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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21:34:43 作者: 棠不吝
    「嗯?」如月光清冷的少年像是如夢初醒,微微抬眸睨她,見她努力了半天也沒什麼起色,便知道她想對他說什麼,不悅地皺起眉,勾唇冷笑,「韓輕音,你想讓我幫你搬屍體麼?」

    他是不是為她做的事情太多了,以至於讓這女孩有了不切實際的幻想,以為他看了她,想以此來操控他?

    「我……」韓輕音被堵的啞口無言,有些尷尬的垂下頭。

    遲安卻沒有憐香惜玉的美德,極其不耐的扯了扯殷紅唇瓣,「你既然敢殺人,要具備處理屍體的能力,我是可以幫你抹除痕跡,但不意味著我會跟你同流合污,去碰這骯髒的東西!」

    ☆、85.第85章 病嬌(十)

    85.第85章 病嬌(十)

    活動了下手腕,遲安接著道:「所以,韓輕音,我要你清楚的記住,不要妄圖揣測支配我,我可以幫你天堂,亦能送你下地獄!懂?」

    韓輕音身體已經僵硬的不能動彈,遲安無情的話語如冰冷的冰雹狠狠砸在她的臉,面頰火燒似得痛。

    在聽了他的話後,腦袋卻不受控制的點了點。

    遲安滿意的一笑,笑意清淺如曇花一現,仿佛剛剛翻臉無情的不是他一般,沖韓輕音微抬精緻的下顎,「既然挪不去,在下面進行吧,快點,我趕時間。」

    那姿勢,那神色,怎麼看都像在支配舞台的戲子,完成一出令他滿意的表演。

    蘇葵透過柜子縫隙將一切盡收眼底,差點沒繃住笑了出來。

    原劇情里可沒描寫過遲安這麼不給女主面子啊,難道是她這個外來的蝴蝶把原來的軌跡給扇歪了?

    那她不介意讓它再歪一點!

    唇角翹,蘇葵笑的像個偷腥的貓兒。

    冷不丁一道鋒利的視線橫衝直撞過來,像是隔著一道厚厚的儲藏櫃清晰的看到她一樣。

    抽了抽嘴角,蘇葵淡定的撫平唇角。

    暗罵:怪胎!

    遲安狀似活動脖頸,轉了轉腦袋,又隨意扭了回去,將視線重新落到眼前血腥的一幕。

    沒有人發現,少年清冷的眸子染一層薄薄的笑意,如在冰冷而平靜無波的河水裡投下一枚石子,盪出層層漣漪。

    慘白的燈光,僵硬青灰的屍體,冰冷的器具,沾滿血液的手術台。

    韓輕音最後還是費力的把屍體挪了去,她身不知何時已經套了一件類似醫生袍的白大褂,下擺很長,一直垂到腳腕,很好的保護了校服被污染。

    手裡拎著一把與她嬌小可愛的外形極不相稱的斧頭,刀刃非常鋒利,手術台的屍體衣服已經被她剝掉,此時赤身luo體的仰躺在手術台之。

    少女的一雙腿已經不見蹤影,刀口整齊的從她腿根切斷,屍體本死亡多時,又在零下幾十度的冰箱裡凍了那麼久,血液大半已經凝固。

    只有當韓輕音動作粗暴的揮動斧頭砍下的時候,血液才會被帶動著染紅屍體下白布。

    遲安只看了幾眼不想再看了,少女占據了小半張臉的大眼睛裡滿是血色與恨意,雙手握著斧頭,不停地,機械地砍著。

    血、沫、橫、飛!

    實在沒有絲毫美感可言,他冷冷開口,「夠了,儘快解決吧,我實在沒有對著一堆被剁碎的爛肉的心情,下次動手前麻煩動動腦子,你弄一個毫無用處的玩具回來,是為了剁碎泄憤的?我已經記不清這是你第幾次失敗了,如果還有下次,我必須要認真考慮考慮,你是否還有被幫助的價值!」

    他的話成功驚醒了有些魔障的韓輕音,她不自在的擦拭了一把噴濺到臉的血液,忘了手也是黏稠一片,頓時可愛的臉蛋變得面目猙獰。

    她張了張嘴,心裡知道少年幫她也不過是因為無聊,看了眼手術台已經沒了人形的東西,她深吸了一口氣,堅定的對少年道:「抱歉,我失態了,不過,我已經有了新的目標,而這個玩具一定會非常完美!」

    遲安挑眉,不置可否,「哦?是誰?」

    韓輕音自信一笑,幽幽吐出名字,「木情緣。」

    ☆、86.第86章 病嬌(十一)

    86.第86章 病嬌(十一)

    嘖——

    蘇葵在陰影處無聲的咧咧嘴,勾唇玩味的笑了。

    對於親耳聽到韓輕音下一個要動手的對象是她,她可以說毫無意外。

    在原劇情里,幾乎所有給過韓輕音難堪的人,都被她或是分屍,或是製作成一具具人形木偶。

    在這其,又屬木輕緣最令她恨之入骨,因為她有著無與倫的容貌,優越的家世,連才華也分分鐘碾壓她,甚至到後來還勾引了韓輕音的男朋友。

    當然,她的下場無疑是最慘的。

    在韓輕音羽翼豐滿之後,直接一針麻醉把人擄走,木輕緣是生生睜著眼睛,看著自己的器髒是怎麼被一點點取走的,而這場凌虐直到最後取出心臟那刻,才漸漸沒了呼吸。

    在此之前,她被注射了令身體失去力氣的藥物,卻沒有進行任何麻醉,她甚至能清晰地聽到手術刀劃開她皮肉的聲音,那種空有恐懼卻發不出絲毫聲音的無力感,猶如地獄。

    微微眯起水光漣漣的眸子,沒有因為知道危險即將來臨的恐懼,眉宇間隱隱閃動著興奮。

    粉嫩的舌尖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唇瓣,蘇葵望了一眼已經在做收尾工作的韓輕音,她正將一堆已經分不清哪裡是胳膊,哪裡是腿的碎肉裝進一隻非常大的玻璃缸里,隨後取出一支閃爍著粉色液體的瓶劑,拔開塞子,緩慢的傾倒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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