實比誰都清楚。你來找我根本一點用都沒有,因為你知道的,封擎不可能棄我而選擇你,你還沒有重要到他願意為你拋棄一切的地步。你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他養的一條狗。」
嚴寒是第一次發現,外表美麗溫柔的遲晚說起話來卻是這樣一針見血。他整個人似乎都站不住了,踉踉蹌蹌地朝後退,一個趔趄險些摔倒,草草扶住門框,才得以穩定。
遲晚卻並不放過他,有些話她想說很久了,卻一直沒有機會:「封擎不是什麼好東西,你也不是。你和封擎不愧是對愛人,連骨子裡的卑劣都如出一轍。你們不敢光明正大地站在世人面前承認彼此的身份,卻又不能報以忠誠,於是想要用別人做遮擋,來滿足自己那可笑的虛榮心和自卑感。是誰阻擋了你們在一起?是誰不讓你們相愛?是誰導致你們二十年來都得遮遮掩掩不得曝光?是你們自己,難道還是別人嗎?」
「更可笑的是,你竟然還以為自己是個受害者?別做夢了,你跟封擎一樣,都是侵害別人的毒瘤!你為了所謂的愛情遠走他鄉,你棄疼愛你的父母不顧,拋棄他們,連爭取和解釋都沒有,就扭頭離開。你視封擎父母的厭惡排斥於無物,苟延殘喘卑躬屈膝地討好諂媚他們,可最後換來的是什麼?他們仍然不肯接受你!你還欺騙了點點的感情,你說你是封擎的好朋友,你借著點點和封擎偷情,你甚至還敢在點點媽媽面前出現,用封擎好朋友的身份!你這麼不要臉,這麼下賤,做了小三,卻還要怪從頭到尾都是受害人的點點媽媽搶走了你的愛人!嚴寒,你是不是書都讀到了狗肚子裡,如果你肯站出去,如果你能認清楚封擎的為人,如果你有一點點良心,你都不會夥同封擎一起欺騙點點媽媽。」
「你已經一點人性都沒有了,支撐著你活下去的,是你那可笑愚昧的所謂愛情。你的思想你的人生已經徹底扭曲,你對點點媽媽做的一切就說明了這一點。你們害得一個普通人成為你們之間偉大同性之愛的炮灰,卻還敢說她搶走了你的愛人?我告訴你,從頭到尾,你根本就沒有愛人,因為封擎不過是個披著人皮的自私自利的畜生。而你,跟他很配,自甘下賤,罔顧良知,還自以為乾淨的像朵白蓮花,要點臉吧你。」
嚴寒被這一頓劈頭痛罵罵的整個人呆若木雞,偏偏遲晚卻還不罷休:「說到這裡我倒是能夠理解你爸媽的想法了,與其生出這麼個不孝子,倒不如當做從來沒有過這個兒子。你既然認為愛情是你的陽光空氣和水,那你就跟他過一輩子吧,活該被拋棄。」
「閉嘴!閉嘴!」嚴寒高高地揚起手,遲晚的話冷酷又刻薄,可每一句他都無法反駁。此刻他只想堵住遲晚那張嘴,堵住她說出來的話!
「怎麼,你還想打我?」遲晚冷笑,反手一個耳光扇在了嚴寒的臉上!
啪的一聲!響亮!清脆!痛快!
那是她所有的恨,所有的怨,所有的痛。「你跟封擎聯手害那個女人的時候,想沒想過有朝一日你也會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不知羞恥,不講道德,你連把真相說出去的勇氣都沒有,卻有膽量罔顧醫德在手術中摘除別人的子宮,去找人強暴她,拍下照片,作為證人拿著照片在法庭上顛倒黑白,搶走別人的孩子?她死了你很高興吧?你以為,世界上不會再有人知道你曾經做過什麼事了是嗎?你以為過去六年,你造的孽就隨著時間消失了?要點臉吧,到底誰才是賤人?是你!」
說完,又是啪!一耳光。
她扇的非常用力,嚴寒的嘴角已經被打破,流出血來。可是他充滿恐懼地看著遲晚,連連後退,慌亂搖頭:「不、不、不……」
「不什麼?」遲晚輕笑,冒出一句髒話。「我他媽早就想打你了!」
這話一落,她隨手抓起一邊小方桌上用來擀麵皮的擀麵杖,對著嚴寒狠狠揍了下去。可憐嚴寒一個大男人被打的毫無招架之力,只能哀哀痛叫。遲晚正打的過癮呢,季五的卡車停在了門口,他一下車就看見了如此暴力的一幕,打了個冷顫,上天保佑他這輩子不要惹到女人。
嚴寒就像是小時候犯錯被父母追著揍一樣,鬼哭狼嚎的,難聽死了,遲晚翻了個白眼,丟開擀麵杖拍拍手。
季五進來,乖巧地把嚴寒的四肢分別綁了起來,然後扛起來扔到了卡車裡,對遲晚說道:「走吧,待會兒先生來幫你接點點。」
遲晚點頭,拿起包包把防盜門鎖上,上了卡車。
嚴寒被扔在漆黑的卡車後箱裡,不住地掙扎嗚嗚亂叫,隨著時間過去,他發覺外頭越來越安靜,沒有了汽笛聲,也不知道到了哪裡。很快,卡車停了下來,車門打開,那個高大的熊一樣的男人單手把他拎了起來,像拎垃圾似。
嚴寒被帶到了類似地下室的地方,這裡有一張手術台,還放著些手術用品。季五把嚴寒綁到手術台上固定好以後,心驚肉跳地對遲晚說:「你、你自己忙哈,這忙我幫不了,我怕有陰影。」
遲晚被他這慫樣兒弄笑了,「你去吧,完了我會叫你的。」
「好好好。」季五趕緊溜。
季五走的時候把鐵門帶上了,於是整個地下室只剩下手術台上方那盞燈。嚴寒心裡湧起不祥的預感,他充滿恐懼地望著遲晚,大叫:「你要做什麼……你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