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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2:27:41 作者: 兔爺不吃辣
    林純熙湊近聞了聞杯子裡的雞尾酒,水蜜桃味,底數很低,又飛快抬頭看了一眼他手邊的威士忌,杏眸閃過一絲狡黠,毫不猶豫的點頭。

    據她所知,威士忌被稱為烈酒蒸餾酒,連楚今安這種酒量好的都吹不到一瓶就醉了,她不信他喝了一瓶之後也能這麼泰然自若。

    這個男人禁慾清冷似天上月,讓人情不自禁想將他拉下神壇,看他失控的樣子。

    開始出牌,林純熙上來就出大。

    對面的男人手頓了下,低笑:「要不起。」

    她眯起眼睛,小狐狸得逞般的笑:「那就喝。」

    他漫不經心掃過她的笑容,唇角一勾,使了巧勁兒對角撞開瓶蓋,拿了只弧形玻璃杯,將酒涓涓倒入。

    橙色的液體在燈光折射下像是流淌的琥珀。

    他絲毫不拖泥帶水,仰頭,喉結上下滾動,像是月光下的冰塊稜角,太欲了。

    這個男人喝酒的樣子像是罌粟花,危險,卻讓人著迷。

    一整杯就見了底,他風輕雲淡將杯子擱在一邊,黑眸似笑非笑完全不見醉意。

    她狐疑地看了他兩眼,被他正巧抓到,問:「怎麼了?」

    「沒.....沒什麼。」她低下頭去看牌,心裡卻在嘀咕著怎麼這人不見半分醉態。

    接下來,她頻頻出大,將手上能砸出去的籌碼全部出了,他手指間是碼得整整齊齊的紙牌,倒是半分不焦躁,坦蕩地接受懲罰。

    很快,他手邊上就碼了一溜空酒瓶,他半靠在沙發上,解開了袖扣,將袖子挽了幾折,卷到小臂處,領口鬆散地敞著,向來禁慾清冷的黑眸罕見地染上一絲醉意,卻依舊噙著笑。

    燈光落在他鬆散的領口上,將男人性感的喉結鍍上一層淺紅色,顯然是有些上頭了。

    她有些於心不忍,心軟了,是不是自己太過火了,有些猶豫的咬了下唇:「要不先不玩了?您難受嗎?」

    他抽了張紙擦了下手上的酒漬,漫不經心鬆了下領帶垂眼理牌:「無妨。」

    眼看著林純熙手裡的牌所剩無幾,她面前的酒還一口未減,他唇角的笑意愈發明顯。

    最後一局,只要她出完了手裡的牌,就贏了。

    林純熙此時注意力全在回家要讓張叔趕緊做醒酒湯上面,完全沒看到男人唇角惡劣的笑,那是在獵手得逞之前的愉悅。

    到他先出牌,宋知亦輕飄飄的甩出張對子。

    林純熙注意力被拉回來,一看。

    是明明他剛才有機會壓住她的牌,說明他之前讓了她,她有些疑惑的抬眼。

    他抬了抬下巴,「要的起嗎?」

    她老實的搖頭,自發的挪過面前的酒杯,抿了一小口。

    接下來,風水輪流轉般,他出的牌數越來越大,她手裡壓著最後一張出不去的牌,頻頻落敗。

    他卻始終漫不經意般,從容淡定地看著她蹙著眉,為難的一張牌也出不起。

    像極了被逼到絕路的小兔子,無處可逃,只能顫抖著接受獵人的狩獵。

    無論怎麼掙扎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到最後幾乎她幾乎是機械地一口一口喝著面前的酒,水潤的杏眸染上一層濕意,有些渙散,白嫩地能掐出水的小臉也漸漸染上淺粉,誘人採擷。

    他卻沒想著放過她,最後輕飄飄的甩出一張牌。

    「你輸了。」

    她捧著還剩個底兒的酒杯,迷茫地抬眼看他,說話都有些捋不直舌頭了:「我......我還......有兩口.....沒喝......」

    他被她一席話逗得忍俊不禁。

    酒桌上還這麼實誠的人還真是少見。

    她固執地抱著酒杯,想往口中送,卻怎麼也對不準杯口,眼前好像有無數個酒杯在晃。

    他不動聲色的抬手,擋住她的杯口。

    「不必喝了。」

    她臉頰泛著紅暈,眨了眨眼,看著他,顯然這妮子醉了還記著輸贏的事兒,在等他說條件。

    男人懶散地靠著,也不說話,耐心地等她緩過來,大著舌頭往他的陷阱里跳:「我輸了......您,您說吧.......」

    他手指摩挲著杯口,不動聲色問:「什麼條件都可以嗎?」

    「都,都可以。」

    他眼皮撩起來,黑眸幽暗,侵略欲若滾滾潮水般襲來,指尖抬起來,隔空點了下她面紗的位置,似笑非笑道:「摘下來吧。」

    她一愣。

    「無論你是什麼樣子,都會是我的妻子。」

    無論你是什麼樣子,我都會找到你。

    不會再把你弄丟了。

    作者有話說:

    祝寶子們新年快樂,萬事順遂!

    第23章 喵喵

    包廂里燈光暗淡, 只有頭頂落下一束暖黃色的光,籠在男人身上,為精雕細刻的五官描摹上半分陰影, 卻顯得他眼眸深邃,唇瓣削薄。

    此刻, 他的領帶扯得鬆散,領口微敞著, 解了顆扣子, 面上帶著微醺的醉意,眼神比平時的冷漠帶上了一絲勾人的撩。

    林純熙呆愣了幾秒鐘,像是被他低沉的嗓音蠱惑了, 抬手去摘面紗。

    她酒量不行,醉的厲害, 手指嘗試了幾次,愣是沒解開耳朵上的繩結。

    努力幾次, 均以失敗告終。

    她可憐巴巴地抬起那雙烏黑的小鹿眼望著對面的男人, 潛意識裡在向他求助。

    宋知亦懶散地靠在沙發上,唇角勾著, 也不動, 坐的穩穩噹噹,權當無視了她的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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