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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20:54:28 作者: 灰泉
後來就是跟啄木鳥似的,專門逮著時懷那雙是花瓣粉的,姣好的唇瓣來啄吻。
「其實我覺得你那個計劃是可行的。」時懷都被親得氣喘吁吁了,還堅強地在跟已經吻上癮的男人試圖好好掰扯掰扯計劃的可行性。
顧經閒聽罷,本是啄吻,變成了深入的攪動,長臂攬著時懷的軟腰,將人帶坐到了洗手台上,深深親密了正正五分鐘,才放開。
時懷的眼尾都吊著艷麗的緋紅,分開時眼神有些茫然。
顧經閒帶著他的手,圈摟住自己的腰,吃味道:「不准再說那個計劃了。」
他話語間都有些懊悔:「早知道就不跟你說了,你現在一心就想著那個該死的計劃,不准你搞,聽見沒?」
「不是,你聽我說。」時懷微喘著,將額頭抵在顧經閒肩頸處,伸手戳顧經閒的胸肌,「我的意思是,這個計劃可以有,但是執行人不是我。」
「嗯?」
顧經閒的心湖被他那根細細的手指攪動著,心痒痒,想捉住他的手,又不想放棄這種酥麻感,便只好忍耐著,任由時懷在那裡這戳戳那戳戳。
「執行人是你不就行了?」時懷抬頭笑,掐了一把顧經閒那張緊緻的俊臉,「反正網上聊天,誰知道敲鍵盤的是誰呢?你假裝是我不就好了嗎?」
顧經閒沒說話,時懷以為他還是不樂意,又悠悠補充:「再者,能有簡便快捷的路,幹嘛要走遠路呢,你說是吧。」
顧經閒還是沒說話。
時懷奇怪地看他,才發現對方的視線一直在下面。
他疑惑地順著顧經閒的視線找去,才發現對方一直盯著自己晃悠的光腳丫看。
時懷有些尷尬。
這個動作其實相當的稚氣,時懷自己也有意識到,也在暗中默默糾正,可他坐在腳不著地的洗手池上,空蕩蕩的,就是容易忍不住去盪那兩隻腳啊,這真的很難控制住。
就好像蹺慣了二郎腿的人,一坐下,要是正正經經地坐著,兩條腿併攏,兩個膝蓋緊靠,是非常非常不舒服的,等再次看的時候,就會發現二郎腿已經在不知不覺地時候蹺起來了,坐姿十分奔放。
時懷咳了咳,停下了晃悠的兩條腿,沒想到下一刻卻被有力的手一把抓住腳踝。
時懷毛髮量比較少,別說腿毛,就連腋毛都沒幾根,全身上下除了腦袋以外,基本沒有毛。
可毛髮量少,不代表沒有。
顧經閒的手掌順著光滑細膩的小腿肚子往上滑時,他的手粗糙,沒什麼感覺,只感覺像是在摸牛奶。
時懷的感覺卻比他強烈不少。
掌心有著薄繭,自分布位置看來該是常年握筆姿勢不當導致的,滑過左腿時,細細柔軟的絨毛逆反,帶過一股股的戰慄,雞皮疙瘩幾乎是瞬間就浮起來。
時懷縮了縮,可退後就是洗手池的底部,根本退無可退。
顧經閒也是發現了這一點,大膽地壓著時懷,繼續摸著。
偏偏他還是個厚臉皮的,一邊摸,一邊感慨:「明明用的都是同一個沐浴露啊。」
時懷的臉都染了幾分粉意,腳趾蜷縮往下勾,腿肚子都在瑟瑟的抖,推了推顧經閒:「別摸啦……」
可這種時候這樣的拒絕,怎麼能算拒絕呢?更別提時懷被摸得聲音又軟又甜,仿佛在明確地告訴顧經閒,聲音的主人在說反話。
「真的?」
顧經閒失笑。
他看著時懷弓著身子,整個人都快縮成一團,兩隻露出來的耳朵粉透,像極了可憐又惹愛的白兔。
他覺得自己是真的越來越惡劣了。
若是剛在一起時,自家戀人說別摸,他定然會毫不猶豫地放開時懷的腿,好聲好氣地安撫戀人,讓他別羞得不敢抬頭。
可如今,他卻覺得這樣的時懷相當養眼——瓷白的皮膚,精緻的眉眼,卻因為不怎麼做這種事,肌膚浮上一層薄薄的透紅。
這種嬌羞窘迫狀態是他平日裡見不著的,是專屬於戀人之間的,更是專屬於他顧經閒才可以見得到的。
既然如此,他為什麼不多看一點?
顧經閒和時懷相處了這麼久,他那一句「別摸了」是真的抗拒厭煩,還是羞赧臉紅到下意識的推拒,他怎麼會分不清?
「親我。」顧經閒低聲哄著,循循誘導,「親我我就收手,怎麼樣?」
時懷坐在洗手池上,身高仍舊沒有顧經閒高,卻還是縮短了距離,只需堪堪抬頭,便能觸及到顧經閒的那兩片開闔的薄唇。
自從在今天公交上嘗到了時懷主動的甜後,顧經閒早就心痒痒地迫不及待再來一次。
自家戀人羞澀靦腆又帶點傲嬌的屬性主動時帶給人的心動程度簡直不亞於千辛萬苦當牛做馬才馴服了四腳獸後對方主動恩賜一般,難得且珍貴。
顧經閒眼帶鼓勵地望著時懷。
終於在他切切盼望下,時懷抬起了眼,雪腮有些鼓鼓——這是時懷悄悄吸了一小口氣,自我鼓勵的一種方式。
「你閉上眼。」許是沒了先前那種黑暗狹窄的安全感,時懷說這句話時尾音帶著顫音。
顧經閒相當配合地合上了雙眼,靜靜等待。
誰知閉上眼後,抱著的人趁他鬆懈,迅速地從顧經閒的手臂下鑽出去,跟只動作靈敏的小松鼠似的,咻的一下就爬進了床上,蓋上薄被,裹得嚴嚴實實的,單被在床中央鼓成一個小山丘,安靜如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