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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21:34:43 作者: 棠不吝
    「明日,午時,還在這裡。」

    越扶桑簡短的說罷,掀開眼帘,望向天邊層層堆疊起來的烏雲遮住了方才還金光大盛的日頭。不知何時,天色已經沉下來了。

    「變天了。」他輕嘆,唇角笑意莫名。

    男子與她告辭,步態從容優雅的踩著浮橋,緩緩離去。

    段紫茵站在原地許久,望著男子遠去的身影,眼睛裡划過一抹痴迷。此時此刻,心裡有一個念頭,越來越清晰。她想,得到他——-

    因羅教的弟子們都在暗地裡流傳,教主似乎情竇初開,近日尤其寵溺那個右護法獻給她的男子,名叫尋燃。

    不僅去哪兒都帶著他,甚至與他同吃同住,倒是叫其餘男奴們,十分嫉妒。

    尋燃近日的變化極大,吃的是山珍海味,美味佳肴。穿的是綾羅錦緞,挽發用的是好的極品玉簪。起初他對於這樣的生活,還有些惶恐。畢竟,在京城做小倌時,他不過是一個賣笑的,地位那些妓子更低,是百姓們最看不起的存在。

    他們如人人都可被踩在腳底的污泥,被人所厭惡,所玩弄。

    本以為來到這個吃人的地方,他的小命早晚要交代在這裡。可,逐漸過了幾日,惶恐的心,在那個絕色女子的寵愛下,開始安穩。

    偌大的百葉窗前,女子一襲火紅的輕紗裹身,赤腳踩在柔軟的地毯,慵懶的躺在軟塌里。她的腳趾雪白柔嫩,如工匠精心打磨的一般,無一絲瑕疵。

    ☆、1418.第1418章 魔道妖女的男奴(二十五)

    1418.第1418章 魔道妖女的男奴(二十五)

    她的整張小臉,如白玉無暇,她仰躺在軟塌里,呼吸清淺。 精緻穠麗的外貌,攝人心魄。

    尋燃呼吸慢了幾拍,他咬著下唇,忙收回視線。說到底,聽著外界那些傳聞,他還是怕她的。而且,他現在所有的錦衣玉食,都要仰仗她的寵愛,若有一天,她不打算寵愛他了。那被那麼多人嫉妒的他,定然沒有好下場。

    這麼一想,心內惶惶然。

    手力道便沒有控制好。

    蘇葵悶哼了一聲,緩緩掀開眼帘。暗紅色妖異的眸子裡一片清明,哪裡有人熟睡後,初醒時的茫然。她單手撐腮,徐徐掃了尋燃一眼。

    尋燃本在給她捏腿,力道掌握的剛剛好,哪裡知道,方才走神,居然弄疼了她。

    當即便要跪下磕頭,請求饒恕。

    「教主,奴——」

    剛要拜倒,一隻纖纖玉手便擋住了他的動作,沙啞誘惑的女子聲音在頭頂響起,「罷了,下次注意便是。不要跪著了,若跪壞了膝蓋,本教主可是會心疼的。」

    尋燃心內一松,再次對女子的寵愛有了新的認知。若是她想寵一個人,那當真是往骨子裡寵的。他眼眶通紅,在勾欄里,也沒有得到過如此好的待遇,眼眶含著淚,他感激的眼裡升一抹情意,臉頰緋紅,「多、多謝教主,奴、奴這次,一定注意力道,不會再弄疼您了。」

    「哦?」蘇葵似笑非笑的挑起他精緻的下頜,紅唇輕佻,語氣散漫惑人,「是麼?那麼,本教主還真要試一試你的本事,繼續吧。」

    尋燃驚喜,「是,教主!」

    他望著那雙裹在紅紗下的筆直長腿,臉頰紅的幾乎要滴血,雙手顫巍巍的覆蓋去。他本以為,經過方才的舉動,教主不會再讓他按摩了呢,原來,竟然是他多想了。

    心內對女子感激不已,他深吸了口氣,專心為她按了起來。

    「唔——」

    蘇葵從鼻息內哼出一道裹挾著鼻音的悶哼,尾音長長。

    「教主?」尋燃聽到她的聲音,停下手裡的動作,忐忑的詢問。

    玉手輕抬,蘇葵隨意的揮了揮,「無礙,繼續罷,燃兒的力道,深的本教主之心啊。」

    一聽這話,尋燃內心便開心的要跳起來。他壓抑著想笑的衝動,抿了抿唇,更加用心的服侍起她來-

    殿外。

    淅淅瀝瀝的小雨從檐角低落,院子裡一片綠竹,隨風搖曳,發出嘩嘩的聲響。透過百葉窗,能看到女子一半兒的小臉兒,精緻無暇。

    「越公子……」鏡祀咬唇,她看了看越扶桑越發冰冷的臉色,不知說什麼是好,「教主她,現在……」

    「無事,既然教主房裡有人,我便先走了。」

    男子今日換了件衣衫,是蘇葵親自畫了圖紙,名人連夜縫製的。好的雲錦剪裁良好,布料繡著層層疊疊的暗紋,不仔細看,只能看到通體雪白。袖口與領口,各自用銀線縫製,距離近了,會發現,男子所穿的衣物,無處不精緻。

    ☆、1419.第1419章 魔道妖女的男奴(二十六)

    1419.第1419章 魔道妖女的男奴(二十六)

    鏡祀是知道這些的,可惜,眼前男子並不知。

    不過,算知道了,又如何呢?她在他的眼裡,並未看到對教主的丁點情意。不知道是他生性涼薄,還是隱藏太深。

    越扶桑重新撐開了油紙傘,傘繪製著蒼翠的綠竹,與因羅殿外被風吹得嘩嘩作響的綠竹相輝映,越發顯得他的身影孤獨寂寥。

    因羅殿向來是沒什麼人的,暗衛們都隱在暗處。偌大的院子裡,看不到一道人影兒。

    男子緩步走出檐角,步入雨幕。有雨點濺起,落到他雪白的袍角,他並未停頓,仿佛一瞬間,失去了什麼似得。

    鏡祀情緒複雜,為什麼她好像從越公子的身,感覺到了孤寂與失落?是她想多了嗎?

    晃了晃腦袋,她走回殿內,吱嘎一聲,大門再次合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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