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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20:47:43 作者: 墨湯碗
無人動彈。
禮慶臉色通紅,他跪在皇上面前:「父皇,禮喚膽大包天,居然敢帶兵反叛逼宮,我向父皇請旨,殺了他!」
「九哥,你說我反叛逼宮?」禮喚向前走了兩步,雙手一拍,幾個錦衣衛從殿外走來,手裡還擒住一個人,顏清兒認識那個人----沈濤。
沈濤身穿鎧甲,跪在殿內,禮喚指著他道:「我在宮內找到大批隱藏人馬,宮外也伏擊眾多高手,據我多日調查發現,全部都是你瑾王的人,我看是你想逼宮反叛!」
「一派胡言!」禮慶拉住皇上的衣角道:「父皇,你是知道的,這沈濤是顏墨的手下,我與他不過是幾面之交,十四弟如今卻說是我的人,這是構陷!」
禮喚冷笑一聲:「九哥,沈濤一直都是你的人,如今你為了自保,就將他推出去,未免也太小人了。」
「禮喚,你說沈濤是我的人,可有證據?!」禮慶抬起頭,理直氣壯:「你已經被逐出皇家,可知構陷皇室之人的罪過,是要處以極刑。」
「證據,我自然有。」禮喚手一揮,說道:「出來吧。」
話音剛落,禮喚身後的一個侍衛走了出來,摘下頭上的盔甲,頓時露出一張稚嫩的娃娃臉。
是夜風......
夜風露出微笑,小虎牙露出來,他歪著頭看向沈濤道:「不知,沈副將軍可還認識我?」
沈濤回過頭,看見夜風時頓時面色大驚,跌坐了地上,手指著他,聲音顫抖:「風.......風歸野.......」
風歸野這三個字如同一顆巨石,砸入地面引出巨響。
所有人瞪大了眼,連顏清兒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夜風......風歸野......
如今連名字念起來都極為相似。
「是我。」夜風走到沈濤身邊,手指挑到他的臉頰,輕聲道:「我還活著,你是不是特別高興啊。」
「不......不可能,風歸野他死了,他已經死了.......」沈濤步步後退。
夜風笑著道:「是啊,若不是顏將軍救了我,我或許真的死了。」
「稟父皇。」禮喚行禮道:「根據兒臣多日以來調查,已經確認沈濤是瑾王的人,他將沈濤安插在顏少將軍身邊,指示沈濤毒殺風歸野,構陷顏家。」
「今日瑾王更是趁大婚時,在皇城周邊埋伏重兵,只待時機一到便逼父皇交出皇位。」
「你住口!」禮慶站起身,手指著禮喚:「你......風歸野是沈濤要殺的,與我相何干?你口口聲聲說沈濤是我的人,又有何憑證?」
皇上點頭道;「你可有證據?」
「回父皇,兒臣有證據!」禮喚從衣衫里掏出一個布包裹,打開裡面的包裹是一疊黃紙書信。
顏清兒看清了,那個包裹,是她交到西域人手中代為保管,如今居然到了禮喚的手中。
「這裡全是瑾王和沈濤聯繫所寫書信,裡面有關於西域戰事的來龍去脈,還有二人利用大婚,逼宮的所有計劃。」禮喚將書信交到聶公公手中。
皇上打開書信,看了兩頁,手一撒將書信揚的漫天飛揚,怒氣道:「好啊好啊,禮慶,我的好兒子,不曾想到你兩年前就在謀劃如何殺父弒君!」
「父皇,兒臣冤枉!冤枉啊!」禮慶大呼冤枉,直到書信飄落在他身前,頓時噤聲,那黃紙上的字跡,正是他和沈濤的。
白紙黑字,證據確鑿,他再也無話可說。
「來人!將瑾王帶下去!」皇上氣惱的揮手,卻被禮喚打斷:「父皇,等一下!還有一人怕也要帶下去。」
皇上:「何人?」
禮喚的目光看著容貴妃,輕聲道:「容貴妃可還記得顏娘娘是怎麼死的?」
提及此事,容貴妃面色泛白,她強裝淡定道:「自然是自殺而亡,你突然問這些做什麼?」
「真是只是自殺而亡?」禮喚向前走兩步:「可我怎麼聽聞顏貴妃自殺前一日,娘娘去見過她,並且送了她一盒胭脂。」
容貴妃咽了口口水:「那些日子顏貴妃心緒不佳,我送她一盒胭脂又有什麼問題?」
禮喚:「送胭脂自然沒有問題,可是貴妃娘娘能否告訴我,這盒胭脂裡面為何加了幻迷粉?!」
「什麼幻迷粉?!我不知道」容貴妃一聽幻迷粉三個字,激動的想要站起身,卻恐慌的腿腳無力,最後跌坐在地上。
「何為幻迷粉?」皇上問。
「稟告父皇!」禮喚道:「前些日子調查時,我發現顏貴妃的胭脂中有幻迷粉的成分,此種毒藥無色無味,可若塗與面部,便會不斷吸入身體中,吸入兩個時辰便可產生幻覺,令人感到恐怖,害怕,將心中最悲傷的事情無限放大。」
「容貴妃就是將這種粉加入顏貴妃的胭脂中,導致她心虛錯亂,產生幻覺,最終懸樑自盡。」
皇上愣了片刻,聲音艱難道:「你的意思是......她不是自盡......」
「是。」禮喚道:「她是被人害死的。」
皇上想說什麼,又欲言又止,最後坐回座位為自己倒了一盞酒,將杯盞中的酒水飲完,酒杯放到桌面上,揮手道:「將他們二人帶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