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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20:50:30 作者: 青蛙頭弗蘭
    塞西爾還沒說話,布萊恩不知道什麼時候湊了上來,驚訝的說:「在路上就痊癒了?」

    時飛皺了皺眉,點了頭。

    「天啊!」布萊恩高興的說:「原來殿下這麼強了嗎!」

    時飛遞給他了一個疑惑的眼神。

    布萊恩就興奮的繼續說了起來:「吸血鬼的唾液有治療的功能,不然你以為我們吸完血,那些血奴是怎麼止血的?」

    時飛不置可否:「是嗎?」

    「當然。」塞西爾的臉色已經難看了起來,但布萊恩完全沒有注意到,還在興奮的說:「只是殿下以前也同我們一樣,只能止血和簡單的癒合,做不到現在這樣一點疤痕都看不到。」

    時飛:「所以我的傷不是因為塞西爾?」

    他疑惑了片刻,很快又為自己找到了原因:「我知道了,是血脈傳承,殿下吸收了傳承之力,不僅法力提升到了九級,就連唾液的治癒效果,都超越了那些高級治療師……」

    「夠了。」

    塞西爾面色不善的打斷了他:「沒有。」

    布萊恩把想說的話一下子憋了回去,不知道自家殿下為什麼好好的就臭了臉。

    時飛也不知道。

    她剛覺得布萊恩的解釋也頗有可取之處,還沒等細想,就看到了炸毛的塞西爾……

    「怎麼了?」時飛順毛摸:「沒有什麼?」

    塞西爾抿了抿唇,吭哧了半天,才在時飛的鼓勵下,再次漲紅了臉,聲若蚊蠅的說:「沒有給別人止過血,我以後也不會咬別的人了。」

    時飛:「……哦。」

    這種感覺怎麼回事?

    本來沒覺得有什麼,叫塞西爾這樣一解釋,氣氛突然就變得奇怪了。

    有點尷尬啊……

    布萊恩:「……」

    布萊恩震驚的看著自家殿下,萬萬沒想到,自己被凶的原因竟然是這個。

    塞西爾輕咳一聲,解釋說:「而且應該不是我的原因,你後背的傷也好了,而我之前只舔……舔了脖子。」

    說到這,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才有些降溫的臉,又紅了起來。

    氣氛一時間竟有些沉默。

    布萊恩:「……」

    這不是我家高貴冷艷的殿下。

    絕不是。

    正在這時,小狼人暫住的那間客房,房門突然被人一把推開。

    布魯克有些沙啞的興奮嗓音,打破了他們之間的沉默。

    「太好了,小傢伙醒了。」

    布魯克鬆了好大一口氣:「我們是不是帶他回城堡比較好?冰城還是太冷了,不適合養傷。」

    時飛下意識避開塞西爾的目光,也跟著應道:「也好,不過我這還有個人需要阿爾文的治療,等他稍微穩定下來,我就帶著他和小狼人一起回城堡。」

    布魯克這時候才發現領主身邊除了塞西爾,竟然還有傷害小狼人的那個罪魁禍首。

    他眉毛一瞬間皺了起來,戒備的問:「他怎麼在這?」

    時飛:「一時半會解釋不清,不過他是塞西爾的護衛,有塞西爾的看管,不會再傷害咱們領地的人了。」

    布魯克聞言看向塞西爾,想要得到他的確定,卻沒成想一眼看到一張大紅臉。

    布魯克:「?」

    他一瞬間想到了城堡初見時的那時候,這位吸血鬼先生,似乎也是這幅模樣?

    布魯克不解的說:「為什麼塞西爾的臉,總是在充血?這還是治一治比較好吧,別是什麼毛病?」

    塞西爾:「……」

    布魯克還說:「你如果討厭阿爾文是光法師,我可以把我朋友介紹給你,他是城堡的醫生,不是光系的,但醫術還不錯?」

    時飛:「噗。」

    第27章

    有此一言, 塞西爾同布魯克的梁子, 算是徹底結了下來。

    他現在就是瞅這個黃毛很不順眼,非常極其特別的不順眼。

    但礙於時飛還在, 他又不能做些什麼,也只好報以一個怒視,然後滿臉不爽的走回了車裡。

    馬車裡, 安德烈正目光呆滯的仰望著車頂, 一臉的生無可戀。

    他聽到掀開帘子的聲音, 一瞬間雙眼裡猛然爆發出濃濃的求生欲。

    塞西爾彎腰走進馬車,低頭看向他們的俘虜,一下子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雙眼睛。

    「救……」

    「知道,會救你,別再說了。」塞西爾心煩的堵住了安德烈的話:「讓我安靜一會。」

    安德烈:「……」

    安德烈有一句槽實在想吐。

    再讓你安靜,我恐怕就要永遠安靜了

    他越看自己這無人問津的形勢, 就越覺得前途堪憂, 他甚至可能不是死於傷勢過重, 而是要折在延誤治療的手上。

    他一想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等待不知道何時會來的治療師的那三個小時,整個人就格外的絕望。

    而且果然如他所料, 他們根本就沒有等來治療師, 而是一個車夫駕著顛簸的馬車,把他接來了這裡。

    那他為什麼還要等這三個小時?

    為什麼不能一開始就帶著他來這裡?

    扛著也好抱著也罷,他不覺得和馬車有太大的差別啊?

    安德烈眼裡含了一泡淚,他覺得自己可能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安德烈怨念深重, 但他卻沒有得到塞西爾的任何回應。

    因為塞西爾心煩還來不及,安德烈是死是活他都不在意,也根本就沒工夫開解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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