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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21:34:43 作者: 棠不吝
    霎時間,一個魅惑眾生,眼角含著無盡嫵媚的女子,便出現在眾人眼前。

    鏡祀呆呆的看著這一切,忽然發現,教主似乎從前更美了。以前的教主身,難免會沾染一些戾氣,行事狠辣,頗有些毫無顧忌的因素。而現在的她,步態優雅從容,總是微闔的眼裡,藏著慵懶的媚意。將周身那種鋒芒畢露的姿態,全部隱藏了起來。

    看去,似乎更危險了——

    鏡祀打了個寒顫,忙垂下頭,快步跟教主,步出了房門-

    因羅教規矩森嚴,自有一套約束教內弟子的手法。那是,契約。

    一種極其毒辣的契約,一旦判離因羅教,便會遭蠱蟲啃食內臟,最後痛苦的死去。而母蠱,向來掌握在每一任的教主手裡。

    是以,他們既想殺了她,又懼怕失敗之後,所要承受的痛苦。

    每一個在因羅教的人身體內,都有一隻蠱,是以,不需要吩咐,他們便會恪守本分,絕不敢輕易越入雷池半步。

    因曼殊以前的生活,是帶著教弟子打打殺殺,從被血洗的門派里,搜刮珍寶與秘籍丹藥。亦或是懶懶散散的看著那些被屬下以及其他討好她奉的美男,為她爭風吃醋,為她撫琴跳舞。

    她實在是太寂寞了,所以,才會喜歡熱鬧一些的生活-

    大殿內瀰漫著一股若有似無的酒香氣息,身穿薄紗的男子精瘦的身材若隱若現。

    ☆、1400.第1400章 魔道妖女的男奴(七)

    1400.第1400章 魔道妖女的男奴(七)

    他時而勾唇回眸輕笑,時候頷首俯身,雙手輕抬,向主座的人,遙遙遞去一個嫵媚動人的眼神。

    然而,主座的女子斜躺在軟塌之,單手撐腮,一手豪放的捏住瓷白酒瓶,對著紅唇倒去,有酒液順著唇角流下浸濕了胸前的衣物。她穿的輕薄,被水漬一浸,雪白的肌膚在紅紗下若隱若現,便流露出一種無形的魅惑來。

    魅惑入骨艷三分,她的艷,是不經意間,從骨子裡流瀉出的。

    是遠非那些大殿內的男子能的。

    越扶桑進來,便再次看到了這一幕,酒香****,滿滿的挑逗與暗示。他冷淡的眉眼動也未動,眼神始終看著地面,沒有再看那些人一眼,包括主座之的那人。

    蘇葵間越扶桑到了,終於放下酒瓶,輕輕坐直身體,徐徐朝門口長身如玉的男子勾了勾手指,嬌媚低緩的嗓音緩緩道:「扶桑,到我身邊來。」她的聲線十分特別,說話間,仿佛有一把無形的小刷子,輕輕的撩動人的心扉。

    那些大殿內的男子聞言,望向越扶桑的眼睛裡,不由露出了一抹嫉恨。他們痴迷的看著主座的女子,希望能得到她的一絲垂憐,哪怕可以稍稍靠近一些,一親芳澤,便是死,也如願以償了。

    可——

    無論是誰,都從未破例,進入過她的寢殿,入得她那雙魅惑眾生的雙眼。她到底有沒有心?有時候,所有人都不禁在心底問一句。

    答案無果,然而現在,有一個男子,卻破例,得到了她的應允,讓他到她身邊去。

    這是他們所有人,都未曾得到過的殊榮。

    然而,越扶桑聞言,厭惡的蹙起雙眉,他的眉色如霧一般,雖有形,卻不濃烈。恰如他的長相一般,溫和無害,仿佛一副絕美的山水畫。清淡如風,又令人捉摸不透。

    他淡色的雙唇緊抿,不發一言。

    帶他來的侍從見狀,不滿的推搡了他一下,咒罵,「還傻愣著幹什麼?教主讓你過去,是給你臉面,還不走?!」

    立在她身側的段紫茵見狀,邁開半步,卻及時頓住。

    蘇葵眸光漫不經心的從她身掠過,又放到了越扶桑的身。越扶桑被他推得差點沒摔倒,他再也不是當初那個高高在的少宮主,在因羅教的暗室里,被折磨的雙頰深陷,一襲青色廣袖長衫,也沾染了些許灰塵。但這絲毫不影響他出塵的外貌與氣質。

    有些人,他的氣質,是從骨子裡流露出來的,並非靠外貌與衣著的包裝。

    可以說,越扶桑,是這樣的人。也難怪因曼殊是死,也對他念念不忘,想報復的,只有段紫茵一人,還是奢望,得到他的心。

    勾了勾紅唇,血色的眸子冷光掠過,眾人甚至沒有見她如何出手,那個動手推搡越扶桑的侍從,已然被一股勁風捲起,倒飛出大殿外,重重砸在了石牆,吐出一口鮮血。

    看他面色灰白的模樣,大概,內臟,已經被震碎。

    ☆、1401.第1401章 魔道妖女的男奴(八)

    1401.第1401章 魔道妖女的男奴(八)

    越扶桑垂在身側的雙手緩緩收緊,一向情緒平淡的他,這一回,真的被女子激起了心底的怒意。

    「因曼殊,你究竟想做什麼?」

    段紫茵眼睛閃了閃,擔憂的望了越扶桑一眼,最終還是抿了抿唇,恭敬的垂下腦袋,立在了蘇葵身後。

    聞言,蘇葵吹了吹手指,好整以暇的望著保養得宜,修剪整齊的指尖,唇角噙著一抹笑,悠悠道:「自然是想讓你到我身邊來,扶桑,我可從未對別人這樣好吶,你是第一個。」

    越扶桑深深吸了口氣,眉眼平靜的徐徐望向她,「可是,我並不需要。」甚至,為之覺得厭煩。

    蘇葵挑眉,「是麼?扶桑這話,有點兒傷我心了呢,我方才還為你收拾了推搡你的下人,莫非你沒有丁點感激?」女子一聲輕嘆,她緩緩從主座起身,身著一襲火紅長袍,寬大的水袖在她拂袖時,掠過一道水波似得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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