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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21:34:43 作者: 棠不吝
    「你倒是會說話,在這實在無趣,尋燃便隨本教主走吧。」她勾了勾手指,緩步踏下王座。

    ☆、1414.第1414章 魔道妖女的男奴(二十一)

    1414.第1414章 魔道妖女的男奴(二十一)

    尋燃點頭稱是,忙不迭的跟。

    很快,大殿裡,只剩下了段紫茵,與一眾方才還風姿綽約的男奴跪在地,目送蘇葵帶著眾人浩浩蕩蕩的遠去。

    待人消失在視線之外,再也看不到,段紫茵才緩緩的從地站起。看也未看這些低賤的男奴們一眼,她的心裡藏著事情,匆匆而去-

    因羅教很大,分為幾個區域。

    西南方,是教里訓練弟子與學徒的地方,正北方,是因羅教的武器庫。最後一塊最大,也是景色最好的區域,便是正東方向,歷任教主的居所與正殿。

    此時正值夏日,草長鶯飛的季節,碧波蕩漾的湖水,滿池的荷花爭相開放,擁擁簇簇的一團,粉白色,隨著微風搖曳。

    懸於水的九曲遊廊與八角涼亭建造的十分具有水墨江南的韻味,此刻,在浮橋盡頭,一青衣男子,負手而立。

    風捲起他漆黑的長髮,他望著遠方,看不到他的神色。

    段紫茵在原地愣愣看了許久,才像是鼓足勇氣,握緊腰間的配件,輕手輕腳的踏浮橋,朝越扶桑走去。

    直到她走到跟前,越扶桑都沒有反應,她以為他沒有察覺,張了張嘴,正不知如何開口,卻聽背對著她的男子清冷低沉的聲音從口傳出。

    「段左護法?」

    段紫茵一驚,匆忙抬頭,卻見越扶桑壓根沒有回頭,他是怎麼察覺到是她的?她並沒有出聲,而且,他的修為不是全被封住了嗎?

    現在,段紫茵才有種感覺,站在自己眼前的,是明道幾年後,可以作為領頭人的人物。而非傳聞,那個宛若謫仙,空有虛名的長清宮少宮主。

    「是我,越公子。」

    越扶桑垂眸,恰巧有一陣風襲來,卷著一片柳絮,他伸手,雪白的柳絮,落入他的掌。

    「之前,多謝你的幫助。」

    雖然,這些幫助在他看來,並不需要。因曼殊壓根沒打算殺了他,她的惡趣味,讓她更想折磨他,最好,能誘惑他愛,這樣,她便能更好的掌控他。

    越扶桑心內說不什麼感覺,但他隱約察覺到,這種感覺,正驅使他,做一些不正確的事情。而那些忽然冒出的念頭,他自己,都說不清是什麼。

    但這對他,很不利。

    因為他的心,最明顯的一點,便是,對因曼殊,似乎沒那麼討厭了。

    為什麼在見到因曼殊對一個與他有八分相似的男子那麼好時,心裡會不舒服呢?腦海里總是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那晚,他在密室里,鼻息內縈繞的惑人的曼陀羅香氣與她柔軟的小手。帶著女兒家的嬌嗔,少了許多白日裡的盛氣凌人。

    現在,她的那份特殊,似乎不是只給他一個人了。

    心內浮幾絲煩躁,他負在身後的雙手緊了緊,清冷的眸子沉了幾分。

    段紫茵只能感覺到身邊男子的氣息好像有一瞬間不穩,等她想仔細感受時,他已經恢復如常了,仿佛她剛剛察覺到的,只是幻覺。

    「沒關係,只是覺得越公子這樣的人,不該被如此對待。」她扯了扯唇角,說道。

    ☆、1415.第1415章 魔道妖女的男奴(二十二)

    1415.第1415章 魔道妖女的男奴(二十二)

    「哦?是麼?」越扶桑對於她的話,明顯興致缺缺。

    越扶桑本身便是一個性情十分冷淡的人,這也是為何,那些江湖的女修,雖戀慕他許久,卻無人敢主動告白的原因。皆只是因為他看去太冷淡了,猶如高嶺之花,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可他是有這樣的獨特魅力,不斷的吸引女子如飛蛾撲火般愛他,卻又從不肯施捨一個眼神。

    段紫茵不明白這些,但她目前所要做的,又恰恰和那些女修們,沒有區別。

    「是!」段紫茵鼓足勇氣,定定的望著他的背影,道:「越公子的身不由己,這段日子我都看在眼裡,那妖女向來冷血殘酷,只要越公子一日不臣服於她,她便會繼續想方設法的折磨你,越公子,難道你真的甘願留在這因羅教里,如籠雀一般,無法脫身?」

    她一字一句,鏗鏘有力,身體繃得緊緊的,眼睛裡,滿是對因曼殊的憤恨。

    越扶桑不知為何,聽到這句話,心尖一挑,除了被她戳心事外,還有一絲絲不易察覺的不舒服。

    他沉默良久,負在身後的雙手緩緩收緊。

    不可否認,對於段紫茵所說的話,他心裡的某一處,開始鬆動。

    怎麼可能會真心想被當做鳥雀一般,綁住手腳,只為取悅一個女子呢?他曾是長清宮的少宮主,未來長清宮的接班人,受無數弟子敬仰崇拜的對象。

    與其說是性情冷淡,不如說,這世,鮮少有東西,可以入的了他的眼。

    連眼睛都入不了,又如何可入得心內?是以,外人只看到他清冷拒人於千里之外的一面,卻從無人有機會看到他骨子裡與外表截然相反的冷一面。

    腦海里不斷閃過大殿,穠麗端艷的女子,輕佻的將與他八分相似的男子喚至身邊,笑意嫣然的模樣。他手不斷收緊,緩緩開口,薄唇輕啟,「你想要什麼?」

    世,從沒有白白掉下來的餡餅。尤其是段紫茵,放著現有的左護法職位不做,以身犯險,猶如走在懸崖邊兒,同他說這些,定然另有所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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