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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20:50:30 作者: 青蛙頭弗蘭
    「誒?你們是誰?」

    「嘭!」

    「誒,誒!輕點!」

    「哐!」

    「你們兩個要帶我去哪?」

    「鐺!」

    「我覺得可以自己走……」

    「咚!」

    安德烈:「……」

    也許是知道說也沒用,可憐的安德烈消了音,認命的被東拉西拽,在一路「哐哐」的伴奏聲中,被粗暴的抬出了馬車。

    時飛看到了現在的安德烈。

    如果硬要形容,大概只有「慘不忍睹」這四個字能夠準確的概括了。

    安德烈那張本來還算英俊的臉上東青了一塊,西腫了一塊,簡直比布萊恩臉上傷的還要誇張嚴重。

    時飛不忍的移開了視線。

    管家問:「現在送去地牢嗎?」

    時飛想到了什麼,突然說:「先把麗芙叫來。」

    管家還不知道安德烈睡夢中叫出了麗芙的名字,聞言有些好奇,卻沒有多問,親自進了城堡去找麗芙。

    現在正是準備午飯的時間,領主又不在城堡里,不需要女僕的照顧,所以麗芙大概率在廚房幫忙。

    管家對人員的安排了如指掌,找起來自然又快又准。

    因此大概過了七|八分鐘,他便帶著一個神色懨懨的女僕走了出來。

    時飛記得之前的麗芙,熱烈而大膽,後來見的麗芙,冷酷而肅殺,但時隔三個月,竟不知怎的,變得神色憔悴,滿臉陰鬱。

    麗芙見到時飛,只不冷不熱的叫了聲「大人」便不再說話。

    「你和我來。」

    時飛說著,把麗芙引到了安德烈身邊,特地加重了音量,叫出了她的名字:「麗芙,你看看他。」

    麗芙?

    安德烈精神一振。

    他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來,看向垂頭看著他的女僕麗芙。

    雖然她穿著陌生的女僕裝,樣子也憔悴了不少,但他依舊一眼就認出了自己的未婚妻。

    他激動的死死凝視著麗芙的雙眼,只想將自己濃烈的思念與愛慕,通過那雙炙熱的眼睛,傳遞出去。

    安德烈情緒到位,鼻子也有些發酸。

    然後便聽到麗芙一臉嫌棄的看著他,冷冰冰的問:「這隻豬頭是誰?」

    安德烈:「???」

    不是,不就是臉磕腫了點,怎麼就是豬頭了?

    而且你剛剛用了只,用了只對吧?

    愛情也太禁不起考驗了。

    心累,不想再愛了。

    第30章

    麗芙是真的沒認出安德烈。

    所以在安德烈幽怨的叫出她的名字後, 麗芙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是安德烈?」麗芙不敢置信的說:「你竟然還活著?」

    震驚過後是狂喜, 麗芙連日來的陰鬱一掃而空,她撲到安德烈身上, 放聲大哭起來。

    安德烈看著從上面砸下來的未婚妻,滿臉的抗拒。

    但他受了重傷,挪不開也推不動, 到底被結結實實的砸了個正著。

    安德烈發出了一聲壓抑的悶哼。

    這一下總覺得自己的傷, 更重了呢……

    塞西爾站在馬車旁, 看著城堡大門口發生的一切,深深地皺起了眉。

    小狼人渾身散發著令人不快的氣息,當然光明騎士安德烈也是。

    他強忍著生理性的厭惡,走到時飛身前,下意識擋在了她和安德烈之間。

    「你不是說要把他關進地牢嗎?」塞西爾用下巴點著地上的安德烈,不滿的說:「你忘了他是怎麼傷你的了?」

    昨晚那個滿身傷疤, 鮮血淋漓的時飛, 是他這輩子再也不想看到的噩夢。

    當時滿心的憤怒和殺意現在仍未完全消散, 所以塞西爾不明白,為什麼事件的另一個主人公,卻能這麼快就釋懷?

    塞西爾的這一聲不輕不重, 卻讓麗芙清醒了過來。

    她跪坐在安德烈身邊, 茫然的問:「為什麼要關安德烈?」

    塞西爾同樣看不慣麗芙:「因為他差點害死你們領主。」

    安德烈虛弱的說:「其實我可以解釋。」

    塞西爾以一敵二,冷笑著說:「沒人想聽你的解釋。」

    時飛拍了拍吸血鬼的胳膊:「塞西爾,我們可以聽一聽他想說什麼,你怎麼了, 這麼暴躁?」

    「我暴躁?」塞西爾簡直委屈死了:「如果不是我,你早就被他打死了!你現在還為了他責怪我?」

    他快要氣瘋了!

    他這么小心翼翼都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死女人的安全著想?竟然還不領情!

    時飛嘆了口氣:「沒有責怪。」

    塞西爾撇開了臉,耳朵卻悄悄地豎了起來,打算聽一聽時飛怎麼說。

    然後炸毛的吸血鬼,便聽到了一句讓他通體舒暢的話。

    「我知道你是在關心我。」時飛說。

    本……本來就是嘛!

    吸血鬼咳嗽了一聲,不著痕跡的把頭轉了回來。

    「我知道有你在,我很安全,我想找出事情的真相,所以才想聽聽他要說什麼。」時飛說的很認真,無意中順了吸血鬼的毛。

    塞西爾看了態度端正的時飛一眼,突然就不生氣了。

    他依舊站在時飛和安德烈中間,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態擋在時飛身前。

    但他的整個人卻已經不再緊繃了。

    他對時飛鬆了口:「其實有我在,你也不會遇到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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