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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21:34:43 作者: 棠不吝
    更令人無法忍受的是,那些鞭子的毒,仿佛完全浸入了鞭子的內部,只要被碰到,不出片刻,受傷的地方便會開始發黑潰爛,流膿流黑血。那副模樣,駭人至極,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降,還是不降?」

    慵懶隨意的女子聲音嬌軟,透著無盡的輕慢姿態。她眉眼微闔,即便手起便收割一條人命,她卻仿佛是沒有感覺似得,依舊直勾勾的盯著賀雲歸的雙眼。

    她在警告他,賀雲歸知道。

    心底一片片發寒,他怎麼也想不到,如此輕易的,便被這妖女殺出一條血路。

    她無視天元派與歸元山莊弟子的阻撓,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很快,便到得他的身前。女子的功法詭異多變,身影飄忽,如沒有重量般,令人捉摸不到。賀雲歸心知自己不是她的對手,事實,在江湖,鮮少有人,能與她抗衡。

    這也是為何,恨她入骨,恨不得將她抽皮剝骨的人這麼多,她越依舊可以恣意活著的原因。

    ☆、1432.第1432章 魔道妖女的男奴(三十九)

    1432.第1432章 魔道妖女的男奴(三十九)

    在江湖,實力,便是一切根本所在!

    「妖女,你休得猖狂!」賀雲歸瞪眼,天元派的掌門見狀,也立馬趕來支援。

    然而,他們速度再快,也快不過蘇葵。

    擒賊先擒王,在賀雲歸狐疑的四處尋找她身影的時候,她忽然出現在他身後,長了眼睛似得黑色鞭子,徑直甩到了他的脊背之。

    登時,賀雲歸所著的衣物從裂開,皮肉外翻,很快,便流出了黑血。

    這是毒的徵兆!

    賀雲歸暗道不好,他死死咬住牙關,舉起劍快速回身抵抗。他不能死,他還要將信件交給老友,還沒親眼看到這妖女不得好死的下場,他又怎麼能甘心?

    「降麼?」

    她眉眼冰冷,微闔的暗紅色眼瞳溢出一絲絲的譏諷,居高臨下的望著他。起他的拼死抵抗,她顯得遊刃有餘多了。

    無數衝來救他的弟子,全被她輕而易舉的甩了出去,躺在地,痛苦的哀嚎。

    賀雲歸心顫了顫,對方這是把他的尊嚴,踩在腳底下踐踏。他咬了咬牙,沉沉的閉雙眼,「降!」

    他不能再讓那些年輕的弟子們為了他而送命了,今日一戰,他又要背多少罪孽?

    「很好,那麼,先讓你的人停手。」她丟下一句,鞭子握在手,直勾勾的指著他的咽喉處。只要他不聽話,下一秒,賀雲歸知道,那鞭子,便會纏到他的脖子,讓他屍首分家。

    渾身都在發抖,不是恐懼,而後無力與憤怒。

    「賀莊主,麻煩儘快吧,瞧瞧你的弟子們,真是可憐喲,今日,我因羅教外的地里,都被你們的鮮血染紅了呢,咯咯咯——」素白玉手掩唇輕笑,紅唇吐出的話卻涼薄無。

    賀雲歸終於放棄了抵抗,「都住手!我們走!」

    「莊主……」

    「賀莊主……」

    那些弟子們措手不及,怔愣瞬間,又被如狼似虎的因羅教弟子砍傷了身體。

    賀雲歸見狀,臉色瞬間冷了下去,「妖女,你這是什麼意思?!既然停戰,你們便不應該再傷他們!」他雙拳握的很緊,手背青筋暴起,足以顯示他的憤怒。

    聞聽此言,蘇葵冷嗤一聲,回應他的,是裹挾著勁風,獵獵作響的鞭子。

    啪的打在臉頰處,頓時皮開肉綻,本不算好看的皮相,登時被黑血模糊了臉。

    「敗者,有何資格講話,嗯?」她冷冷的盯著賀雲歸的雙眸,「若是今日敗的人換做了我們,不知我們願降,你們可願饒我們一命?!」她一字一句,仿佛帶著毒刺,直擊人心深處。

    賀雲歸眼神閃爍,抿唇沉默了半刻,「若、若你們願降,那自然又是另一種說法。」

    卻沒有說,對於降服後的決策,是什麼。

    「嗤——真是虛偽,說什麼江湖大義,如今這話說出來,不打臉麼,嗯?!」她收回鞭子,仿佛看垃圾一般,最後深深看了賀雲歸一眼,拂袖而去。

    慵懶沙啞的嗓音淡淡丟下,「都停手,一群手下敗將罷了,今日,咱們也夠本了,回去吧!」

    ☆、1433.第1433章 魔道妖女的男奴(四十)

    1433.第1433章 魔道妖女的男奴(四十)

    蘇葵一聲令下,壓根無人敢質疑她的話,立馬收手,井然有序的退了回來。

    很快,亂糟糟,屍橫遍野的戰場,便只剩下了天元派以及歸元山莊的人。

    賀雲歸很快被弟子攙扶著,如來時一般,悄無聲息的退了。對於蘇葵能放過他們一馬,賀雲歸感到很吃驚,生怕她狡詐多變的性格,是還有後手等著他們,立即吩咐眾弟子,立即撤退。

    這一戰,他們的弟兄死傷無數,完全沒有了來時的氣勢洶洶,離去時,每個人身都或多或少帶著傷口,而賀雲歸,了蘇葵鞭子的毒液,路走了一半兒,便徹底昏了過去-

    「鏡祀,備水!」蘇葵大步走入因羅殿,揚聲對鏡祀吩咐道。

    鏡祀點頭,緩步走過去道:「教主,水早已準備好,您現在便可以去湯池沐浴了!所有物品都已準備妥當,教主請隨奴婢來。」

    每一次教主在外沾染血腥後,回來第一件事情便是沐浴。而當天所穿的衣服,即便乾乾淨淨,沒有丁點血跡,她也不會再穿。好像是,要將那天的事情,也一併遠遠拋開似得。

    衣衫滑落,雪白曼妙的酮體倒映在盈盈水池當,縹緲的水氣冉冉升起,殷紅的花瓣,散發著馥雅的香氣,縈繞在這間裝飾精緻的湯池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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