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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21:24:10 作者: 榆錢一一
    姜洗昨晚沒睡好,日頭起來了,漸漸的有些犯困,她看著眼前的梧桐葉都有些模糊了,幾聲驚叫接連傳來,她正想看怎麼回事,還沒轉過臉,一顆旋轉的蹴鞠就這麼飛了過來。

    腰間被大力的撞了下,姜洗生理性的眼淚就眨了出來,因為實在是很疼,眾人看風頭最盛的姜女如此狼狽的撲坐在草地上,都有些驚訝,為首的虞瀾卻咬了咬唇,面露不安。

    姜洗看向那邊,淚眼還是生理的朦朧著,鬢角邊的頭髮絲兒沁著汗,落在粉嫩如桃花瓣的臉側,跌坐的姿態都能狼狽的有別樣的美感,其麥突然有點明白,為何魏王看不上她,反而選了這姜女了。

    那邊顯然最明顯的是魏獻,不僅如此,他還是站的最前面的,眾人連同魏瀾君在內,都擁簇在他身邊,這樣的力度,除了魏獻,也沒有別人了。

    姜洗忍住捶他的衝動,告訴自己這裡是封建社會,和上位者對著幹沒有任何好處,但即使是這樣,她還是忍不住生氣,姜洗憋著氣含著淚瞪了魏獻一眼,自己扶著牆站了起來,被魏瀾君吩咐上來攙扶姜洗的其麥迎上來,看到這個姜女如此作為,不禁有些無言。

    在場如虞瀾,也是同樣的感受。

    都如此狼狽了,姜女竟然還不忘暗送秋波,勾引殿下,實在是不端正。

    魏獻收到她的視線,有些不悅的眯起了眼睛,這姜女,竟覺得是孤之過,愚也。

    -

    用棉布輕輕擦過腰間,即使冬實的動作極輕,姜洗還是疼的額頭冒汗,冬實擔憂的看向她,「女郎,仍舊是疼嗎?」

    姜洗嗯了一聲,別過頭不想看那邊,冬實俯身蹲看,「女郎,怎覺得這處比白日間還要青紫許多?」她蹙眉輕聲道:「不若奴為女郎再上一次藥,好的也更快些。」

    姜洗皺了皺鼻子,「不必,明日再塗也可。」

    她受不住這味道,怕是一晚上都會睡不好。

    半夜,讓她醒的,是後腰冰涼的冷兵器觸感,姜洗睏倦的腦子一下子清醒,她剛想轉身,被人摁住了肩膀,身後人低聲道:「勿動。」

    姜洗僵硬著身子,她想起上午瞪他的那一眼,以及下午虞瀾的賠禮。

    加上後腰那處冰冷的刀刃,她有點怯怯服軟道:「殿下。」

    「怕了?」魏獻嗤笑一聲,轉過刀刃,劃開她最後一層貼身小衣,動作極快,準的姜洗心都顫抖了一瞬,那處被他弄得鏤空,冰冷的刀刃在男人手中打了個轉,在月下折射出稜稜的一道銀光。

    刀背在她皮膚上不輕不重的揉颳了起來,帶著點疼,偏他力度勻稱,速度也均勻,那點疼混在冷兵器的冰涼中,又散去許多,姜洗輕輕呼出一口氣,小聲道:「多謝殿下。」

    魏獻沒說話。

    「殿下近日忙嗎?」

    忙的話她就謝他日理萬機還能想著她,不忙的話就誇他平日勤勉,只今日才偷閒。

    魏獻還是不說話。

    不說話?

    難道是心裡還記著她錯怪他的事。

    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瞪他的,姜洗心裡給後悔加了更多的後悔,這夜又太寧靜,連風聲都沒有,姜洗勾起腳,用腳心蹭了蹭魏獻的小腿,示意讓他給點面子,說幾個字也好。

    那刀背猛的收了,刀入鞘的聲在黑暗中格外的引人緊張,魏獻帶著粗繭的大手瞬間便握住了她的腳,不輕不重的揉了幾下,她的腳踝被捏住,像脆嫩的骨頭,似乎魏獻再用點力氣,這骨頭就能碎了。

    「孤給你的膽子?」

    這話里的狠戾勁兒驚的姜洗耳紅面熱,她被嚇的突然就意識到剛剛做了什麼,但實際上,她並沒有勾引的意思,但是要說勾引,確實又像,姜洗側過一半的臉,埋在被衾中,深呼一口氣,悶聲低聲叫他,「殿下。」

    魏獻片刻無言,姜女這般的情態,好似他手中的力度是假的,魏獻垂眸,收緊力度,女子細嫩的腳踝骨在手心捏著,似乎再用點力氣就能碎了,姜洗被捏的生疼,忍不了痛的才嗚嗚窩在被中哼了一聲。

    魏獻變態啊。

    過了片刻,那力道輕了,姜洗感受到他收回的手,然後聽到他不咸不淡的道:「女子以色侍人,終不長久,為世家之妻妾,都要端莊雅正,不可如此作態。」

    他說完這句話,周圍的空氣又冷峻下來,片刻後,什麼溫存小意,刀背揉傷都沒了,只有姜洗羞愧的反省,魏獻一語點醒夢中人,姜洗終於醒悟過來,魏獻又不是喜歡她,頂多是想睡她。

    她這樣親近的姿態,魏獻一定是不喜的。

    在姜洗的羞恥和自省中,兩個禮拜就這麼過去了,也就是半個月,在這半月中,由平陽郡主魏瀾君組的大魏女子蹴鞠隊也像個樣子了,無他,每天都練這麼久,是個人也會踢上那麼一兩腳的,更何況女侍們頗為認真,都想在魏瀾君及魏獻面前博得讚譽,自是勤懇訓練不說,更有兩隊隊首的監督。

    虞瀾和其麥似乎是對上了,自從上次姜洗被虞瀾所傷後,其麥暗指虞氏嫉妒心切,故意傷了姜女,想一人出這蹴鞠會的風頭,尤為可恨,女侍們之間的爭鬥堪比現代職場,等姜洗無意聽到她們這隊的隊內語音的時候,兩隊已是水火不容,就差比著誰的訓練時長更多,哪隊更為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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