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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21:34:43 作者: 棠不吝
    顧流深握拳抵唇輕咳,舉起三根手指對天,道:「我發誓,好不好?」

    她昂起小下巴輕哼,「這還差不多!」而後屁顛屁顛的遊了回來,趴在他的膝蓋,大眼睛晶亮亮的等待答案。

    卻冷不丁嘴唇被他咬了一口。

    「嚶嚶嚶,你虎人!!」她雙眸睜的渾圓,捂住小嘴泫然欲泣的控訴她。

    這回,顧流深直接卡住了她的腰,禁止她逃走,雙眸漸漸逼近,氣息在她面頰噴灑,「誰准你說那些晦氣話了,什麼死不死的,你知道今早我知道你出事了多害怕麼?嗯?」

    「我……」

    「還有,誰准你不看貓眼,隨意給陌生人開門的?」

    「我以為是你嘛……」她垂著小腦袋,喃喃道。

    他修長的指尖一戳她腦門,「你還委屈了不成?下次還敢不敢了?」

    她癟了癟嘴,雙指互相纏繞,乖乖認錯,「不敢了……」

    「下次再敢這麼大意,我把你鎖起來,讓你這輩子只能待在我身邊,哪裡也去不了!」他狠狠磨牙,盯著她白皙粉嫩的耳垂,很想去咬一口解恨。

    否則,她又怎麼會了解,當時得知她出事後,搜遍全城都找不到人的焦灼感,那種仿佛整個世界在眼前崩塌,卻無能為力的感覺,他不想再嘗試第二遍。

    所以,最好的辦法,是將她鎖起來,鎖在他目所能及的地方,只有這樣,他才能安心。

    可看她雙眸流轉,笑靨如花的模樣,他又捨不得剝奪她的自由。

    最後,只能輕嘆一聲,將她牢牢擁進懷裡。

    大不了,以後加強對她的保護便是——

    這一夜,顧流深久久坐在池邊,懷裡是半個身子浸在水裡,身靠在她膝蓋睡得香甜的蘇葵。

    游泳池方是透明的單向玻璃,仰頭便能看到深藍色夜幕斗大的銀盤,悠遠的夜色里點綴的繁星明明滅滅,偶爾會有流星從天邊划過。

    對著流星許願,據說會心想事成。

    他曾經,是不相信這個,甚至不屑於相信的,但如今,生活里有了她介入後,許多東西他都願意相信,只求能保她安然一世,足以-

    翌日,蘇葵柔軟的大床起身,驚訝的發現,自己又能幻化出雙腿了。

    她試著下床,腳剛剛使力,便腿軟的一下子跪到了地板。

    雙腿酸軟,還是太過虛弱。

    地板之鋪了厚厚一層羊毛地毯,整個房間的格調是簡歐大氣的裝修,床單與被子都是深藍色的條紋,整個空氣里,都帶著屬於顧流深身特有的清香薄荷的氣息。

    ☆、579.第579章 來自深海的鮫人(七十七)

    579.第579章 來自深海的鮫人(七十七)

    「顧先生?」

    她輕聲叫了一句,整個偌大的別墅寂靜無聲,無人回應。

    她聲音更大了些,「顧流深!」

    依舊無人回答。

    她撇嘴,休息了一會,等待體力回籠後,掙扎著從地爬起,便看到黑色磨砂床頭櫃放置著一部手機,面有張便簽。

    她拿起,只見面的字體剛進有力,字字幾乎穿透紙張,「顧太太,我出去一趟,午回來陪你吃飯,好好休息,不准亂跑。——愛你的顧先生。」

    這男人……

    還真是情話技能滿點-

    昏暗的房間裡,四周牆壁懸掛著無數刑具。

    帶倒鉤的皮鞭,削鐵如泥的匕首,以及各種各樣稀古怪,看去便令人毛骨悚然是刑具。

    而那些刑具,無一不沾染著厚厚一層乾涸的血液,表面呈現出一種暗褐色。

    沉雷垂眸,恭敬的立於旁邊。

    顧流深坐於房間央,唯一的座椅,雙腿交疊,骨節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輕點著大腿。他面容清雋,眉眼溫潤,一件咖啡色的套頭毛衣襯的他更像是一個行走於陽光下的俊朗青年,與眼下瀰漫著濃重血腥氣息的房間,格格不入。

    可他那麼輕飄飄的坐在那兒,纖長疏朗的眼睫微垂。

    靠近牆邊的是一個立體的十字架,頭,有個渾身血淋淋的男人精神萎靡,雙手雙腳被束縛在架子,他腦袋深深垂著,拼命張大嘴巴努力喘氣。

    太可怕了,這個男人——

    他命令手下用沾了辣椒水的鞭子狠狠抽打他,那些倒鉤的鐵刺一下下將他的身體抽的皮開肉綻,卻又不會傷及他性命。他不斷慘嚎,卻換不來任何一個人的心軟,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慘痛的折磨。

    那個男人簡直不是人!

    他慢條斯理的起身,從手下手接過外套穿,而後緩緩的戴一對塑膠手套。

    顧流深走到掛滿了刀具的牆邊,漆黑深邃的眸子淡淡掃過一把把在昏暗裡閃爍著殺意的刀,輕輕伸手,挑了一把成人手掌長度,刀刃薄如蟬翼的匕首,在指尖把玩著,一步步,在賴猴眼,如暗夜修羅般,走向他。

    「啊啊啊啊!!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他開始瘋狂的掙扎,禁錮他雙手的鐵鏈深深嵌入皮肉,他渾然不知所覺,瞳孔放大。

    沉雷耳尖微動,身體越發站的停止,頭垂得更低了。

    耳邊的慘嚎聲不絕於耳。

    「啊!求、求求你……饒了我吧,或者、或者一刀殺了我,求求你!啊——」

    「呵,你覺得痛麼?」

    他指尖捏著匕首,從他前胸開始划過,刀刃觸及衣料,瞬間向兩邊散開,露出布滿了血痕的胸膛。

    他忽然發力,整個匕首沒入他的肩胛骨,準確無誤的手法,不會讓他丟掉性命,卻會讓他痛苦。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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