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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2:29:33 作者: 白鹿謂霜
    就幾句話的功夫,葉盛楠的手機又響了一回。兩人匆匆朝外走,溫妍遠遠望見二人出了酒吧大門,跟著那侍應生朝後台休息室的方向走。

    那叫劉路的侍應生性格挺外向,還主動和溫妍答話,「姐,你第一次來啊?」

    溫妍輕輕點頭,「嗯。第一回 。」

    「怪不得……」劉路笑了下,回頭看她,邊道,「我就說,你要是以前來過,我肯定有印象。剛剛好幾個熟客跟我打聽你。上一個讓我被這麼堵著問的,還是段哥。」

    「段淮?他應該很受歡迎吧?」溫妍想起剛才那熱烈的氣氛,問了一句。

    「怎麼說呢。」劉路想了想,聳了聳肩,「一半一半吧。段哥那張臉,說實話,想不受歡迎都難。不過我來舊燃有幾年了,反正是沒看見誰成功拿下過段哥。就那網上那什麼詞,哦哦,高嶺之花。」

    說話間,劉路推開連接酒吧後台的回彈門,正準備往裡邁,遠遠就聽見人大聲喊他的名字。

    「劉路,東區12號桌換台結帳,27號桌客人催單了,趕緊的!」

    劉路扯著嗓子,在音樂聲里應了那人一聲,他扭頭,有些不好意思地沖溫妍道,「姐。」

    剛才和酒保閒聊時,溫妍聽酒保說過,他們店裡除了基本工資,還有拿提成的,而且占的是大頭。這會兒又是生意最好的時候,雖說人是屈憑叫來的,但溫妍也不好意思耽誤人家賺錢,主動體貼開口道,「這樣吧,你告訴我位置,我自己過去。」

    劉路忙說,「哎,行。其實很好找,就一直朝里走,最裡面那一間就是了。」

    劉路說完,匆匆忙忙離開了。

    溫妍按照劉路剛才的話,一路朝里直走。走廊不算很長,回彈門自動關上後,隔絕了那些喧囂和嬉笑聲,越往裡走,越是安靜,好在走廊兩側燈光明亮,打掃得也很乾淨,倒也渲染不出什麼恐怖氣氛。

    走到盡頭,門虛掩著。

    溫妍抬手,輕輕叩了叩門,她沒用多大力,那門卻吱啦一聲,本來一條小小的縫隙,頓時視野開闊了。

    溫妍一愣,視線下意識地朝里望去,恰巧與沙發上冷冰冰抬眸看過來的男生,撞在了一起。

    段淮?休息室里怎麼只有他一個人?

    溫妍腦子裡冒出問號,卻看見段淮站了起來,他似乎換了件衣服,身上套了件黑色衛衣,有點稍大,松松垮垮地裹著少年人的身子。他看上去比台上還要高,清瘦頎長。

    段淮走近了點,淡淡的菸草味飄過來。他微微低頭,漆黑的眸子盯著溫妍,溫妍有種被什麼掠食猛禽盯住了的壓迫感。

    段淮低眼看她,沉默了兩秒,說,「我叫段淮。」

    說完,便沉默地用烏黑的眸子,注視著她。似乎在等什麼。

    溫妍遲鈍:「……溫妍。我叫溫妍。」

    作者有話說:

    段淮:見老婆的第一面,裝乖狗狗。

    狗子對姐姐是一見鍾情~

    第3章

    溫妍說完,一時不知道下一句該說什麼了,這時,身後原本安靜的走廊傳來腳步聲和人聲。聲音很快近了。

    溫妍抬頭,段淮也站著沒動,和拎著夜宵緩步走來的周樟二人對上視線。

    周樟遲疑地停下腳步,眼神狐疑地落在二人身上,頓了頓,仿佛是終於找到自家樂隊高冷主唱杵在門口當木樁的原因了,快步走上前去,露出客氣的笑,轉向溫妍,「粉絲是吧?抱歉,現在是樂隊的私人時間——」

    「隊長。」段淮忽然開口。

    周樟的聲音戛然而止,一臉莫名地望向突然開口的段淮。就連懶懶拎著夜宵,背靠著牆的樂隊吉他手傅思朗,都抬了頭,眼神在段淮和溫妍中間轉了一圈。

    溫妍才找到機會開口,把情況解釋了一遍,最後說,「屈憑和盛楠去挪車了,等會兒就過來。」

    周樟聽到屈憑和葉盛楠的名字,低頭看了眼微信,果然看到屈憑那小子在群里發的消息,抬起臉,臉上已經掛了笑了,「鬧笑話了,鬧笑話了!剛剛手裡拎了東西,就沒看手機。」

    說完,招呼溫妍進屋。

    溫妍客氣地道了謝,邊往裡走,卻猝不及防地直直和門內的段淮打了個照面。

    溫妍輕輕一愣,身後的周樟和傅思朗已經朝這邊走了,正遲疑著要不要開口說一聲借過,段淮似乎低眼看了她一眼,上前了一步,單手接過她懷裡的花束,大概是靠得太近的緣故,溫妍有種被他罩在懷中的錯覺。

    很快,段淮朝斜後方撤了一步,轉身只留下一個背影。

    坐下後,周樟放下手裡的燒烤,問溫妍的花店地址,笑著說以後給老婆買花,就去她那裡,熟人還能打個折什麼的。

    「在南園街。」溫妍說了地址,覺察自己坐的沙發微微往下一沉,那股淡淡的菸草味,似乎又飄飄忽忽地到了她的鼻端。

    「南園啊?那不就在F大旁邊?」坐在單人沙發上的周樟身子前傾,笑眯眯地道,「真巧,我老婆就是F大畢業的。」

    溫妍聽著周樟的話,卻莫名有點集中不了注意力,總覺得那股菸草味離自己很近似的,若有似無的。

    她不由得側眸看向段淮。

    他像只慵懶的貓似的,靠在柔軟的沙發里,睏倦似的半闔著眼,仿佛對周遭的一切,都毫不在意。松垮黑色衛衣下露出冷白的脖頸和鎖骨,袖子捲起,露在外的小臂卻沒她想像中的瘦削,覆著薄薄的一層肌肉,手指骨節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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