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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睛裡明明什麼都看不到，手卻真的碰到了東西！

    「咔嚓……」這是骨頭斷裂的聲音，極其的細微，但作為當事人，方明遠卻能清楚的察覺到，伴隨著一陣劇烈的疼痛，幾乎同時傳達給大腦。

    方明遠面不改色，憑著感覺抬腿直接踢了過去。他用盡了全力，沒有絲毫保留，腳上傳遞迴來的感覺，就像是踢到了一塊鋼板上！

    「左邊！」女孩的提醒再度傳來。

    聲音的傳播是需要時間的，方明遠此時跟年歲之間的距離，在平時生活中是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的，但是如今的情況不一樣，從女孩看到情況開口，聲音傳到他耳中，他再做出應對，這個過程下來，他是慢於對方的，處於劣勢。

    好在看不見的敵人本身素質很一般，這一點上方明遠占據優勢，也就跟剛才的劣勢相互抵消。

    這樣看起來，對峙雙方是處於同一水平線上的，但方明遠在第一次的較量中，折了右手腕骨！

    ……

    因為視角的緣故，歲歲一開始沒有注意到方明遠情況，漸漸的才察覺到他的右手受傷了。

    「方老師，你的手……」

    「我沒事，繼續報對方的情況！」方明遠聲音很平靜，沒有任何情緒的起伏。

    說話的時候，他又一次踢中對方的腹部。他能感覺到這次跟之前不同，雖然依舊是那種踢在鋼板上的感覺，但是對方不再是立在原地一動不動，而是被他踢得後退了！

    歲歲這邊又是完全不同的情況，區別於方明遠，她不僅能看到那個人的存在，還能聽到聲音，呼喊求饒與狠戾的罵聲交織----

    「不要再打了，我好痛……啊！」這個聲音，歲歲猜測是身體的主人發出的，每被擊中一次，就會發出痛苦的喊聲，絕望的在求饒。

    這是她一開始就聽到的聲音，也因此，她之前才會跟方明遠說，儘可能控制這個人，而不要下死手。

    「賤人，你很擔心他嗎？那正好，讓你親眼看著，老子是怎麼把他弄死的！」這是嚴澈的聲音，陰狠暴戾，給人一種噁心的感覺。

    「等他死了，就輪到你，老子殺了你，再把你那雙不安分的眼睛挖出來，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看看你到底是怎麼察覺到老子的秘密的！」

    或許是有人擋在她前面的原因，聽著嚴澈的威脅，歲歲並沒有覺得害怕，只有一種無法言喻的噁心，對於嚴澈聲音的噁心，對於他這個人的噁心。

    歲歲平時表現得很和氣，但她不是沒有脾氣，更何況這樣被人左一句又一句的罵，無論如何也忍不下去！但她同時又很有自知之明，沒有腦子發熱不管不顧直接衝上去送人頭。

    環顧周圍，她的目光停在旁邊的墓碑前，那裡擺著的貢品。

    「對不起！之後給您補回來！」歲歲語帶歉意，說著話的同時彎下腰去撿了貢品，而後朝著嚴澈狠狠砸過去。

    第92章

    嚴澈在攻擊旁邊不自量力妄圖阻擋他的男人時，其實也注意到了對面年歲的舉動，但是並沒有當一回事。

    這次從研究所里逃出來的，嚴澈知道年歲身邊會跟著保護她的特勤人員，具體幾個不知道，但猜想最多也就一兩個。他從系統那裡買了一個大致的數據，再參考這些數據，用氣運之力給臨時找的傀儡強化了身體，以確保不會被年歲身邊的特勤輕易解決掉。

    至於年歲本人？

    一個從小養尊處優的千金小姐，就算心性上比一般人強一些，身體素質也就那樣，根本不值得他去多費心。

    為了更加保險，嚴澈找到墓園之後，從外面進來時是正大光明的，但到達系統提供的警戒範圍後，他又消耗了氣運之力隱藏自己的身形。

    又因為年歲可以看到他的系統面板，以及聽到他跟系統的對話，為此他特意做了偽裝。

    這一連串的操作下來，嚴澈可謂是下了血本，就是為了搞死年歲，一雪恥辱。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年歲那個賤人還是察覺到了情況不對！

    不過沒關係，這一片區域的信號已經被完全屏蔽，年歲就算察覺到了不對，就算保護她的人多了一個，對於結果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她最多就是晚一點死，又多一個陪她的冤死鬼罷了。

    而就當嚴澈這麼想著的時候，腦海中忽然響起系統冷漠沒有感情的機械音，『宿主，情況有變。』

    此時此刻，在這個地方，嚴澈幾乎沒有什麼畏懼的，唯一的例外就是系統。

    聞言，他心底莫名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怎麼了？』

    『年歲本人的情況，跟你進去之前不太一樣。』系統說，忽然一轉話鋒，『建議你先躲一躲迎面飛來的東西。』

    『什麼……？』話題轉換太突然，嚴澈腦子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剛才視線餘光注意到的情況，年歲好像彎腰從旁邊的墓碑前撿了什麼東西，具體是什麼他沒注意，反正也就是些水果之類的貢品，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威脅……系統為什麼要讓他躲？

    嚴澈只是疑惑，卻並不懷疑係統的提醒，哪怕不知道為什麼，也下意識的照做。

    只是傀儡的反應沒有那麼及時，沒能完全躲開，那個又大又紅的蘋果，砸在了他的肩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