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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20:50:30 作者: 青蛙頭弗蘭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的劍不是偽造的聖劍嗎?」塞西爾不可置信的問:「那為什麼我手臂上的傷口無法恢復?」
時飛看著他,糟心的說:「我怎麼知道。」
時飛是真的不知道,她的劍當然不是聖劍,兩者都不屬於同一個世界,怎麼可能會有聯繫。但自己的劍又的確給黑暗生物帶來了傷害,還是很難癒合的那種。這讓她徹底懵了。
她仔細回憶自家重劍的歷史,只記得是從小就有的一把劍,並不像其他寶劍一樣出自某某鑄劍大師之手,也並非是以往名劍客的配劍,就仿佛突兀出現一般,沒有前塵,找不出來歷。
記得當初跟隨父親前往劍室,一眼看中它的時候,父親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自己尋問因由,他是怎麼說的來著?
哦。
父親好像一把抓住了自己伸向重劍的手,苦口婆心的勸她換一把劍。
她當時沒想那麼多,只以為父親是覺得一個嬌嬌少女,背一把比肩還寬的重劍過於滑稽。
現在想來,自己不顧反對握住重劍,被白光吞噬的那一刻,父親的表情似乎只有不舍和悲傷,並沒有驚訝。
這是不是說明……
時飛摸著劍柄,皺起了眉。
這是不是說明,自己的穿越,在父親看來,並非意外?
想這些事情太燒腦了,尤其對於時飛這種動手快過動腦,最不耐煩想東想西的存在,要思考這樣一個嚴肅的問題,實在是太燒腦了。
所以不過一會,時飛就困頓的頻頻打起了哈欠。
塞西爾無語的看了眼掛鍾,又看了眼她:「這才下午五點,你就困了?」
時飛揉了揉了眼睛,倒是總算有了兩分女孩的嬌俏,只不過剛一開口,這份嬌俏就被破壞的一乾二淨。
「你,跟我走。」
她把重劍拆了下來,抱在懷裡,不容拒絕的對塞西爾說。
塞西爾陡然升起了一股不詳的預感:「你要幹嘛?」
時飛說:「一起睡。」
「!!!」
塞西爾一臉空白的被時飛拉去了臥室。
期間他們碰到了拎著小布袋數錢幣的女僕麗芙,塞西爾迫於壓力道了歉,得到了血賺不虧的麗芙的原諒。
又遇見了風風火火準備尋問領主大人晚餐需求的管家加文,時飛大手一揮,表示今晚不吃飯了,直接去睡覺。
把女僕管家兩張心照不宣的笑臉甩在身後,塞西爾總覺得十分不得勁,就仿佛純潔的自己,馬上就要被什麼邪惡的生物玷污了一般。
怎麼……怎麼能這麼隨便呢?
他不是滋味的想,自己好歹也是個七百多歲的小處|男,第一次,怎麼也該精挑細選的吧?
想起父親還活著的時候,為自己操辦五百歲的成年禮,還問過他是想與美麗聖潔的教廷聖女共度**,還是想和妖媚惑人的海妖來一段露水情緣,甚至血族其他門當戶對的親王后裔,看上了都可以商量。
那時他是怎麼回答的?
「那些庸脂俗粉,怎麼配得上您高貴強大的繼承人?父親大人,我會找到最優秀的伴侶,為艾德里安家族延續最優質的血脈。」
然後就這麼義正言辭的找了二百多年,從青蔥小鮮肉,拖到了大齡剩男,依舊孤身一人。
塞西爾也知道,自己是挑剔了些。可有些事,就是不能隨便的啊!
七想八想之中,不知不覺就被拽進了臥室,推到了床上,塞西爾陡然清醒了過來,一眼便看到了時飛那個死女人,正在脫|衣服!
「你要幹什麼!」塞西爾捂住自己破破爛爛的袍子,質問道。
時飛無語的說:「脫外袍,睡覺。」
第一世的時候,穿著吊帶熱褲都能壓馬路,第二世江湖兒女也沒那麼多瑣碎規矩,總不能來到了第三世,她就得穿著這麼一大堆厚重繁瑣叮呤噹啷的東西,睡覺吧?
把起碼兩斤重的外袍和掛飾放到矮柜上,時飛把塞西爾趕到了大床的內側,一屁|股坐在了床沿。
「脫|衣服。」時飛說。
塞西爾不滿的質問:「你還是不是個女人,這麼隨便!」
時飛皺了皺眉:「你這身地牢里穿出來的衣服,都發臭了,難道要穿著睡?」
塞西爾:「……」
不說不覺得,被這麼一說,塞西爾也有點忍受不了了。
當初家族譁變,父親大人被殺,拼死將他傳送出古堡,他沒日沒夜的逃了十幾天,才終於甩掉了追捕者,逃離了艾德里安家族的地盤。
後來身受重傷的他被那個小黑暗領主帶走,在地牢里也呆了半個多月,這麼算下來,這身破破爛爛的袍子,他起碼穿了一個月,沒洗沒換!
emmm……
忍著把自己脫|光的衝動,塞西爾小心翼翼的脫了外袍,丟到了地上,然後裹著被子縮進了牆角。
塞西爾看色魔惡霸一般看著時飛。
時飛看精神病一般的看了回去。
兩人對視了將近一分鐘,時飛才心累的嘆了口氣,把抱著的重劍豎著放在了床鋪的中間,拍了兩下。
塞西爾問:「你又要做什麼?」
時飛說:「白天我還能看管你,晚上我睡熟了卻怕你亂跑,這樣比較保險。我睡覺的時候,你也睡覺,重劍放在這裡,也避免了你偷溜的可能,你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