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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21:34:43 作者: 棠不吝
    忽然——

    養心殿內傳出一聲尖銳高亢的哭喊,「皇駕崩了!!」

    咚、咚、咚——

    皇宮最高的建築,天星閣內巨大的鐘鼓被敲起。一圈圈的聲波隨著沉悶而悠遠的聲音,飄出很遠很遠,傳入京城百姓每一個人的耳。

    皇宮裡的鐘鼓,非重大事情,從不輕易敲響。

    一旦響起,便意味著皇宮裡,有大事發生!一次響起,還是在六年前,皇太后逝世的時候。

    此次響起,對於眾人來說,均心照不宣。

    呼啦啦的夜色里,跪了一地,黑漆漆的腦袋垂在冰冷的地面,大太監一甩拂塵,紅著眼眶走出養心殿,拉長了聲音高亢道:「請寧大將軍王進殿——」

    「臣,遵旨!」寧遠重重磕了一個響頭,一撩衣袍,起身,信步向養心殿走去。

    路過黎慎身旁時腳步未有片刻停頓,只有眼神,無意識的落到了他的臉。恰在這時,黎慎亦抬眸,二人同樣凌厲的黑眸在空氣無形交匯,傳達著旁人無法感受的信息。

    不過停頓了一瞬,寧遠不動聲色的轉身,頭也不回的進了養心殿。

    ☆、907.第907章 本將軍是斷袖(七十七)

    907.第907章 本將軍是斷袖(七十七)

    次日,武百官守在養心殿外一宿未眠,悲戚的哀鳴響徹整夜。

    朝堂之,天邊初初破曉,金光破開雲層,折射下萬丈光芒,襯著連綿不絕的巍峨建築,磅礴大氣,著實能引起男兒們心對權利的渴望。

    唯有寧遠,雙手捧著聖旨,立於台階距離龍椅三步之處,靜靜垂首斂目,氣勢沉著。

    眾人一見他手裡拿的東西,便立馬知道怎麼回事兒了,不由眼神一閃,同黨之間,無聲的開始傳遞眼神。

    「跪——」大太監總管一甩拂塵,立於寧遠身旁,揚聲高喝。

    這一句話他喊了十幾年,這個位置他站了十幾年,如今,一切都劃了句號。

    「眾卿接旨——」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寧遠一抖聖旨,捲起的明黃布帛便在眼前徐徐展開,頭用硃砂寫著密密麻麻的字體。

    他一字一句,聲音鏗鏘有力,砸在每一個人的心。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朕即位三十有六年矣,海內河清,天下太平。民有所安,萬邦咸服。吏治清明,君臣善睦。今知大限將至,朕之皇七子黎慎人品貴重,深肖朕躬……特傳位於皇七子黎慎,諸皇子當戮力同心,共戴新君。重臣工當悉心輔弼,同扶社稷。

    欽此——」

    寧遠刷的收起聖旨,恭敬的雙手捧起,道:「黎慎接旨!」

    黎慎跪於地,膝行幾步前,寧遠緩緩踏下台階,將明黃聖旨放於黎慎舉過頭頂的雙手之,輕聲說了一句旁人都沒聽到的話,「你得償所願了。」

    「多謝。」黎慎眼神微閃,真的將這卷東西握到手心之時,他不可避免的覺得胸腔發燙,手心更是滾燙不已。

    得償所願——

    下一瞬,一個聲音猛的跳起,「不可能!父皇怎麼可能將皇位傳給那個賤|種?本王不服!本王知道了,是你,寧遠!你和那賤|種串通好了,想謀奪皇位!你們這是造反!本王要看聖旨!」

    寧遠眼神一寒,倏地掃向那突兀立於大殿之的男子,他大約四十來歲,皇室人長相都不差,但他卻面色顯老,留著山羊鬍,看去便陰險狡詐的模樣。

    此人,不是廖王,還能有誰?

    「來人!黎廖不知尊卑,口無遮攔,侮辱新帝,不敬先皇,速速將他押入天牢,等待新皇處置!」寧遠一甩袖,冷聲高喝。高大欣長的身姿立於台階之,眸光凌厲若染血的戰刀,他的鐵血,此刻堪堪展露在眾人眼前。

    武百官這時才恍然,他們都被寧遠回歸朝廷時的溫順一面給麻痹了,全然忘了,他曾經是戰場戰無不勝的殺神,深得先皇信任的忠臣!

    「寧遠,而敢!本王是皇子,誰敢動手?!」

    黎廖面色扭曲,他本以為自己是最有望繼承皇位的皇子,從來沒想過,自己最有力的競爭對手,居然是隱藏極深的閒王黎慎!

    羽林衛們得到召喚的瞬間,便將養心殿外圍了個水泄不通。

    聽到黎廖的叫囂,身著盔甲手拿長槍的羽林衛們遲疑了。

    ☆、908.第908章 本將軍是斷袖(七十八)

    908.第908章 本將軍是斷袖(七十八)

    黎廖見此,自得一笑,挑著眉輕蔑的掃了黎慎一眼,而後轉向寧遠,嘲諷的哈哈大笑,「怎麼?來抓本王呀,你算什麼東西,也敢碰本王?!狗東西!」

    話音未落,錚的一聲,眾人只覺得眼前一道寒芒划過,三指寬兩尺長,間有一道染著猩紅血槽的長劍便破開劍鞘,向黎廖划去。

    「啊——」

    黎廖瞳孔緊縮,蹬蹬蹬向後退開幾步,然而那劍勢太猛,大有將他整個人劈開兩半兒的氣勢。

    他措不及防,狼狽的跌到在地,那劍堪堪擦著他的臉頰飛出去,牢牢的釘在養心殿的巨門之。

    「啊!」黎廖慘叫一聲,抬手一摸,滿手溫熱的鮮血,「血、血……寧遠,你是要造反嗎?來人啊!還不給本王將這反賊拿下!」

    他剛動了動嘴,便覺得撕心裂肺的疼。

    寧遠那一下絲毫沒有給他留任何躲閃的餘地,是以,那一劍的劍氣,直接劃開了他的皮肉,差點將腮幫子給破開一條大洞。如此,可見那傷口有多麼猙獰可怖。

    滴答、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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