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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21:34:43 作者: 棠不吝
    「哦?你說愛她?那你方才,可曾看過傾鸞一眼?還不是緊張兮兮的先將你的王妃送回產房?那時候,你是否有想過,她的身體難不難受,她被夏煙刁難的時候,你又在哪裡?」

    「我……」

    邵瑾瑜的啞口無言,令蘇葵諷刺的扯扯嘴唇,她冷淡的目光落在遠處,聲音低啞,「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告辭。」

    說罷,她掃了眼喜桂,喜桂立馬擦擦眼淚跟上。

    主子真是太可憐了,原本她還以為王爺回心轉意,這樣一想,還是首輔大人對主子好!

    為了主子,都不惜與王爺作對。這樣的男人,才是值得託付終生的男子。造化弄人,當初,主子嫁給的,為什麼不是首輔大人呢?

    可惜的是,喜桂永遠都不會知道,若是原本的柳傾鸞,無論是胥問柳,還是邵瑾瑜,都不會對她產生感情。

    ☆、2924.第2924章 王府棄妃(二十六)

    2924.第2924章 王府棄妃(二十六)

    望著女子離去的背影,邵瑾瑜氣的咬牙切齒。從未有哪一刻,氣憤好友這張氣死人不償命的嘴。

    「胥問柳,你非要跟本王作對不成?!」

    胥問柳哪裡還理他,幾步追上蘇葵,在邵瑾瑜眼皮子底下,拽住蘇葵袖子,小聲附在她耳邊輕聲道:「你回去好好歇息,我晚上來看你。」

    邵瑾瑜只來得及看胥問柳張張合合的嘴巴,卻不清楚他在跟蘇葵說什麼。

    心頭湧起的火在他胸膛里橫衝直撞,讓他緊緊攥住雙拳,才能抑制住,不上去再跟好友打一架。

    他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他會栽在一個女子身上爬不起來,為了她,甚至要跟自己好友反目成仇。

    胥問柳目送蘇葵遠去,瞧她裹著自己的披風,玲瓏倩影藏在男式大氅里,腰肢款款,步步生蓮,一雙眼恨不得都黏在她身上,跟著她一起離開才好。

    但,他還要處理接下來的爛攤子。

    回頭,不經意間,對上邵瑾瑜眼裡一閃而過的殺意,胥問柳薄如刀削的唇微抿,一雙又細又長的鳳目從三月的溫煦,剎那間轉變成了寒風凌冽。

    「瑾瑜,我們二人公平競爭,對一個女子下手,想來不是你的風格。」

    也許邵瑾瑜是喜歡蘇葵的,但比起美人,他更愛上頭的那個位置。

    以前不曾想過他會跟胥問柳鬧崩,這個人一身才學,深受聖上敬重,家底淵博深厚,手中權利之大,是所有皇子都想結交的對象。

    最終,胥問柳在所有皇子中,選擇了他。

    他以為,會一直這麼下去,胥問柳會輔佐他,他也可以藉助胥問柳手裡的資源,最終去角逐那個位子。

    現在,在一切水到渠成的時候,出現了一塊絆腳石,不僅僅擾亂了他的心,還引得胥問柳為了她,跟自己作對。

    「問柳,非要如此?不過是一個女人!」

    邵瑾瑜面露苦澀,眉宇間皺成一座小山,冬風獵獵,捲起他的袍角。

    「哦?不過是一個女人?」胥問柳眼神發寒,他目光似乎是在看著邵瑾瑜,卻又像是透過他,看向遠處虛無的風景,「既然你不在乎她,不如放了她,讓我也好有個重新追求她的機會。若她同意,我定會好好待她,我們的友情,也不會出現任何裂痕。」

    邵瑾瑜一愣,看出胥問柳的認真。

    可那句「好」,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那也是他這輩子第一個喜歡上的女子啊,硬生生把她送出去,豈不是在剜他胸膛的肉?

    「她已經嫁給我!你卻說要追求她?」邵瑾瑜不可置信。

    聞聽此言,胥問柳譏諷一笑,「這就是我與你最大的不同之處,你將女人當玩物,當做你的附屬品。可,你也忘了,她不是一般女子,不會心甘情願的被你擺弄。」

    他只要一個機會,一個蘇葵願意將真心交付的機會。胥問柳有很大自信,哪怕他不用權勢逼迫,只要有機會,他一定會得到美人垂憐。

    而從小在皇宮的名利場長大,是永遠不明白這一點的。

    ☆、2925.第2925章 王府棄妃(二十七)

    2925.第2925章 王府棄妃(二十七)

    皇帝有後宮佳麗三千,所有女子,均為了皇帝一個眼神,而爭的頭破血流。身為皇帝的兒子,從知道人事開始,就從未缺過女人。

    所有,哪怕他真的對蘇葵產生感情,也不會在短時間內,為了她,放棄一直的追求。

    對那個位置的角逐。

    至少目前,蘇葵的影響力,還沒有那麼深大。

    最終,二人達成共識,此事暫且先告一段落,但邵瑾瑜要保證蘇葵在王府里的安全。

    邵瑾瑜透過胥問柳狠厲的眼神,明白他對蘇葵究竟有多認真,有那麼一瞬間,他想著放棄算了。跟這樣一個平日裡笑若春風,狠起來六親不認的人爭搶,不值得。

    尤其——

    以他的力量,扳不倒他。

    但胥問柳,卻有無數個選擇,皇帝不止他一個兒子,放棄他,似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邵瑾瑜離不開胥問柳的支持-

    夜微涼,冬天的風吹得院子內的枯樹枝簌簌作響。

    洗翠苑內點了地暖,輕紗幔帳,燭影搖紅。

    卻有一道道不合時宜的男子聲音,從內寢傳出。

    「噯噯,輕點兒……」

    「痛……」

    「傾鸞下手可真狠,也不想想,我這是為了誰?」

    「這傷藥一點用處都沒有,我渾身疼的厲害,傾鸞能否親我一下,轉移下我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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