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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21:24:10 作者: 榆錢一一
真這邊的美人,或許受驚而泣,但姜洗知道這是遊戲情境,代入感不強烈,所以才不知道怎麼做。
「還不快?」魏獻蹙眉,情緒算不上好,見她毫無動作,旋即便抬眼掃了旁邊的護衛,護衛腰間帶刀,不到一瞬,就能斬美人於刀下。
這廂的姜洗眼睛不眨的盯著魏獻腳邊的一瓣梨花,眼睛乾澀的不像話,疼的發癢,在魏獻明顯的面露不耐煩的時候,終於生生落下一滴淚來。
魏獻眉頭微松,因為頭瞬間就沒那麼疼了,但心卻一緊,是因為被這幕緊緊抓著的舒服,姜女比之前面的美人,臉美,人美,哭的也要美些,似乎治癒他頭疼症的效果也要好些,過了片刻,看厭了這般的哭態,魏獻低眉抿了一口青梅酒,掀了掀眼皮,不滿道:「孤喜哭聲。」
操!
姜洗心中捶了魏獻一百遍,真的是變態中的變態,但表面上還是照做,做作的開始嚶嚶嚶假哭,聽他的吩咐,但也不太想廢嗓子,而是輕聲抽泣,魏獻聽著,逐漸覺得心頭有根羽毛撓弄,酸癢不已,又不耐煩道:「聲低,敷衍至極。」
姜洗:……
她維持哭的美美的表情,內心已經開始槽道:敲你大爺啊敲你大爺。
費勁回想那些催淚片已經夠累了,還要哭的美美的,維持造作姿態,而且還得控制音量,太輕了面前的這位大爺嫌敷衍,太高了嫌吵鬧,哭丑了嫌不美,哭美了落了淚不准拂袖擦,要求堪比甲方。
但她還是忍了下來,並且根據大爺的要求,哭出了他最滿意的樣子,姜洗覺得他是滿意了,是因為瞄到他身姿微懶,手肘撐在了小桌上,半舉著酒杯輕呷,額前的青筋也沒那麼明顯了,只不過半垂的眼看不出是否還泛著紅。
魏獻不是真的為了折磨美人,而是確實是神經病,耳邊不一定有怨鬼的哭聲,但確實有頭痛這個毛病,且看美人哭,是真的會覺得舒服不少。
當然,繞來繞去,還是折磨了美人,畢竟誰知道一個神經病一頭疼就頭疼多久呢?
想到電視劇里說自己只哭了三天不到,現在是第一個晚上,姜洗還不擔心,也可能是一部電影能哭半個小時,好在她看過的電影不少,續航能力還算夠用。
有了開始的一滴,似乎接著落就簡單了許多,然後有了第二滴,第三滴,在姜洗也算不清自己落了幾滴淚的時候,院門外有了來人的動靜,大概是聽說了魏獻發病,城主忙不迭的來獻殷勤,而王堪是擔憂自家主公,所以兩人一齊來了這裡院,一同站在了門前。
王堪似乎對這卞城城主頗看不上眼,又聽聞他好美色,想必只是來看熱鬧,還很可能會敗壞自家主公的名聲,自然不是很樂意在這裡見到他,聽到外面王堪的聲音,如果姜洗知道他的想法,一定會對魏氏集團的洗腦工作感到驚嘆,就魏獻這做法,這種名聲還能敗壞。
它明明是不存在的東西。
王堪對卞城城主斥道:「主公發病,張公可有什麼好法子,若無,何故來此?」
張余早有準備,笑眯眯道:「當然有。」
他拍了拍手,身後走出來一流的女子,個個花容月貌,身姿綽約,定也是廢了心力找來的。
只是,這就是坐實了魏獻這一癖好之名,張余討好之餘,全然不為主公聲名著想,居心至此,想必當了臣子也是亂臣一個,王堪惱怒,「張公之心,真當可誅。」
張余是個厚臉皮的,根本不懼王堪這種老實人,反而笑著道:「王副將有所不知,這乃是河北十郡遠近聞名的美人,廢了余許些精力,才得,願進獻主公,以緩魏郎頭疼之症,也是屬下的一份心意,王副將怎可問責余心思鑽營,拳拳一心,同副將一般,只為了主公一人耳。」
王堪被這廝氣的臉漲紅,文官喜歡繞來繞去,明知他是何意,卻故意避而不談,王堪當下要惱,拔劍拔了一半,門忽地開了,女侍在門後,躬身道:「還請王將軍張公入座。」
王堪沒了動作,而張余的反應倒是很快,忙問道:「余進獻河北十郡美人,為殿下分憂,可否帶入?」
女侍表情淡然平靜,點了下頭,道:「可。」
張余瞬時便帶著八個美人魚貫而入,王堪在身後憤憤,只覺得主公此舉不當,但想了想,似乎又能救那姜女一命,皺著眉頭,百般糾結的跟了進去。
魏獻聽見王堪拔刀,便讓人去了,起了身目光幽幽的看了正垂淚的姜洗片刻,才道:「再梳妝過。」
梨花嬌柔,這姜女滿臉淚痕,美雖美,但魏獻總覺得,此女滿臉淚痕,聲音軟甜,但略假,現在是真的在哭,還是在假的哭,若是後者,憑何他的頭疼症能夠緩解?
魏獻自覺被騙,便有瞬間的不悅,才讓她重新梳妝過,以便觀察。
姜洗淚眼汪汪,這次是感動的,大爺還是能做個好人的,居然肯讓她中場休息。
在等女侍上來扶她的時候,姜洗還不忘抬頭看魏獻一眼,送去感謝的一記秋波。
看過那麼多美人哭,自然也遇到過不少美人的誘惑,雖然魏獻厭惡至極,但從沒見過如這姜女一般,臉皮如此之厚,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暗傳情愫,魏獻眯起眼睛,本還想留她一命,但現如今,卻被她這舉動,擾的起了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