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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20:50:30 作者: 青蛙頭弗蘭
    管家長長的「哦」了一聲,帶著恍然和懷疑,移開了視線。

    他向時飛匯報情況:「大人,貴族們已經都離開了。」

    時飛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安排僕人們打掃禮堂,結束後就去休息吧,明天放參與舞會的人半天假。」

    管家應了下來。

    時飛又對亞伯的三個人說:「你們也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這一晚上三個亞伯人都經歷了人生的起起伏伏,的確都很疲憊了,而且這種疲憊,王子和公主多是心靈上的,巴德就比較慘了,是身體與心靈的雙重疲憊。

    所以聽到時飛的建議,他們對此也都十分的贊成。

    一行人正要離開禮堂,剛剛走到門口,一股格外香甜的氣息便迎面撲來。

    時飛腳下一空,整個人突然失去控制,朝側邊載倒了下去。眼前變得模糊不清,耳邊響起陣陣嗡鳴,天旋地轉間,她最後的記憶,就是走在身邊的吸血鬼,眼底滿是慌亂向她撲來……

    ……

    「鐺——」

    「鐺——」

    遠處教廷的鐘聲隱隱傳來,晨曦的微光透過窗口,撒進了偌大的禮堂,照在了大門口躺倒的幾人身上。

    暖融的溫度刺|激著皮膚,叫時飛的眼皮一陣輕顫,少頃,她輕「嘶」了一聲,揉著額頭艱難的睜開了眼。

    腦子裡一片混沌,時飛茫然的爬坐起來,這才發現,自己身下的並非冰冷硌人的地面,而是塞西爾溫軟的身體!

    昏迷前的記憶瘋湧入腦海,塞西爾撲向她的那一幕再次浮現在眼前。

    她看著身下同樣不省人事的吸血鬼,隱隱意識到了什麼。

    那個時候他之所以撲過來,果然是為了保護她吧。既怕昏倒後同她分開,又怕冰冷堅硬的地面會讓她不適合,所以把自己墊在下面,所以才死死的抓著她的手臂,到現在也不鬆開?

    時飛一時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她附近躺倒了一片人,王子公主、大鬍子騎士長、外加她還未離開的管家,都在這裡。

    今晚雖是舞會,也有許多美酒。可因為塞西爾經歷過時飛醉酒,怕了的緣故,早早就換走了時飛的葡萄酒,所以她不可能醉倒。

    這讓時飛不得不認清一個事實。

    他們同時暈倒,大概率是著了誰的道,被迷暈的。

    心底一凌,她忽然意識到了背後的變化。

    重劍長年壓迫脊背,讓她已經習慣了那樣的重量,可如今身後一空,根本不用去看,她就能察覺到自己丟失了什麼。

    她的重劍不在了。

    時飛驀的翻身坐起,驚醒了她身下的吸血鬼。

    塞西爾睜開眼睛,裡面的茫然只有一瞬,緊跟著清明了起來。

    吸血鬼鬆開手,時飛手腕上的握力消失,立刻站了起來,

    「重劍丟了。」她言簡意賅的說。

    塞西爾也撐著地面站了起來,他的關注點有所不同:「有沒有受傷?」

    時飛搖了搖頭。

    塞西爾這才稍稍放心,鬆了口氣。

    又花了些時間,把剩下的人叫醒,他們跑出禮堂,這才發現整個城堡,不單是他們,上至管家醫生,下至僕人幫廚,竟然全部陷入了昏迷。

    不致命,卻會使人毫無知覺,一直沉睡數個小時,無法醒來。

    安頓好一頭霧水的王子等人,時飛和塞西爾很快等來了統計人數的管家。

    時飛問:「怎麼樣?」

    管家說:「阿爾文不見了。」

    「果然。」並不是太意外,時飛在發現重劍丟失後,就隱約有此預感了。

    世界上不會有這麼多巧合的事。

    她給予阿爾文舞會的邀請,對方也答應了,卻直到舞會結束,阿爾文都沒有露面。

    前腳向她借重劍遭拒,後腳她的重劍就丟失。

    更甚至整個城堡都陷入了昏迷,唯獨阿爾文,不知所蹤。

    這不可能是巧合了。

    管家顯然也是這麼認為的:「阿爾文迷倒了整個城堡的人,偷走了大人的寶劍?」

    塞西爾不明白:「可是為什麼?」

    時飛將之前對方借劍不成的事情說完,兩人也就都明白了。

    時飛皺起了眉頭:「可我已經承諾為他找替代品了,他卻還是鋌而走險。」

    塞西爾說:「如果他的故事是真的,就說明那位病人,等不了那麼久。」

    時飛思索著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阿爾文,誰知道他的家鄉在哪?」

    管家說:「也只有菲斯希爾和班有可能知道了,但阿爾文不會帶他們一起走嗎?」

    時飛說:「這就要看咱們的運氣了。加文,你留在城堡安撫亞伯使者。」

    管家點頭應是。

    時飛:「塞西爾。」

    塞西爾:「嗯?」

    時飛:「你和我去趟冰城,只希望那兩個人還在。」

    第48章

    也許是冥冥中自有神眷。

    菲斯希爾和班並不知道阿爾文偷劍逃跑的消息, 他們的那位隊友顯然也沒想著帶走他們,這兩人都還留在冰城, 照常作息, 與往常無異。

    甚至在跟隨時飛回到城堡, 被尋問阿爾文的情況時,還都一臉懵逼,全然的不可置信。

    反應最大的並不是一根筋的班,而是一慣理智冷靜的菲斯希爾。

    「這不可能,一定是有什麼誤會。」菲斯希爾說:「阿爾文不是這樣的人,我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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