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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2:27:41 作者: 兔爺不吃辣
    原來,真的是蘇鈺的車。

    那豈不是......她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那枚藍色戒指。

    她再也不用擔心蘇鈺的窮追不捨了。

    而且,蘇鈺出事,她聯想到了之前在教學樓前聽到宋知亦說的那句「我保證你不能活著走出秋城」。

    她心尖一顫,還未來得及開口,他手臂探了過來,將來不及反應的她拉入懷中。

    熟悉的男性氣息沉木般將她籠罩住。

    林純熙瞬間慌了神,她被他攬入懷裡,側坐在他的腿上,她想動,但是腰間的大手宛如桎梏。

    他面色仍就平靜,卻不知何時脫了外套,襯衫頂端向來系地一絲不苟的扣子也鬆開兩顆。

    她不安地扭動身子,抵喚:「宋先生,您先鬆開我。」

    漆黑的眸子像落了風情的雪,他湊近:「你覺得,我對你是單純的憐憫,亦或是礙於老爺子和你家的交情。」

    她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放棄向他求救,開始拼掙扎,手腳並用想要將男人的手推開。

    「放眼整個人宋家,讓我宋知亦礙於交情去對一個女孩關切至此的人,還真沒有。」他唇角勾起個弧度,帶了幾分自嘲。

    「林宋兩家聯姻,是我心甘情願。」

    「根本不是什麼交好憐憫,是我對你,妄想掠奪占有。」最後一句,他低低地落在她耳際,一陣酥麻。

    她像是被點穴地貓,慌張地瞪大眼睛。

    她風衣的系帶被他抽走,他的指尖冰涼,帶著雪一樣的溫度。

    她反應過來,驚叫出聲,伸手去捉他的手,卻被男人無視地徹底。

    那般清冷的黑眸已經染上緋色,奢靡艷麗。

    她是真的激怒他了,代價卻是她自己。

    「想我放你走?」他的聲調稱的上悅耳,如果忽略此刻手上的動作,宋知亦眼底還帶著幾分笑意。

    她已經無力回答,手忙腳亂去捉他的手腕。

    「放你走,你可能連秋城都待不下去,林純熙。」

    她渾身哆嗦了一下,眼眸里濕潤,像是下了一場秋雪,已經沒有力氣想他話里含義了。

    宋知亦俯下身,吻住她的唇瓣,耳鬢廝磨,手上動作沒停,不顧她的哀求反抗。

    她緊繃成一張古琴,他是身著白衣不染塵埃的樂師,卻甘願淨手親自服侍這張古琴,長指來回撥動琴弦,輕攏慢捻抹復挑,她的嗚咽聲都被他封在赤忱的吻中。

    不染紅塵的樂師眸中也染上艷麗,像是高山雪落了塵,神祇被塞壬海妖抵在神座,聖潔的白袍與妖女瑩藍色的長髮廝磨,抵死纏綿。

    林純熙努力朝後仰著脖子,胡亂地想要藉此多呼吸些新鮮空氣,她卻不知少女細白修長的脖頸落在男人眼裡,更像是邀請。

    如今的男女情愛,他偏要親手引導她,讓這朵白色小玫瑰嘗到情愛之意。

    「如果放你走,沒有了宋家的庇護,蘇家失去了繼承人,就算是為了落得個好名聲,蘇鈺的叔侄伯嬸也會在面子上替他討回公道。」他湊近,下巴枕在她脖頸側,貪戀地呼吸著。

    她的手在半空中無力抓了抓,什麼也抓不到,這次真的沒有人來救她了,徹底。

    「到時,你手裡的那家蘇繡坊我也會讓人一併清理掉,沒有安身立命的根本,你可要怎麼辦呢。」他倏然睜開眼倏然清冷一笑。

    「你......你......混蛋.......」她眼眸里落了水意,嗓音已經染上了哭腔。

    林純熙感覺自己化成一滴水,一尾魚,被他的手指輕易掌控悲喜,這種渺小的無力感讓她羞恥,卻無論如何都輕易被他左右。

    聽著她嬌、軟的口耑、息嗓音,宛如仙樂,偏頭吻上她的耳垂,低醇聲線調笑道:「怎麼叫的這麼好聽。」

    少女哪裡經歷過這種事情,更聽不得這種惡劣話,她終於撐不住哭了出來。

    他得逞般的笑出聲來,安撫道:「乖,馬上就好。」

    指下力氣,驀然加重。

    她不依,陌生的感受傳遍四肢百骸,哭喊中,她突然扭頭一口咬在他的鎖骨處。

    宋知亦眯起眼眸,手上未停。

    她猛地瞪大眼睛,清凌凌的眼眸中像是盛開了桃花,艷麗卻純情。

    他另一隻手掌控她的下巴,將她對向自己。

    這朵小玫瑰墜落紅塵沉淪的姿態表情,他要第一個看到。

    她渾身劇烈顫抖大腦突然一片空白,掉進了雪海中看不見來時路,小手依附般緊緊揪著他的襯衫,唇瓣微張著,還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輕笑,頗為輕佻的道:「銷魂,當此際,香囊暗解,羅帶輕分。」

    眼看著小姑娘還沉浸在初嘗紅塵的餘韻中,他抱著她,耐心地等她緩過來,才抽回手。

    冷白的長指上滿是水漬,他俯身從一邊的隔斷抽了張紙巾擦拭。

    林純熙回過神來,看到宋知亦慢條斯理的擦手,才意識到他手上是什麼,瞬間紅了臉。

    「林純熙,這個世界的善惡好壞並不是用眼睛就可以看出來的。」擦完手,他將紙疊起來放在大衣口袋裡,看著她的眼眸說道。

    林純熙直接看呆了,他......他怎麼能裝兜里?!

    他無視她呆滯的表情,接著道:「你可知道,樓江舟的父親在原公司賄賂高層,剝削公款,有多少工人工資延期,年關將至甚至湊不出一張返家的車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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