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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21:34:43 作者: 棠不吝
    雙手沾滿血腥的黎慎,對那個頂端的位置虎視眈眈的黎慎,為何忽然會找絕色閣,找少年?他的目的呢?

    寧遠眉頭擰了又擰,他更想知道,究竟黎慎是如何得知少年存在的。據他所知,黎慎是個極度潔癖的人,根本不可能關注這種煙花之地。

    而少年,似乎很少有走出花滿巷子的時候。

    還是說,有人盯的不是少年,而是——

    他?!

    眉頭一松,想通了一切,寧遠反而不擔心了。

    慣性的伸出長臂,摸了摸少年的腦袋,安慰道:「不必擔心,也許是青嵐的才能連堂堂王爺都驚動了罷!」

    蘇葵挑高一邊眉頭,作驚狀,「真的?」

    「自然是,不必擔憂,為兄會保護你的,你只管安生過自己的小日子便可。」

    ☆、863.第863章 本將軍是斷袖(三十三)

    863.第863章 本將軍是斷袖(三十三)

    「寧大哥,你對我真好!是除了我爹以外,這世對我最好的人了!」蘇葵眼眶微紅,真誠道。

    見少年失了笑意,眼圈發紅,寧遠一怔,連忙拍了拍他的頭,好笑道:「怎麼啦?這感動了?要哭了嗎,需不需要為兄找只碗來接金豆子?」

    蘇葵淚意已經到了眼邊,硬生生的被寧遠一番話給蒸發不見,她忍了又忍,終於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沒好氣的瞪了寧遠一眼,「才不給你這個壞人機會!」

    寧遠挑高劍眉,「這成壞人了?為兄可真冤枉呀!」

    「好啦,」解決完畢昨晚的事情,蘇葵笑著扯了扯寧遠的手臂,「為了感謝寧大哥的照拂,我今晚設宴,請寧大哥喝酒可好?」

    「哦?在哪兒?」寧遠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問道。

    果然,下一秒,少年便笑容明媚的張口道:「自然是絕色閣了,聽著小曲兒,飲著美酒,可不正是世間難求的美事兒?」少年一派自得模樣,卻聽得寧遠心底一緊。

    他抿唇,斷然拒絕,「不去!」想到少年喜好美色,而絕色閣,最不缺的,是這樣東西,心情便更不好了。

    蘇葵見寧遠繃著張臉,忍不住撲哧一樂,前雙手捏住他的臉頰向兩邊拉扯,「好啦好啦,知道你不喜吵鬧,去無憂坊好了吧?方才逗你玩兒呢,大哥真是怪癖!世人都愛美色,怎你不為所動呢?該不會是……」

    她澄澈烏黑的眼珠子咕嚕嚕一轉,眼風徑直越過桌面,向下面走去。

    臨到半路,被寧遠一把扯會,他扒開蘇葵的手,嘆氣道:「沒大沒小!還有,為兄很正常,小小孩子,腦袋裡不要總是胡思亂想!」

    寧遠掩飾性的交疊了下雙腿,臉頰熱熱的,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少年下手太重的緣故。

    「既然是無憂坊,那為兄便接收你的邀請了。只是,無憂坊的酒席可不便宜,青嵐要帶夠銀兩才是!」

    蘇葵一挺胸,豪氣萬丈的拍了拍胸脯,「寧大哥可不要小瞧我,如今的我,什麼都沒有,可是不差錢!寧大哥放心吧!」

    「咳——」實在是少年長著一張長不大的娃娃臉,卻偏偏要做出那副盛氣凌人的傲嬌模樣,實在太喜感。

    寧遠忍著笑,以圈抵唇,掩飾唇角越發揚的弧度。

    「那寧大哥,可等著吃青嵐的酒了。」

    「嘿嘿,放心吧寧大哥,今夜無憂坊,不見不散,不醉不歸!」

    蘇葵撂下這句話,天色此刻已經不早,想到即將入夜,絕色閣里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安排,便揮手告別了寧遠,踏著夕陽映在地面的綺麗餘暉,出了將軍府,坐絕色閣的馬車,一路疾馳而去。

    少年走後,寧遠一個人呆呆坐了良久。面表情陰沉,本冷硬的五官,此刻更是到了幾乎要結寒冰的程度。

    他一直以為自己對待少年更接近於一個兄長對弟弟的溺愛,可在方才,少年襲向他臉頰的一瞬間。

    ☆、864.第864章 本將軍是斷袖(三十四)

    864.第864章 本將軍是斷袖(三十四)

    他發現,所有的臆想,在那一刻,通通都是放屁!

    因為,當少年觸碰到他臉頰的一剎那,手指的溫熱,身散發的雨後竹葉的香氣,鑽入他鼻腔,滲透到他皮膚的每一寸。

    他衝動了——

    是的,他該死的!對那個本該稱呼為弟弟的少年,產生了男人的衝動!!這種感覺,真是糟

    糕透了。尤其少年的眼神還那麼乾淨,全身心的信任著他,這讓他心底生起無數罪惡感。

    可不能否認,有那麼一剎那,他的心底,是愉悅的。

    那種不可名狀的愉悅感,他壓根無法控制,甚至還隱隱期待著什麼——

    該死!!

    看來,他需要跟少年保持一些距離了,這樣,無論是對他,還是對少年,都更安全!

    如果蘇葵知道寧遠此時心底的想法,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呢?無法得知。

    只知道寧遠在花園裡僅僅身著一件單衣,在晝夜溫差極大的花園內,坐了良久。直到管家喊他來用晚膳,才恍然驚覺,他與少年的約定!

    當匆忙換好衣物,即將踏出門口的一剎那,寧遠遲疑了。

    不是剛下定決定遠離少年嗎?他已經做了那樣的生意,他不能再讓他背被人玩弄的莫須有的罪名,他捨不得。

    於是,本要踏出的腳步緩慢的收回,在管家一句即將脫口而出的恭送爺的眼神,旋身快步走回了院子,一頭扎進了書房。

    徒留管家茫然的立在原地,不知道自家爺這是怎麼了,不是說好不在府用晚膳,晚有邀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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