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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21:34:43 作者: 棠不吝
    眾人點頭,蘇葵又接著說,「而作為煙花之地,什麼最關鍵?」

    和新閣主相處的一兩個月里,在場眾人都對蘇葵的不按理出牌給搞得摸不著頭腦。他們除了服從還是服從,也是蘇葵來說,他們去做。

    新閣主的腦子裡有許許多多思妙想,他們自知頭腦簡單,望塵莫及,此刻聽到蘇葵的問話,鳴鸞眨眨柔媚狹長的眸子,眼巴巴的盯著蘇葵,等待她的回答。

    蘇葵一合紙扇,啪的敲在自己的掌心,俊朗的五官三分邪氣七分不羈,「是美色!卻又不僅僅限於美色,」見眾人不解,她抿了口茶水,繼續道:「世美人何其多?煙花之地最不缺的是美人兒,隨隨便便拎出來一個大抵也能將你們下去。」

    默默槍的眾人,默默低頭——

    「所以,我們不和他們美色,我們創新!世人都是愛新鮮的,那些數十年如一日的套路,客人們早麻木了,所以,咱們來點兒不一樣的!」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這句話是亘古不變的真理,卻也是男人們心底的劣根!知道為什麼男人們愛到外頭偷腥,卻不愛家裡嬌柔端莊的妻子麼?」

    ☆、840.第840章 本將軍是斷袖(十)

    840.第840章 本將軍是斷袖(十)

    眾人再次搖頭,眼睛越發明亮。

    自從受過蘇葵的培訓後,所有人的自信心發生了質的飛躍,早不可同日而語。

    現在的他們,特別崇拜蘇葵,信封閣主說的每一句話。似乎只要從她口說出來,是絕世真理。

    被眾人晶亮的眼睛盯著,蘇葵沒有絲毫不自在,唇角一勾,吐出一句,「因為他們夠浪啊~」

    「額……閣主……」楚音噎了一下,愣愣的瞧著蘇葵。

    其餘人也被她一句話說的有些臉紅。

    「吶,別急著否認,這也是不爭的事實,你們認還是不認?」她只問這麼一句。

    其餘人自然知道她說的屬實,再次對他們的小閣主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話模式佩服的五體投地。

    心知肚明是一回事,直接臉不紅氣不喘的說著他們夠浪啊這樣露骨的話,又是另外一碼事。

    嘖,看來接受能力還有待提高。

    蘇葵搖搖頭,灌下最後一口茶水,做了總結,「總而言之,言而總之,該有的含蓄還是要有的,但——」

    「過猶不及,」她纖長白皙如玉的手指在眾人面一划拉,大有指點江山的架勢,「你們,明白?」

    眾人這下聽懂了,當機立斷點頭,「明白!」

    蘇葵滿意了,啪啪敲了兩下摺扇,背著手搖晃著走了。

    閣主是什麼意思?不是欲拒還休,以退為進,當將人勾手後,按照閣主的話來說,是盡情的浪——

    可勁的造作,展現自己獨特的風情,讓客人們知道,稚嫩的固然新鮮,但像蘇葵挑選的楚音之流,則更適合牙口好的人去咀嚼。

    因為勁道,風情萬種能知事的,恰恰是這種既沒被世俗徹底打垮,又保持了浸淫風月已久,風華正茂的小倌們-

    蘇葵早在前幾日灑了銀子出去給街邊的小乞丐們,叫他們四處宣揚,為絕色閣即將開門營業造勢,好叫經常流連煙花之地的達官顯貴們知道,絕色閣捲土重來了!

    而最近,坊間的煙花巷子裡,開始流傳一句話,人間有味是絕色——

    京城的繁華遠非其他城市可,而這樣的地方,一丁點流言蜚語,便很可能在瞬間變成燎原之火。

    當燎原之火足以激起客人們的好心之時,蘇葵適當的拋出了一系列的優惠,並且將絕色閣的規矩貼了出去。

    在黎朝已經有了活體印刷術,只是還未成熟。蘇葵命下人們裁了些厚度適的紙張,專門請能工巧匠花大筆銀兩,耗費了半個月的時間雕刻了一塊印刷版,在醞釀了兩個月,絕色閣即將開門營業之時,蘇葵放了大招。

    古代版的宣傳單,問問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古代原住民們,新鮮不新鮮!

    新鮮?那好辦了,這是滾滾的銀子,即將流到口袋裡來了-

    大將軍王府,滿院子的白玉蘭樹間,坐著一位身穿淡青色暗紋長袍,身形欣長瘦削,脊背挺直,從側臉看去五官俊朗,不像是一位出生入死的將軍,而像一名儒雅書生。

    ☆、841.第841章 本將軍是斷袖(十一)

    841.第841章 本將軍是斷袖(十一)

    可當你看到他的正臉,才會驚覺,而後便是可惜。

    因為一道猙獰的刀疤從他鼻樑斜跨而過,那傷口看去已有些年頭,但此刻看去,也依舊令人覺得觸目驚心,足以想像當時的兇險。

    「寧遠兄,原來你在這裡,可叫我好找!」一身著富麗堂皇緞袍,頭束金冠,唇紅齒白的男子一路穿過片片花叢,小跑著過來。

    寧遠聞聲掀了下眼皮,待看到來人,復又垂下頭去,不緊不慢的翻看手的兵書。

    他寬鬆的袖子挽到手肘,從外形看他有些瘦削甚至孱弱,但從他裸露出的小臂處便可發現,流暢精瘦的肌肉覆蓋在手骨,一道道從戰場廝殺而留下的傷疤,則是他作為大將軍王,所留下的勳章。

    「寧遠兄,你為何不理我!」

    男子喘著氣跑到寧遠身邊坐下,看年齡約莫十八九歲,也不知為何纏了他要大將近十歲的寧遠。

    見寧遠自顧自看書,絲毫不將他放在眼裡,他悶悶生了一會子氣,抬手便要蹂躪枝繁葉茂,已然伸到他臂膀的玉蘭花。

    手剛伸了出去,忽然覺得一道凌厲的眼風襲來,他訕訕的收回手,果然下一秒便聽到警告,「別碰我的花,黎昭。」語氣沒什麼起伏,嗓音低沉,卻能讓身邊的人輕易聽出他語氣里的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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