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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21:34:43 作者: 棠不吝
    身體猛地被推開,越扶桑被推得一個踉蹌,意料之外的舉動,令他瞳孔,眸子深深的望向已經起身,半坐著的女子。

    蘇葵揉了揉豐潤的唇珠,笑的嘲諷,「為什麼來?莫不是捨不得我?幾日不見,反倒是想起我的好來了?」她半是調侃,半是擠兌。

    在被子下的另一隻手,死死掐住大腿,拼命遏制著想要顫抖的衝動。

    太冷了,她覺得下一刻,她便能被凍成冰人似得。

    望著她的表現,越扶桑再也忍不住,一個箭步衝去,不顧她的掙扎,死死按住了她的手。

    ☆、1455.第1455章 魔道妖女的男奴(六十二)

    1455.第1455章 魔道妖女的男奴(六十二)

    暗紅色的眼眸猛地緊縮,蘇葵失聲怒斥,「越扶桑,你想做什麼?!」而後便要抽回自己的手。

    然而,越扶桑卻一改之前的冷漠,此時固執的可怕。他眼神在漆黑的夜色,顯得十分冰冷。大掌卡住蘇葵纖細的手腕,便要將手指試探的放過去嗎,試探她的脈搏。

    蘇葵一驚,怎麼能讓他發現?狄廣軒事情剛得了她的吩咐,事情都沒有做好。若是越扶桑發現,她便再也無法控制她,屆時,因羅教大亂,無數弟子,將會因為她的事情,死於非命。

    「越扶桑,放手!你聽到沒有,我命令你放手!」

    她眼閃爍著寒光,紅唇緊抿,掙扎著,是不讓他得手。

    越扶桑察覺到她的情緒失控,卻只會虛弱的掙扎,沒有動用武力。這不符合她一貫的作風,看來,事情不出他所料,她,還是出事了!

    心內劇痛,蘇葵這邊已經揚聲喊了出來,「鏡祀!鏡祀!」

    她掙脫不開,慌亂之下,只有尋求外界的幫助。

    然而,她喊了兩聲,一向隨時待命的鏡祀,卻一直沒有出現。

    暗色的眸子裡划過諷刺,她扯了扯唇角,放棄了掙扎,「越扶桑,我不過是對你產生了旖念,你便要毀了我的所有嗎?」

    鏡祀沒有出現,而被拒之門外的越扶桑,卻悄無聲息的目睹了她的一切反應。只要定下心來,仔細一想,便能清楚其少不得有越扶桑做的手腳。

    她闔眼,纖長濃黑的睫羽脆弱的顫動,呼吸急促,「越扶桑,我真不應該給你解藥。」她語氣平淡,仿佛沒什麼情緒的說出這番話。

    但緊繃的身體,卻透露了她的內心並不平靜,也許,正掀起驚濤駭浪。

    越扶桑苦笑,卻沒有反駁。無論她說什麼,他都默默地承受著。雙手死死箍住她纖細的手腕,不知何時,她已經瘦到如此程度了嗎?一隻手便能將她的手腕握住一圈,還空出許多。黛青色的血管,在她幾乎透明的皮膚下若隱若現,脆弱的仿佛一折斷。

    他的指尖,最終還是探了去。

    蘇葵沒有掙扎,她修為盡失,丹田已經枯竭。現在的她,還不如一個平常的人。不誇張的說,越扶桑若是此刻想殺她,不費吹灰之力。

    她仰躺在床,眼帘微微掀開,望著緋紅色的床幔發呆,「越扶桑,你若是想動手,便動手吧!給我一個痛快,放過你,也放過我自己。」她平淡的說出這一句,便再也支撐不住,閉了沉重的眼皮。

    越扶桑心駭然,眼眶漲的發酸,他幾乎探不到她的脈搏,而她的修為——

    淺色的眸子閉了閉,將滿眼的沉痛與悔恨,盡數掩飾了去。一滴清淚悄無聲息的從眼角落下,砸到了蘇葵的面頰。

    蘇葵眼睫顫了顫,知道那是什麼,心不忍,卻沒有再睜開眼。

    總要做個了結的,她若是優柔寡斷,最終,只能害了自己,也會讓自己,徹底失去與他再次相見的資格。

    ☆、1456.第1456章 魔道妖女的男奴(六十三)

    1456.第1456章 魔道妖女的男奴(六十三)

    身體落入一個溫暖寬闊的胸膛,蘇葵並不意外,她抿了抿唇,聽著越扶桑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低聲道:「因曼殊,我若是放過你,誰又來放過我?」

    「是你將我帶入這個遊戲的,你要負責到底,知道嗎?!」

    「你要活下去,只要你活下來,我可以答應你……」再也不分開。

    然,蘇葵冷淡的堵住了他接下來的話,「越扶桑,這個遊戲結束了,我不想玩了。其實,你知道了吧?我現在,已然成為廢人,我沒有辦法阻攔你,囚禁你了,你自由了,自由了,懂麼?!」她掙扎著起身,冷眼回眸直勾勾的望著他。

    她不再掩飾自己內心的焦躁,她狠狠推開他,阻止他再靠近床邊一步,冷笑,「越扶桑,這個遊戲是我開始,的自然也由我來結束。現在,我說了,結束了!因羅教再也沒有人可以阻攔你,你可以回你的長清宮,繼續做你的畫謫仙,高高在的少宮主!你還可以帶所謂的正派人士前來討伐因羅教,而我,只能乖乖等死!」

    「你其實應該很開心的吧?你終於解脫了,被我這個妖女控制,將你的尊嚴踩在腳下,你合該恨我的。這個藥,你應該熟悉的,對吧?」

    最後的一句,直直的戳入越扶桑的內心。

    他按住心口的位置,只覺得那裡痛的,仿佛被生生剜開似得,痛的徹骨銘心。有空蕩蕩的涼風,從心頭拂過,冷到了全身。

    「我不會……」他急迫的想解釋,張了張嘴,對她那雙暗紅色的眼瞳時,忽然說不出一句話來了。

    他該說什麼?如今的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剛開始,他們處於對立,幾乎到了水火不容,想讓對方消失在世的想法。後來,更是對女子所有的示好視而不見。每次心有動搖之時,便能想起女子帶領無數弟子,殺了他長清宮多少弟子的事情,那些血液,染紅了長清宮外寬闊的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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