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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20:50:30 作者: 青蛙頭弗蘭
    但既然時飛在意,艾維斯也就從善如流的把自己的劍拔了出來,遞給了時飛。

    「這是成年禮上收到的禮物,大姐送我的。」艾維斯陷入了回憶:「據說用了大姐夫辛苦找來的珍惜鐵礦,只不過我和他的關係一向很一般,如果材質很珍惜,不知道他為什麼還會送我。」

    除去劍上過於累贅的寶石裝飾,閃著冰冷銀光的劍身給人的感覺,的確和時飛的重劍有些像。

    但重劍並不是最像的。

    和王子的劍最像的,是地牢里安德烈的那把寬劍!

    時飛的眼神一瞬間變得十分銳利。

    艾維斯問:「有什麼不對的嗎?」

    時飛說:「我這裡還有一把劍,你來看看。」

    話音未落,她剛轉身要去取那把斷劍,就迎面看到了不知何時跟來的吸血鬼,頭大的說:「你又來幹嘛?」

    當然是來保護你了,塞西爾忿忿的想,這個艾維斯看起來就沒安好心!

    在吸血鬼的眼裡,雖然這位王子看起來就不是很能打,但也不能掉以輕心,萬一因為什麼突發|情況驟然發瘋,再出現安德烈那種事怎麼辦?

    不過他當然不是這麼說的。

    塞西爾理直氣壯的說:「我來看看你這需不需要幫忙。」

    時飛「哦」了一聲:「那正好,你幫我把安德烈的斷劍拿來。」

    塞西爾被這突兀的指派打的一愣,眨了眨眼睛慢半拍的問:「……我自己?」

    時飛不明所以:「拿一把劍,還需要兩個人嗎?」

    塞西爾:「……」

    靠!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虧了!

    艾維斯:「噗。」

    在艾維斯的嘲笑中,塞西爾懷著滿腔怒火,踩著沉重的步伐離開了禮堂。

    因為時飛的不配合,他只能無奈的把心愛的女人留給了那個討厭的、不懷好意的心機王子。

    不想給時飛和王子太多獨處的機會,塞西爾的時間十分緊張。他幾乎是飛掠著去了房間,又飛掠著回了禮堂,整個過程不超過五分鐘。

    時飛找的這個小角落不怎麼起眼,舞池裡大家都玩的很盡興,一時沒人去關注別的事情,所以沒什麼人來打擾。

    而這會兒,正好可以用來短暫的商量一下正事。

    塞西爾滿臉寫著不滿,故意把腳步聲踩的很重,臭著一張俊臉把斷劍扔到了小几上。

    隨著「嘭」的一聲悶響,斷劍落在小几上的聲音,打斷了時飛的思緒。

    她抬起頭看了一眼塞西爾,對方不發一言,不像是有話要說的樣子,又只好重新垂下了頭,看向斷劍。

    她拿起寬劍斷裂的兩部分,小几上簡單一拼,很快就拼湊出了一把劍的模樣。

    時飛收回手,看向王子:「你看,像吧?」

    艾維斯盯著那把重新拼好的寬劍,一時竟有些愣住:「這不能用像不像來形容了。如果去掉我劍上的各種寶石,它們簡直一模一樣。」

    可是……

    「為什麼?」

    艾維斯不能理解,為什麼這兩把劍從長短、寬窄、鋒利程度……來看,都像是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更甚至,就連劍鋒獨特的色澤,兩者都分毫不差。

    這已經不是一句簡單的巧合,能夠形容的了。

    艾維斯之所以愛重自己的配劍,哪怕來自於關係一向緊張的大姐夫,也依舊每日佩戴,原因不過是因為它的獨特。

    它的色澤、劍光,是艾維斯二十幾年來僅見的。與時下主流的銀、黑兩種色澤不同,也並非是偶有存在的青、赤等單色,這把劍雖是銀鋒,卻在變換角度時,透出隱約的白芒。

    因為稀有,所以珍貴。

    艾維斯小心翼翼保存著這把劍,連大姐夫都高看一眼,沒想到今日卻在時飛這裡,看到了相同的複製品。

    塞西爾一臉戒備的看著他:「你和控制安德烈的人有什麼關係?」

    艾維斯茫然的問:「安德烈是誰?」

    時飛拍了拍塞西爾的劍,讓他稍安勿躁,吸血鬼悻悻的閉上了嘴,勉強不說話了。

    時飛略過了安德烈的話題,直接問:「你了解你的劍嗎?他的材質,或者他的製作者?」

    艾維斯摩挲著几上拼合在一起的兩截斷劍,思索著說:「好像是極地的一種礦石,我偶然聽到他和國王說過一次。」

    時飛說:「極地玄鐵?」

    艾維斯說:「似乎是這個名字。」

    時飛輕輕的吐出一口氣,看來控制安德烈的人,同艾維斯口中的大姐夫,脫不了干係。

    或者至少,安德烈的劍,同他脫不了干係。

    時飛對接下來要做的事有了計較,也許她該找機會,拜訪一下這位「大姐夫」了。

    正想著,門口突然有響起一陣騷亂。

    時飛下意識抬頭去看,竟是僅有一面之緣的醫生加菲爾德,在舞會進行了將近一半後,姍姍來遲。

    第46章

    加菲爾德仿佛跟這個舞會格格不入。

    他沒有打理頭髮, 也沒有挑選衣服,把在醫療室里穿的外袍一脫, 穿著裡面的襯衫長褲, 就這麼閒庭信步的走了進來。

    但僅僅是這樣的加菲爾德, 就輕而易舉的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他鬆散扎著的頭髮全部放了下來,墨色的長髮披散在肩頭,卻絲毫不顯女氣,反而多了股懾人的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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