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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立即說：「我告訴方明，讓他把工人再梳理一遍。」

    秦暖點頭：「那些要緊的位置，也梳理一下。」工作崗位有限，多少人爭搶著想要鐵飯碗，別讓一些不知所謂的人占了崗位，「還有那些想去投奔靈族的，普通人隨便去，但修士不能放走，拉去做苦力吧。」

    吃了我的蘿蔔，就想這麼一走了之？做夢！

    嚴衡料到她是這麼個反應，事實上他也贊同這麼做，如果把修士放走了，那麼吃蘿蔔授禮的秘密也就泄露出去了，這個秘密雖說不可能長久瞞下去，但能瞞多久是多久吧。

    秦暖勾起嘴角，道：「不過別人能夠去靈族那裡混好處，我們的人為什麼不行，你可以找一些可靠的修士，混在那些人中，一起去中興城。」

    你可以來我這裡圈粉，我也可以順勢把人安插過去，看看你到底是唱什麼戲。

    秦暖說著就問：「有這樣的人才嗎？沒有就算了。」這是要去做間諜的，不是一般人能幹的。

    嚴衡明白了她的意思，眼裡閃過笑意：「能夠勝任的人，還真的有，而且他們自己應該也挺樂意的，這事我來辦。」

    他想到什麼，笑著說：「要不，我們也幫忙宣揚一下靈族的好，縣城接收的難民很不少了，現在每天還有一兩千新來的，要是離開一部分人，也當做減負了。」

    秦暖挑了挑眉：「那你可要派人護送過去，務必把人好好地送到中興城，別半路上出了岔子。」

    「當然……一路旗幟鮮明地送過去，靈族在異族中地位極高，想來知道這些人是要去為靈族效力的，也不敢阻攔。」

    兩人互相對了個眼色，然後都笑了。

    和明白人說話，就是輕鬆。

    秦暖看著桌上的錦囊，手指敲了敲桌子：「既然要送人出去，你找人幫我做一件事吧。」

    接下來幾天，縣城、小鎮裡都傳遍了靈族的各種「義舉」。

    話說這個靈族，是異族中的異類，他們不僅不傷害人類，還在中興城弄了個結界，把結界裡面弄得溫暖又舒適，然後接納周圍城市的人。

    如今那裡儼然成了一個世外桃源，人們在那裡安居樂業，過的是神仙般的日子。

    本土人類的最後一個政權，就在中興城，受到了靈族的保護。

    不僅如此，靈族還很關心中興城以外的人類，擔心他們餓肚子，還讓人把他們靈田裡種出來的糧食撒出去救濟人類。

    那裝糧食的東西是一個小小的錦囊，裡面卻有大大的空間，就跟乾坤袋似的，特別神奇。

    這般這般那般那般的一陣宣傳，好多人就對這個靈族和中興城生出嚮往之心。

    聽說有人組織著要前往中興城，不少人動心了。

    鬧了幾天之後，一支幾千人的隊伍就從縣城浩浩蕩蕩地出發了，那興沖沖的歡快架勢，仿佛是奔赴最最美好的未來。

    鎮上有人羨慕，也有人不屑，只有少數人知道，那些心思浮躁、暗地裡搞小動作、對縣裡小鎮有許多不滿的人，這一次都被慫恿著離開了。

    於橫道過來看望秦暖，就感嘆著跟她說：「有些人吃飽穿暖之後，想要的東西就多了，這一次把人遠遠打發走，實在清淨了不少。」

    青州牧也不是擰成一股繩子的，也有人想造於橫道的反，就比如他那個侄子周銳英，以及其他覺得受到不公平待遇的親戚手下們。

    趁著這次機會，於橫道把人都打發走了，知道了某些秘密，不能打發走的，就趁機關了起來，對外只說人去了中興城。

    秦暖也道：「別說青州牧，就是林山鎮，就這麼兩萬多人，也走了不少人。」

    那些人都是好吃懶做，一心鑽營的人。

    感謝靈族，給了他們一個清理門戶的機會。

    於橫道笑笑，說起了另一件事：「靈族名聲大振，來我們這的流民一下子少了很多，縣裡挺太平的，我打算趁這個機會，把周邊幾個鎮子清理一下。」

    他苦笑道：「你應該也知道了，幾天前的糧食交易，差點叫人給搶了，那些人就在半路上截殺，要不是嚴衡謹慎，每次都派出不少修士，護送買家運糧，就真被他們得手了。」

    「後來追查下去，才發現那些截殺的人就藏在周邊鎮子裡，而糧車的消息，是青州牧的內鬼傳出去的。」

    他眼裡閃過一抹狠厲，接著露出慚愧之色：「就連那武器，都是內鬼悄悄換出去的，實在是……還好沒造成傷亡，不然於某真是難辭其咎。」

    這件事秦暖還真的知道，嚴衡告訴她的，嚴衡也說，給於橫道一個面子，讓於橫道自己查。

    這於橫道動作倒也挺快，想來那些內鬼，也趁著這次機會，悄悄處理掉了。

    她見於橫道熊一般的體格，此時可憐巴巴地縮在椅子上，態度十分地恭謙，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這人雖然一副土匪氣魄，但格外的……識時務，給足了她面子。

    秦暖自然也要給對方面子：「也不一定是偷偷換出去的，之前你們青州牧不是拿武器向大家換糧食嗎？可能是那時候流出去的武器，我記得，當初還有人用有毒的白菜換了半車武器走……」

    說到這裡，秦暖頓住，白菜那事，於橫道也是被他侄子周瑞英坑了，她這可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於橫道倒是很坦然：「我也是沒想到，那菜農一直躲在一個小鎮上，這次截殺就有那菜農提供的武器，呵呵，正好新仇舊帳一起算。」