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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20:52:20 作者: 鶴舫閒人
    陳芸和李雅叫得更加慘烈起來,汪丹被崩了一臉血,指著肖苒:「你……你幹什麼呀?」

    「不是吧連個布娃娃都嚇成這樣。」肖苒開燈進宿舍,自顧自地伸手捏著布娃娃的手手和門外人們打招呼,「哎呀。你們快進來呀。」

    「我、我的手……」白芳芳握著斷手的手腕,痛苦地發不出聲音。

    李雅下意識地詢問陳芸:「怎麼辦啊?」

    其他宿舍聽到聲音開門看到是陳芸他們,砰地關上了宿舍門。

    陳芸面容夾雜著憤怒害怕:「怎麼辦?誰讓她沒拿穩。」

    「……對你說的也對。」李雅還真就贊同了。

    汪丹不想回宿舍面對裡面的布娃娃,她提議:「要不我們還是把白芳芳送去醫務室吧?王曉也在那裡,那裡也有床鋪。」

    陳芸、李雅聽出汪丹的意思。宿舍有髒東西還是去住醫護室的好。她們惡狠狠看了眼宿舍內的肖苒,觸及她懷中的娃娃立刻閃回視線。

    賈媛媛一直處於傻眼狀態,眼看他們走了偷偷溜進宿舍。臉色慘白地看著玩布娃娃很愉快的肖苒:「你今晚真的決定和它睡一塊?」

    肖苒摟住娃娃,蹭了蹭:「我習慣抱著東西睡覺。」

    賈媛媛:「……」這是抱著東西的問題嗎?這東西看起來很邪門。

    賈媛媛悄悄躲開,看到手中快遞遺憾:「差點忘了引導他們縫製娃娃試試看。」

    肖苒若有所思地望著自言自語的賈媛媛背影,摸摸布娃娃頭髮。隨後她搓了搓手指,一節已經同化成不料棉花的手指。

    天色徹底黑下,因為白天的事校園內沒人活動。汪丹、陳芸和李雅扶著白芳芳往醫護室走。路過學校體育館的時候,都加快了腳步。

    李雅忍不住顫抖:「錢老師的屍……」

    「閉嘴。」陳芸狠狠地瞪視李雅,「別東想西想,那種慫貨死了也是慫貨。」意識到說漏嘴看向汪丹,「我說的是錢臣。出軌的慫貨。」

    汪丹到現在終於確認甄楠楠已經死了。她捏緊手中的快遞,不斷在心裡告訴自己:跟著主角團順著劇情苟,才能輕鬆活到最後。

    汪丹發自心底地拒絕去調查去破解,她說:「你們放心。我肯定是站在你們這邊的。」

    李雅忽然停了下腳步,小心翼翼地扭頭看去。黑暗的校園小路盡頭,有個人影站在那裡盯著他們。她連忙扯陳芸:「有人在跟著我們!」

    陳芸和汪丹緊忙看過去,卻只看到了路燈的影子。陳芸沒好氣地數落她:「從現在開始你別一驚一乍的自己嚇自己,抱好你的快遞。」

    「可我真的看到了。」李雅都快哭了,她清晰地感覺到背後有一道視線如影隨形……

    男生宿舍。趙斌、周虎和魏晨抱著快遞盒子圍成一圈。他們住的也是八人寢室。現在其他室友已經逃到其他宿舍借住。

    趙斌凝重地盯手中的快遞:「錢臣爆頭、王曉爆腿……我敢肯定是甄楠楠。她、她想要我們……」

    周虎站起來:「不怨我們!都是陳芸出的主意。我們以前從沒想做過那種壞事的。你們知道的,我暗戀甄楠楠的,我真的不想的。」

    「你冷靜點。我覺得她沒有直接殺我們。也許還有迴轉餘地。」魏晨見其他兩人看向自己有些緊張,「我們用筆仙將她招來問問?」

    周虎搖頭:「你瘋了吧?換做是你被……你做鬼能放過兇手?」

    「我同意。真想讓我們償命,她真沒必要送快遞。」趙斌將快遞盒子放到桌子上,「裡面是縫製娃娃肢體的材料,肯定是有意義的。」

    周虎抱著快遞縮回自己的床鋪:「想弄你們自己弄,我不參與。」

    肖苒在沒有異味沒有喪屍嚎叫的環境內,幾乎是腦袋挨到枕頭的瞬間就陷入沉睡。

    夢中她站在列隊的學生中,正在參與學校每周的升旗活動,國旗下有人正在「講話」。

    周圍的人讚不絕口:「我覺得她才應該是校花。陳芸和她比算什麼東西?」

    「我聽說陳芸追求的男生其實暗戀的就是甄楠楠。難怪男生就是拒絕陳芸呢,這人比人人得死。」

    「噓,陳芸的小跟班李雅看過來了。她們可不講理的。」

    肖苒意外地看看自己的雙手,她的手竟然是屬於自己的。她從沒有過這樣的經歷。以前同化異能的後遺症都是自己進入對方的角色。

    沒錯,今天她抓緊時間和布娃娃親密接觸,就是為了同化對方,然後進入夢中,查找所有的真相。

    肖苒這麼想著抬頭看向國旗下講話的人。那人面容模糊,只有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與肖苒對視。

    肖苒腦袋嗡了一瞬,再睜眼自己正坐在宿舍的床上縫娃娃。

    她看著手中娃娃整齊的針腳,知道自己肯定進入了甄楠楠的角色。否則以她狗啃的技術根本搞不出這麼精美的娃娃鑰匙鏈。

    下一刻宿舍門從外面被推開,肖再次被一股外來力量強行抽出甄楠楠的身體。她就像個遊蕩的靈魂一樣,旁觀著一切——

    陳芸、李雅和白芳芳抱著膀圍站在床鋪周圍。李雅在陳芸示意下一把搶走肖苒手中娃娃扔到地上。

    甄楠楠納悶地說:「你們幹什麼?」

    「幹什麼?你搞巫蠱娃娃詛咒我,你這麼惡毒的人還問我們做什麼呢?」陳芸用針扎了下娃娃腦袋,隨後捂著自己腦袋,「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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