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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2:27:41 作者: 兔爺不吃辣
他必定是見不得人的目的。
一位優秀的獵人,在狩獵成功之前是不會風吹草動驚動獵物的。
楚今安嘆了口氣,走進臥室里坐在梳妝檯前開始拍水乳。
她和林純熙從小長大,自然是太過於了解自己的這位閨蜜,善良單純,有著這世間最乾淨的性子以及絕美的容顏。
任何一個男人,見過她的真面目之後都不可能放過,更遑論與宋知亦朝夕相對。
以林純熙這性子,怕是被騙到吃干抹淨了還要替人家數錢,看小妮子那一臉崇拜恭敬樣兒,楚今安徹底放棄。
估計她說兩句宋知亦的壞話這妮子還得胳膊肘往外拐,替她家先生鳴不平。
「誰無藥可救了。」偏偏被騙進狼窩的人還不自知,巴巴地跑過來臥室問她。
楚今安沒好氣地一翻白眼:「我,是我無藥可救,是我病入膏肓。」
第26章 喵喵
落日熔金, 傍晚秋城下了場小雪,細細密密的雪粒子落在傘面上,茫茫無聲。
男人進了大門, 高助理才將傘收起來。
溫暖的空氣一下子涌動上來。
餐廳的水晶吊燈開著,隱約傳來女孩的笑聲。
餐廳里, 林純熙正在往盛蘑菇湯,她穿著純白色的家居服, 雲朵一樣柔軟的材質。寬大的袖子挽到手肘處, 露出纖細白嫩的胳膊,長發綁了個低馬尾,蓬鬆的碎發垂落在兩側, 聽到腳步聲,驚喜地抬頭望過來, 彎唇一笑:「宋先生,您回來啦。」
自從面紗摘下後, 林純熙用餐的地點都挪到了餐廳, 與宋知亦一同。
男人深邃深沉的黑眸望著她水潤的杏眸,彎了下唇角算是回應。
張叔與傭人們將晚餐一一端上桌。
宋知亦切了一小塊牛排, 他吃飯的樣子也禁慾斯文, 襯衫筆挺,摘了袖扣,袖子折了幾折挽起, 下頜有規律的一下一下咀嚼著,喉結滾動, 將食物咽下。
壁爐的爐火燃燒著, 時不時發出輕微的「噼啪」聲, 宋知亦喜歡這種古老精美的東西, 所以餐廳的壁爐在冬季絕不是個擺設。
刀叉輕微的碰撞聲時不時響起,宋知亦偶爾問兩句林純熙學業上的事情,連交談也是輕聲細語。
一頓晚餐用畢,傭人上來撤掉餐盤殘羹,換上水果甜點。
林純熙有些心不在焉,指尖頻頻勾起刮弄耳垂,不知是不是前兩天新買的耳釘沒消毒,戴了半天右耳的耳垂就又疼又癢。
「怎麼了?」他將她的心不在焉看在眼裡。
「沒什麼,耳垂有些不舒服,可能發炎了。」她放下手裡的筷子,「張叔,有消炎藥膏嗎?」
宅子裡的醫藥箱各種藥品齊全,張叔剛要說「有」,接觸到宋知亦的眼神,生生將那個飄到嗓子眼的字咽了下去,換了個說辭:「我去找找,您稍等。」
張叔一走,安靜的餐廳就剩下對坐的兩人,林純熙有些坐立不安,手指無意識地去撓一撓耳垂,本來雪色的耳垂被她弄得泛著嫩粉的薄紅。
再次伸手去抓時,手腕被人一把攥住,宋知亦的嗓音在頭頂響起:「別弄了,手髒,容易感染。」
「可是很癢。」她咬了下唇角,有些懊惱,早知道就不帶那對耳釘了。
「我看看。」宋知亦勾了她旁邊的椅子坐下,沉沉的雪鬆氣息籠罩在她身側。
小姑娘很乖地側著身子,將右側耳朵露出來,對著他這邊。
男人的手指尖微涼,觸上耳垂時面前的人顫抖了一下,想躲,被他好整以暇地單手撐在她面前的桌面上,攔住。
他低笑一聲,小貓一樣敏感。
嗓音卻還是紳士斯文:「確實是發炎了,用冰敷一下再上藥。」
離得太近了,這感覺太怪異了,林純熙吸了吸俏鼻,不著痕跡地將手放在他撐在身前的手臂上,推了推:「我去拿點冰塊。」
沒推動。
她一愣,接著用力去推——
耳邊響起一聲低笑,攔在她面前的手臂一動,她還沒看清怎麼回事,腰間被男人的大手一勾,跌落進男人蓄謀已久的懷裡。
後背隔著一層薄薄的睡衣,與他的襯衫緊密相貼。
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吸時胸膛的起伏。
「宋先生?」她嬌軀一僵,掙扎著想要從他懷中退出卻被他的一隻手掌扣在腰上,制住了她的掙扎。
「冰塊這裡就有,別亂動。」他聲線低沉溫柔,取了餐桌上酒杯里的冰塊。
冰涼涼的觸覺貼在耳垂上,果然舒服了一些。
她心中的不安和異常漸漸褪去,背對著他,安安靜靜的坐著,乖得不行。
此刻,於壁爐相對的落地窗外,夜色潮水般滿涌,漆黑浩蕩,卻清晰地投射出兩人的身影。
高大英俊的男人轉動著手中的酒杯,薄唇一張,將杯里用來兌紅酒的冰塊含到了口中,俯身,一低頭,吻上了懷中女孩的耳垂。
香,太香了。
像是棉花糖。
黑眸忽地暗沉深邃,像是飲血的惡魔,晦暗地眸光一點點掀開紳士的皮囊,張開漆黑尖銳的翅膀,將懷裡毫不設防的女孩狠狠地碾碎。
壁爐里火光溫暖,宋知亦眼睫垂落,黑羽似睫毛品嘗般陶醉地顫抖著。
偏偏他懷裡的人還一無所知。
冰塊一點點融化,林純熙似乎感受到了一絲異樣,先生的手指為什麼這麼.......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