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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20:54:28 作者: 灰泉
當社裡的人看見何康陽的臉後,都震驚了,紛紛繞著時懷和何康陽兩個人。
時懷早就已經面對這種驚異見多不怪了,面色如常地回答著。
何康陽的應對就顯得相對侷促了些。
克基山脈本就是冰寒交加,何康陽的臉上紅了兩坨,一時都不值是被冷到,還是羞澀。
此行的目的是為了滑雪,大家自然也只是短暫地驚訝了一下兩人的長相,就紛紛開始學著滑雪了。
時謙已經找好了教練,大家分頭去找自己對應的教練就是。
時懷、顧經閒、時謙、何康陽四個人分在了一個教練手裡。
時懷看著別人都是兩個人一個教練,只有他們是四個人一個教練。
他不由得陷入沉思。
時謙該不會連滑雪這種這麼開心的時候,都要來給他膈應一下吧?
教練是一個K國本地人,中文不太熟練,所幸這中文雖然說的磕磕絆絆的,可好歹他們都聽得懂。
大家都是穿好了滑雪服,在教練的指導下,一個個開始滑。
不知是不是教練誤會了什麼,每次練習時,教練都會把時懷和何康陽留在一起練習,久了,時懷有點反感,卻沒有辦法說些什麼。
克基山脈上的雪被譽為新人啟蒙之雪不是沒有道理的,就連時懷自我感覺不太行的,都能在失敗一次後成功起航。
時懷自我感覺不良好,卻不知道在他身後還有一個比他更差勁的,更令教授頭大的何康陽。
「不、不是這樣抓的!」教練在說了第三次,何康陽還是沒有抓對地方後,教練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親自上手教。
「怎麼、你們兩個雙胞胎,都沒什麼、才華橫溢的樣子。」
何康陽被他說得有些不舒服了,便開口說:「是沒什麼天賦。」
「哦、哦……沒什麼,天賦。」
滑雪之旅定的是七天,七天其實是不夠一個新手學會的,所以大家在教練教了兩三天後,基本都是自己慢慢滑了。
社員們都不要求自己有多牛逼的滑雪技術,只是想著要體驗一把滑雪的感受。
天天被人盯著訓練,當然會喪失很多樂趣。
時懷也是這樣,他自己不時就偷偷跑去滑著玩。
因為教練的錢都是自費的,時謙也沒有多管這些,自己協調好就行。
在滑雪之旅的第四天,時謙突然被緊急叫回國,他之前去實習的公司,本來這次寒假也會去,只是為了滿足社員們的滑雪,他請假了七天。
現在公司人手不夠,當然要被call回國去。
時謙走了,本來也打算帶何康陽走,最後時謙卻選擇將何康陽託付給了時懷,讓他安全把何康陽帶回家。
時懷當時還在吃著早餐,一臉懵逼地看是時謙像是父親託付女兒一樣,把何康陽託付給了自己。
時懷還沒有來得及吞下麵包,開口拒絕,時謙就被一通電話給催走了,只留下何康陽和時懷兩兩對視。
時懷喝了口熱牛奶,又啃了一口麵包:「自己照顧好自己啊,別像個還沒學會爬的小孩一樣要我時時刻刻盯著。」
何康陽在社員們的面前,表現得乖巧若兔。
滑雪還剩三天,他可不想因為何康陽出現一些什麼意外。
在時謙離開的第二天,時懷又起了個大早,準備和顧經閒一起去滑個痛快。
結果他一開門,就看見了何康陽站在門口,像是等了他很久的樣子,鼻尖都給凍紅了。
「時懷哥哥,帶我一起滑嘛,就我一個人滑,我很無聊的。」
旁邊的社員們也覺得何康陽挺可憐的,便幫他說話:「小懷,就帶上人家嘛,有什麼關係。」
時懷有些頭痛。
他早該知道,何康陽這幅可憐樣總是能騙到一些不明真相的群眾。
其實帶上何康陽也沒什麼關係,反正和他一起滑雪的是顧經閒。
顧經閒是站在他這一邊的,他知道。
時懷吃完早餐後,發現顧經閒還沒有來,奇怪地問了社員。
陸柏易說:「那傢伙好像有點感冒,他說今天就不跟你滑雪了。」
「……好吧。」時懷失望地帶上滑雪工具,準備去滑雪,身後還跟著何康陽這麼個小跟屁蟲。
在準備離開時,時懷被人叫住。
「小懷!」
時懷還在整理自己的帽子,奇怪地四處看,是誰在叫他。
「這邊!」一個穿著黑色滑雪服的男子跟他打招呼。
滑雪服都是武裝得十分掩飾的,所以時懷一時間還沒有人出來叫他的人是誰,只能夠從聲音上辨別這個人。
辨別了好一會兒,時懷才發現,自己確實辨別不出來這個人究竟是誰。
他在K國並沒有認識的人啊。
他甚至都沒有出過國。
所以這應該是是個國人才對。
時懷努力盯著那人看,只見那人摘下了遮住了半張臉的衣服,時懷這才看清,那個人是誰。
——於含明。
「我去。」時懷不由得小聲地驚嘆,「怎麼連出K國,晦氣的人都會一個不落地全出現啊。」
先是何康陽,後是於含明。
甚至他現在身邊還沒有顧經閒在,他不太好找理由甩開這兩人……
於含明見時懷認出他來,高興地又把衣服拉上去,抬起手臂揮了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